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骆维森是将车窗开着的,加上和许颜距离离得近,许颜好像有第六感似的,一抬头,不偏不倚的,正好看见了开车的我,以及坐在副驾驶室内的骆维森。
许颜暴怒了。她不顾交通灯已经跳了红灯了,还是执拗地朝着我开车的方向走来。她奋力地敲打我的车门,吼叫地要我和骆维森下车。当然了,在姜豹面前,她又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副面孔。我突然觉得,该将她的这副样子录下来,录给姜豹看看。我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对准许颜,全程地录了下来。因为,我的车窗玻璃是做了处理的,她在外面看不见。
我录了一分钟,这也够了,毕竟我不能阻碍交通。我将这段视频发给了姜豹,不做任何的解释和说明。我想,姜豹应该看到了视频,此时不知心中做何种感想。
因为,许颜在敲打我车窗的同时,嘴里不停地咒骂。她不但骂我,骂骆维森,更骂姜豹,说只是和姜豹玩玩,利用利用他,利用完了,泄了恨了,会将狗皮膏药姜豹一脚提开。
十分钟后,我和骆维森已经到了幸福弄的巷子内。
我仍旧心有余悸。我将安全带解开,看着骆维森:“看看,这就是你招惹的风流韵事。”我的话语里,其实是带了调侃的。
“宋窈,不能这样说。这都是许颜的计谋。说来,我也是受害者。”
“呵呵……”
我的声音透着轻快。
我期待姜豹能够马上看破许颜真正的嘴脸,并且决绝地和她一刀两断。
但我错了,我大大地错了,就连骆维森也叫意外。因为,仅仅过了四十分钟后,但我和骆维森在那家馄饨店,吃饱了馄饨,坐着聊天时,姜豹就给骆维森发来一个长达五分钟的视频。视频中的姜豹,带着许颜,穿着一身白色衬衫去民政局领证了。是的,他们提前了。
看完了视频,我骂了一句:“疯了,姜豹真的疯了!”
不行,我要给他打电话,问问他,是不是,真的脑子里进水了。
可是,骆维森制住了我。他不让我打。
“宋窈,姜豹肯定是看到了视频了。但依姜豹的性格,一定会将视频转发给许颜看,许颜肯定做了解释了。这时候,你还去骂姜豹,毫无意义。”
我听了,就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很颓丧。
“那么,就任由姜豹这样栽进去,越陷越深?”
“这没办法。”
“可是,许颜根本不爱他呀?”
“是,你也说过很多次了,有用吗?没用的。你把手机给我,相反,我要恭喜姜豹,我还要在老宅给姜豹和许颜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
什么?我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你还想惊动你爷爷?”
“是呀。姜豹也是他的孙子,许颜呢,结婚了,就是他的孙媳妇。我相信,有一天,许颜会爱上姜豹的。”
骆维森抱着胳膊,胸有成竹。
我不信,完完全全不信。我也抱着胳膊,反击他:“那我们打个赌好了!”
“如果,你输了呢?”骆维森轻轻一笑。
“输了,又当怎样?”我想知道,骆维森究竟会下什么堵住。
他就亲密地搂住我:“你输了,当然要和我复婚,这是早就说好的事。此外,你得将厂子转给别人经营,进入骆氏,当我的左右手。”
我再次吃惊,这算是什么赌注呀?
本能地,我就争辩:“不行啊,我对兰丽鞋厂很有感情的。再说,我为什么要放弃我打拼的事业,听你的安排呢?”我觉得,骆维森似乎又忘记了以前的教训,一旦和我没了隔阂后,大男子主义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