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完了原委,杨歆琬脸色通红的收拾了桌上甲鱼汤,把汤盅合上了盖子,红木八宝攒花食盒盖得严严实实,这样仿佛就可能遗忘她之前做的傻事。
幸好今天姜成袁留了鼻血,要是再迟些,他估计都要被补药补出问题了,她每日让姜成袁吃的都是大补之物,特别是肉苁蓉,小册子里面记载光是一点就能对男子起大作用。
她觉得似乎有些效果了,所以今天的剂量格外的大,也不知道对姜成袁有没有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杨歆琬偷瞄了姜成袁一眼,发现他正在看着她,不像是她偷偷摸摸的,而是光明正大的把目光定在她身上。
“我让大夫进来。”杨歆琬咬唇,“从第一天你就该告诉我了,早知道你不是病我也不会连着让你喝那么几天。”
“嗯,是我没想周到。”姜成袁虽然躺在榻上,鼻尖还看的出红印,但让人轻而易举的就能看出他的好心情。
“我只是担心你身体不好,没有急着什么事的意思。”转身叫人的瞬间,杨歆琬快速的解释。
“嗯。”这一声更愉悦了。
把褚大夫叫进门,杨歆琬落后了几步,才缓步跟了过去。
见褚大夫从医箱拿出一排泛着寒光的银针,知道这针不是扎在她身上,但她看着都替姜成袁疼慌。
“就不能要喝药,非要扎针?”在她看来她宁愿喝十碗苦药,也不愿意受这样的皮肉苦。
“回少夫人,若是喝药也可以逼出余毒,只是疗效会不如针灸好。”
说着褚大夫伸手掀姜成袁衣服的手顿了顿,他倒是不在意,不过就不知道杨歆琬一个闺阁妇人,介不介意看治疗过程了。
“大夫怎么不开始,是不是还需要其他的东西?”见褚大夫停手扫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的,杨歆琬主动问道。
“回少夫人,这施针最好是不要隔着衣物。”
杨歆琬怔了怔,看向躺在榻上的姜成袁,过了片刻才明白了大夫的意思,想到姜成袁要治的部位,脸上刚退下去的红又涌了上来:“我先出去了。”
杨歆琬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听见关门的声音,姜成袁的目光才移向了褚大夫,只是这目光不怎么友善就是了。
褚大夫无辜的拿着针,他只是实话实说,又没有赶人。
扒掉了姜成袁的衣服,褚大夫就道:“世子爷你这几日补得太厉害,估计就是没我解开穴位,你自己也能冲破了,等到解开之后,我再给你开两服下火的药,你不然你这可不好出门。”
姜成袁唔了一声。
一切弄完,看着世子爷威风的某处笔直的站着,褚大夫抚了抚胡子:“下火的药水见效估计没那么快,世子爷你这几天还是不要出门了,不过需要节制,不然才补又亏空了身体就不妙了。”
说完,被姜成袁冷冽的目光一扫,褚大夫嘿嘿笑了两声,收拾了医药就跑了。
杨歆琬在院外赏了一会修剪过的松柏,见褚大夫走了一会,才慢慢渡步进了屋子,见姜成袁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穿了一件墨色律紫团花茧绸袍子,手上拿了一本书在看,微松了一口气。
姜成袁听力灵敏,杨歆琬放轻了脚步,进门才落了两步脚,他就抬头搁下了手中的书本,朝她招了招手。
“世子觉得身体如何?大夫开的药我已经让下人去熬了,过一会估计就会送过来。”
姜成袁拍了拍旁边的坐垫:“过来。”
要是平时姜成袁这样邀请她,她估计不会怎么犹豫就过去了,可她总觉得现在姜成袁的神情有些奇怪。
所以脚步就有些迟疑。
也不是说陌生,上一世他也经常像现在这样看着她,没有隐忍,漆黑的眼眸炽热的发红。
她没动,他也没有催她,只是不知疲惫的看着她,看的她心都慌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很久,也可能只是一盏茶不到的时间,杨歆琬迈步走到了榻前坐下,咽了一口口水。
吞咽的声音在她听来格外的明显,她还抱着说不定姜成袁不会听到的念头,就听到他安抚道:“不用那么紧张。”
姜成袁轻笑了一声,“我只是想让你坐在我的身边。”
可这气氛不是她想紧张,而是身体自然就紧绷了起来,杨歆琬朝他挤出了一抹笑,余光看见了恢复正常的某处,怔了怔。
刚刚她站的位置他身体的下半部位恰好被椅子遮住了,现在距离进了才发现他现在的状态,他都这样了,怎么还能那么气定神闲的跟她说话,她印象中他这样的时候一般都很急,急着抱她,来缓解身体的不适。
再者两人还没有做什么亲密的事情,那里怎么会站的那么笔直,难不成解了穴位所以就要把这几天没有站的额度全部站完了?
“是不是因为补汤的原因。”杨歆琬迟疑了一下,既然是自己犯下的事,总不可能因为害羞就不提了。
身体的燥热见到眼前的女人仿佛就找到了出口,姜成袁不想吓到她,但又克制不了心中的渴望,他察觉得到她在渐渐的接受他,也努力的想跟他更亲密,既然是这样那他是不是能把他心中浓烈的情感放出那么一丝。
如果杨歆琬现在抬头一定会看到姜成袁眼中浓烈的化不开的炽热,但她正思虑着如何解决他的问题,所以根本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喝了药就会好了吗?”杨歆琬想起了还在厨房煎的药。
“大夫说就是喝药只是能暂时缓解燥热。”
“那怎么办?”杨歆琬扫了一样他立的如同一杆□□的地方,“很难受吧?”
姜成袁轻轻嗯了一声,眸光深沉:“很难受。”
杨歆琬愣愣地看着他,似乎从他眼中看出了他的意思,本来没有放慢的心跳倏然又如同雷鼓般嘭嘭嘭敲打了起来,素手迟疑地放进了他的手里。
“下人等会就要来送药。”
姜成袁脸上绽放了一个可以称之明朗的笑容,声音低哑醇厚:“让她们等着。”
姜成袁一个起身,杨歆琬便觉得天翻地覆,在回神人就被他抱到了床上。
唇瓣相触,杨歆琬闭上了眼,被炙热的气息严严实实的笼罩,感受姜成袁近乎想把她吞入腹中的力度,唇舌厮磨间感受到了他不同以往的强烈占有欲。
柔软的手指被姜成袁紧紧扣在手里,意乱情迷间杨歆琬感觉到自己摸到一个东西,手顿了顿便顺着姜成袁的动作,碰了上去……
在心上人的催化下,体内的火焰仿佛有了发泄的出口,一阵一阵仿佛不会停歇似的,急促的呼吸在诺大的屋里格外的粗重,让本就旖旎的气氛粘稠缠绵。
……
煎好的药煎了又倒,倒了又煎,直到了深夜,屋里才传来主子的传唤。
院子里的丫头开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听了婆子们的提点,也明白了主子们在屋里那么久是为了什么。
杨歆琬裹了一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被姜成袁抱在榻上,闻着空气中未散的味道,恨不得脑袋一辈子都埋在他的怀里。
下人收拾好了床铺,杨歆琬裹成了一个茧,闷声道:“世子快把煎好的药喝了吧。”
姜成袁看向已经消下去的某处:“不用了。”
杨歆琬从锦被里露出了一双大眼:“世子爷难不成怕苦药不成?”
姜成袁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我怕苦到你。”
“……”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杨歆琬抿着唇不说话,又钻进了被子里。
过了一会,不用姜成袁把她挖出来,睡着的小娇妻便自发滚进了他的怀里。
香喷喷的,白白嫩嫩的,让他恨不得再咬一口。
……
第二天天一亮,杨歆琬就感觉到了熟悉的触感,只是这触感没有像以前早上一样自发的跟她保持距离,而是自然而然的牵起了她的手。
“……”
杨歆琬装睡装了一会,最后受不了睁开了眼,大眼雾蒙蒙的:“还没好吗!”
姜成袁亲了亲惹人怜爱的小娇妻:“嗯。”
“我等会灌你喝药的。”
“好。”姜成袁干脆答应,没有任何意见。
之后,杨歆琬发现她就是逼了他喝药,他每日的反应依然如昨,只能在心中愤愤骂了一声开药方的庸医。
姜成袁这边弄清了是怎么回事,杨歆琬又有了新的问题,就比如林氏这儿,她就不知道怎么解释。
林氏遣退了屋子里的下人,眉头蹙在一起,神情忧心地握住了杨歆琬的手。
“这几日的事我听厨房的下人说了,还听说昨日你们院子请了大夫,还给成袁开了药,媳妇你照实跟我说,是不是成袁他……”
杨歆琬自然知道她想到那里去了,连忙摆了摆手:“母亲不要误会,世子他没生什么病。”
她问过姜成袁的意思,他中毒的事她一人知道就行了,不想让林氏忧心。
“可那些补药?”跟儿媳妇讨论自家儿子行不行这个问题,林氏也有几分的赧然,但事关她儿子,她又不能不视而不见,“要是成袁身体不好,琬儿你大方说便是了,说出来我们也好找大夫来瞧。”
杨歆琬面色通红,解释道:“那些补药是我看最近天气寒冷,所以让厨房煮了给世子补身体的,我不懂这些,谁晓得补过头了,让世子上火出了鼻血,昨日请大夫开药开的也是下火的药。”
听杨歆琬那么解释,林氏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儿子身体不好就行了。
“你也是一片好意,就别太自责了。”
杨歆琬低声“嗯”了一声,她是觉得叶琴清在姜府的时候还不是经常给姜成袁顿补汤,所以就觉着男人喝补身体的东西理所应当,直接就吩咐厨房去做了,既然厨房的人都把话传到了林氏这里,这府里的人不会都以为姜成袁不行吧!
要真是这样,杨歆琬捏了捏直接还残留这温度味道的手指,今日怕她又得不到好眠了。
而姜成袁这边也被姜侯爷叫到了书房,听说自己的儿子都喝壮.阳的汤水了,少不得要关怀一番。
不过都被儿子的冷眼瞧得不敢说就是了。
也不知道他这儿子随了谁,气势比他这个老子还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