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半晌,忽听杜云朗道:“我倒有个提议。”
陶云迹道:“师兄,你有什么提议。”
杜云朗道:“再过三年,又是一届‘论剑大会’,每届‘论剑大会’,三派中各派选出弟子,进行比武切磋,最后胜者不仅将会得到胜者头衔,并且有资格到其他两派的藏经阁里参透武学,是不是,居掌门。”
居无雪道:“杜师兄说的没错,这是历届的规矩。”
杜云朗又道:“既然之前有这规矩,可以再加一条:胜利者可以参研其他两派的神器。”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心道:这参研武学倒是不打紧,天玄派同根同源,武学之间有共通之处,也不会有偷师学艺的概念,况且其中一派的剑招、练气等基础武学倒是容易学,可再高深的武功心法,没有师父的言传身教,亲自答疑解惑,又怎么能轻易学会,弄不好反而会走火入魔,残害自身,所以以往比武胜利一方纵使能进经阁参阅武籍,但都是自学,别人也不会教你,最终都是学了些基本招式。而镇派神器可是一派立派之根本,被外人拿去使用,重则破损丢失,酿成大祸,这天山派的‘青御翦’的丢失不就是前车之鉴。
昆仑派众弟子心道:“启星印”专攻术法,只有巫山派弟子会用,其他两派弟子拿来也没用,那言下之意就是冲着“轩辕无极剑”来的咯。
徐遥容道:“镇派神器乃各派立派之本,有人自己保管不力,丢失镇派神器,却要觊觎别人家的,真是胆大妄想,这个提议我看行不通,自家的东西就轮不到别派之人参研了。”
杜云朗道:“哼哼,徐师弟,你若能驾驭‘轩辕无极剑’,或者你们昆仑派中有人会用,那当杜某没说,可你们都不会用,不是暴殄天物吗,‘轩辕无极剑’厉害无比,你没能力使用,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没能力使用,何不让出来,让有能力的人来用呢。居掌门也说,是为了一起对付‘九龙印’。”
徐遥容道:“对付‘九龙印’,可以想其他办法,而要将昆仑派的镇派之物占为己有,我可不答应。”
杜云朗道:“你不答应,口气大的很那,若是你们在‘论剑大会’上胜了,那就没事,否则哼哼……”
徐遥容道:“否则将如何?”
杜云朗道:“若是你们昆仑派在‘论剑大会’上输了,那就为天玄派考虑,把‘轩辕无极剑’拿出来给我们两派参研参研。是不是,居掌门。”
居无雪道:“杜师兄,这倒不必,‘轩辕无极剑’是昆仑派至宝,我想何古深掌门师兄和徐师兄定能驾驭这把神器,用于对付‘九龙印’。”
徐遥容沉默不语,他何尝不想对付九龙印,当年师父和二师兄与‘九龙印’中的慕容光定下“洛水之约”,师父师兄两人一去不回,十几年来音讯全无,竟成永诀,他对师父感情甚深,如父子一般,想到这里,心痛不已。
只听杜云朗道:“徐师弟,杜某一直以来有一件事不解。”
徐遥容回过心神,道:“杜师兄有何事不解。”
杜云朗道:“想当年徐师弟‘炎冲剑’的名气大的很呐,不过我听说,你在昆仑派萧掌门失踪后,你就疯疯癫癫,下落不明了,今日看见你,杜某倒是吃惊不小,这几年你跑哪里去了?”
徐遥容淡淡道:“徐某云游四海去了。”
杜云朗道:“原来如此,徐师弟倒是闲情雅致,怪不得当年萧掌门赴约之时,没带上徐师弟,想必徐师弟自由洒脱,昆仑派之事也未必会放在心上。”
这话像似一根尖刺,刺进徐遥容心间。
这么多年来,徐遥容每日夜晚梦回,都会自责,若是当时跟师父师兄一起前往赴约,人多有照应,那师父师兄可能就不会遭奸人迫害,如今尚在人世,也未尝可知,都怪当时自己在出行前贪杯,没能赶上师父的行程,可这一切只是如果,无法从头再来,多年来他将师父失踪的责任都揽在身上,都怪他自己一时贪杯,从此他不管昆仑派中之事,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终日只是酗酒浇愁,成了别人眼中浪荡不羁之人,也有了沈兰君在富春江客栈第一次见到的邋遢醉酒鬼。
徐遥容身后三名师侄见杜云朗这么咄咄逼人,心中气愤,宋逸峰道:“我三师叔喜欢云游四海,管你屁事。”
天山派杜云朗弟子陆江平,见有人言语冲撞他师父,从椅子上跳起来道:“你说什么,怎么对我师父说话的?”
眼见两派的弟子又要吵起来。徐遥容和陶云迹赶紧喝止。
居无雪见状摇摇头,原想能联合三派弟子,但事与愿违,眼见这联合是不成了,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