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忘记这是葬礼。
我不会听谢颖的。她想拽住我,我还想抓住她呢,我拖要把她拖走。
可她力气大,加上学过几招跆拳道,我力气拼不过,这两下三下的,我还是被她带着进了灵堂里面。我不想谢颖惹事,真的不想。骆维森拧着眉头看着我,看着谢颖。我知道,他在忍。
这个场合,谢颖实在太不知趣了,亏她还是记者。
好在谢颖还是冷静的。她吊唁了一下,看起来神色颇为沉重。“骆维森,能不能找个地方,我想……”
骆维森一口拒绝。相反,他更是怒斥我:“宋窈,我不是让你走的吗?干什么又回来?”
“我……”我也不想啊。
“骆维森,真的,我需要和你谈谈。我知道你很悲痛,我不该打扰你,但事关宋窈的名誉,我不想让她难过内疚一辈子……”
我就叹了一口气。
“是我,都是我。宋窈是无心之过。”谢颖更是申明。
骆维森就摇着头:“谢颖,你很多余。”
“为什么这样说?始作俑者是我。可是,谁知道我的狗就那样不听话呢?”
“谢颖,我和宋窈必须要有一个了结。我不想离婚之后还和她有藕断丝连。小廷的事,大体是个意外。我没怪过她。虽然我情绪不好。如果真是她刻意为之,你认为我会放过吗?”他还反问谢颖。
我咬着牙。
我早知道,他宽恕我了,宽恕意味着结束。
谢颖怔了怔。她似乎还不相信,骆维森对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感情。她更不相信,接下来,骆维森为了安抚许颜,会选择和她共度余生。几分钟之后,她就拉着我的手,快速地,疾风一般地,出了灵堂。她的胸口起伏不定,万分同情地看着我:“姐们,你倒霉。这事儿……都这样了,你还淌得过去吗?”
她拉着我的手,认为我,短期内是走不出来了。
我很茫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
她替我捋了一把头发:“姐们,这大概就是命,你也别难过。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永远都不是。”
我还是不说话。
现在的我,需要一股支撑的力量。但我不知道这股力量从哪儿来。这力量,不能别人给我,而要我自身获得,自己依靠自己站起来。
“宋窈,还走不走?”陡然地,一个人就从树丛下走了过来,是姜豹!他还真的挺守信用的!
谢颖就惊诧地盯着姜豹,手指着他的脸:“你,你长得真像骆维森呀!”
姜豹看出谢颖是我的朋友,听了她的话虽然有点儿不高兴,但还是忍住性子,说了一句:“骆维森是谁?人人都说我像他!妈的,老子刚从外地回来,这一帮人都这样说!就连刚才那个古怪的老头,更恨不得要盘问我个祖宗八代!”
姜豹气呼呼的。
我一听,顿即就问:“姜豹,你说的那个老头,是不是背有点儿驼,别人叫他顺伯顺伯的?”
他想了想,也不瞒我:“不错!我烦透了,伸出拳头将他吓唬走劜!”他皱着眉,“宋窈,骆维森到底是谁?”他就想打破砂锅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