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扯什么丁家村,我问你,最近发生命案的那三家人你认不认识?”
见丁五故意装出一脸听不懂的模样,柯历也不废话,手掌便朝对方的另一边脸颊扇去。
“啪!”
场中再次响起和先前如出一辙的音量。
很快地,在众人的目光中,丁五另一边原本只是被田光打红的脸颊。
就和先前被柯历扇过的那侧脸颊一样,开始出现丝丝向往冒出的鲜血。
“我再问你,那三家人你认不认识?”
“认、认识,小的认识!”
柯历的狠劲和跋扈,丁五算是亲身感受到了。
对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就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威胁他,他又哪里还敢有丝毫反抗的念头。
“贱骨头!”
冷喝了一句,柯历继续问道:“我问你,那三家人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在干什么,可有人证?”
柯历这三个问题一出口,原本就心虚的丁五额头上就开始向往冒出丝丝冷汗。
“小、小的当时在丁家村里借钱,小、小的也是这几天回到明苍县城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呵呵,你倒也不傻,竟然知道说是去那什么丁家村。不过,你知不知道,依大秦律法,亲人是不能作证的。
你那个村子既然叫丁家村,想必村里的人和你都有各种各样的血缘关系吧。既然如此,你说的什么丁家村就不能作为证据。”
见丁五张大嘴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柯历呵呵笑道:“所以,你还是说出丁家村之外的证据吧?”
“我,这个,我...”
被柯历这么一说,丁五也找不出别的理由。
“怎么,找不到理由了吗?还是说,那三家人的死,都是你杀的!”
说到最后,柯历的声音抖然拔高了几分。
场中众人,都被柯历这个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
丁五更是吓的身子一哆嗦着,干脆的软瘫在地上。
见到这副情况,无论是县衙中人、还是周围围观的百姓。
都知道这起连环入室抢劫杀人案件,十有八九就是这人做的,至少也和对方脱不了关系。
看着脸上血迹都被额头上冒出的汗水给冲刷了一小部分的丁五,柯历继续恐吓道:“丁五,事到如今,你也不需要隐瞒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已经派人去明苍县内的典当铺,还有你先前所欠赌资的赌坊了解情况去了。
如果你就是这起案件的凶手,那么你拿到的财货除了银两外。一定会去典当坊典当,或者直接抵给赌坊还债。到那个时候,一旦被我追踪到证物,看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柯历的话仿若重锤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丁五的心里,丁五知道,这次他肯定是要完了。
不过,丁五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就见他豁地抬头看向柯历,脸上竟然出现一种先前所没有的狰狞神色:“是老子干的又怎么样!姓柯的,你最好听清楚了。老子姓丁,老子是丁家村的人。你敢抓老子,信不信丁家村和你没完。我...”
不等丁五把话说完,吴仲白不知何时竟然来到了丁五的身前,一记重脚狠狠踹在本五的腹部上。
看着丁五趴在地上不停的大口喘息着,吴仲白对柯历说道:“柯捕头,既然此人已经承认是他杀的人,那就把他带回牢狱关起来吧。到时候再把案子交给都察院,由他们去和大理寺沟通。”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吴仲白会突然出手打断了疯狂咆哮的丁五,但是柯历也从吴仲白和赵师爷阴沉着的一张脸上看出了问题似乎不小。
所以他也没有反对,便准备让人把丁五带回县衙。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喊:“且住手。”
柯历等人闻声看去,却见一个长相英俊、气质颇为嚣张的年轻人带着两个年轻跟随朝这边快步走来。
不等柯历等人开口询问,那个已经被田光和几个捕快从地上抓起,正准备带回县衙牢狱的丁五看见此人,连忙高声喊道:“涵灿哥,快来救我。他们要把我抓进牢狱,他们不讲道理。”
就在田光准备出手一拳打断丁五的喊叫时,柯历却抬手阻止了他。
看着丁五口中那个名叫涵灿的年轻人越走越近,柯历倒是觉得事情现在开始有趣起来了。
因为就在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吴仲白和赵师爷竟然齐齐来到了他的身边。
吴仲白并没有说什么,反倒是赵师爷提醒了柯历一句:“这人叫丁涵灿,是丁家三老爷的儿子,你要小心。”
说完这话,赵师爷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也正为赵师爷这话,以及他和吴仲白的反应,柯历对于这个丁家村起了很大的兴趣。
搜遍前身的记忆,还有这些日子以来所了解到的情况,他都没有发现所谓的丁家村。
所以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很明显势力颇大的丁家村,柯历是真的来了兴趣。
丁涵灿带着两个跟随快步来到柯历等人身前,当他看到模样颇为凄惨的丁五时,眼神顿时一凛。
转向柯历的表情也变的很是难看:“这位想必就是柯捕头吧,不知道我家兄弟犯了什么错,竟然被柯捕头你如此对待。”
柯历也不回答,而是背负着双手,上下打量了丁涵灿一番。
随后,他又绕着圈打量起对方来,完全不顾林涵灿和他身边两个跟随越发难看的脸色。
“呵呵,我还真没想到,你们这个丁家村的人还都挺有钱啊。看你身上穿的这身衣服,啧啧,比你老子我平时穿的都还要好。”
“你!”
见柯历竟然当面自称老子,林涵灿气的恨不得立马给柯历几拳。
可惜碍于对方的身份,还有此时的场合。
林涵灿也只能强忍住心中升起的怒火,同时抬手阻止了身边正欲开口骂人的两名跟随。
“柯捕头,我们丁家村有没有钱,那是我们丁家村的事情。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丁五他犯了什么罪,你们为什么要把他抓起来,他身上又为什么会有这些伤势?”
说到这里时,丁涵灿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你难道就不怕我去御史那里告你一状,你这叫烂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