骑马向水城方向疾驰,行了三里地,眼前有一处农家院舍,由于连年战乱,屋子的主人已经逃难去了。徐遥容内伤发作,口吐一口鲜血,从马上摔将下来。
沈兰君急忙下马,扶起徐遥容,道:“师父。”
徐遥容道:“这奸人掌力太厉害,师父被他震伤了心脉。”
沈兰君道:“师父,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大夫。”
徐遥容摇摇头,道:“这内伤,寻常大夫又怎么能看的好。你不用管我,赶紧向前去找你的师兄,‘九龙印’中的几人武功非常高,他们遇上会有危险。”
沈兰君急道:“那你怎么办。”
徐遥容望向农舍,道:“我在这里休息一下,运功疗伤,恢复些元气。”
沈兰君扶着师父进了农舍,农舍后面有个大院子,只见院墙陈旧,里面没有人居住。她扶师父进屋,在椅上坐下,她给师父敷了金创药。她道:“师父,你口渴吗,我给你找水喝。”
她从院里水井中打了半桶水,倒了一碗水喂徐遥容喝了。她走进一间房中,见到案上积满灰尘,只有一座菩萨像,菩萨庄严宝相,她想起陈庆之离别时的话,从怀中掏出佛经,朝菩萨拜了三拜,心道:请菩萨保佑,师父和三位师兄能平安无事。
徐遥容在房外道:“徒儿,你不用管我了,快去找你师兄吧。”
沈兰君道:“师父,你先休息,等我见到师兄他们,再来找你。”她出了农舍,沿着小道继续向水城方向疾驰。
一路上人烟稀少,大风迎面吹来,她想起心爱的宗哥哥对自己的背叛,受伤的师父躺在农舍里,三位师兄生死未卜,觉得自己独木难支,心中难受,只有咬着牙继续向前行。
约莫小半个时辰,见到道边躺着数人,走近查看,正是水城的弓弩手,各个身受重伤,已经气绝而亡。
沈兰君检查伤口,有些是筋骨尽断,显然是受了浑厚的掌力,有些是被利刃刺中要害,她心道:“莫非是‘九龙印’干的?”她沿着小道再向东走了半里路,见到有弩车停在路边,这弩车正是“万钧神弩”。
她心道:想必弩车行至到此处,遭到了伏击,伏击之人武功高强,弓弩手抵挡不住,只得向前逃走,被追上后击杀,可是三位师兄在哪里?
忽见远处大石之后雷光电光,她喜道:是大师兄,向大石头后面跑去,只听一声惨叫,一男子倒在地上,正是大师兄高景澈,她躲在石头后面,只见高景澈双目受了剑伤,鲜血从眼中渗出,滴在地上。
高景澈不远处,另有两人倒在地上,正是二师兄宋逸峰和三师兄张林耀,两人神情萎靡,手按住胸口,显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一名黑衣男子走向高景澈,手上的银刃光芒耀眼,身后站着数名武士,沈兰君认得这男子,样貌堂堂,正是上林庄见过的高佑。
高佑摇头道:“昆仑派门人,武功不过如此,自从上林庄一战,三年来也没什么进步,师叔把我们都叫来,真是‘杀鸡焉用牛刀’,你说是不是啊,师弟。”
高佑身后白衣少年,轻摇折扇,丰神秀雅,正是慕容雁踪,慕容雁踪道:“师兄,你的‘银龙剑’又比之前精进了。”言语中不乏羡慕之意。
高佑道:“师弟,你错了,对付这几个草包,显不出‘银龙剑’的精妙。”
宋逸峰道:“你说谁是草包。”他性子急,虽然所受伤势颇重,却不能忍受高佑言语相激,用尽全力使出一掌向高佑击来。
高佑冷笑一声,挥手打出两道“银龙剑”,“银龙剑”剑光夺目,恰似两条银龙缠绕,一剑化解了来袭掌力,另一剑击向宋逸峰,电光火石间,“银龙剑”的剑刃插入宋逸峰的胸口,他“噗通”倒在地上。
沈兰君大叫道:“二师兄。”她从石头后面飞身跃出,拔出长剑,积聚全身内力,打出一招“火雨炎炎”,击向高佑。
高佑和慕容雁踪看到有人从石头后面跳出来,都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