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晨不知所措之时，雷子却发现有一股诅咒的力量从杨晨手中的怀表弥漫，飘荡向杨晨身后的方向。
杨晨的身后有一股邪恶的诅咒气息，缓慢在增强。
雷子察觉到情况不妙，立刻拉开杨晨，他看见可怕气息最终进入了杨晨之前放在化妆台上的小丑面具。
小丑面具在诅咒滋养之下，那一张脸仿佛活过来一般，开始扭曲着出现皱纹。
仿佛那就是一张人类的脸。
杨晨同样看到这一幕，他脸上的表情也很惊悚。
这一幕让他联想到了人格面具。
莫非，小丑面具便是一种人格面具？
还没等杨晨多想，小丑面具便缓慢漂浮在半空中，紧接着，它垂直立了起来，面朝着化妆台前面的方向。
正视着杨晨三人。
面具上小丑的两颗眼睛原本是空荡荡的，可此刻那一双空眼不再是空的，它从眼窝中长出了一对肉眼！
那一双突然出现的眼睛瞪大，里面布满了血丝。
紧接着是面具嘴巴的位置，一条猩红的舌头伸了出来，舔舐了一圈嘴角。
面具上形成了一幅小丑狞笑的表情，看见这一幕，三人脸上逐渐不再淡定。
杨晨已经看明白眼前是怎么一回事，那面具估计便是小丑的本体，小丑依托于面具复活！
紧接着发生的一幕，应证了他们的猜测。
从小丑面具下开始凭空凝聚出小丑惨白的脖颈，紧接着是披着红色斗篷的肩膀，色彩还在不断向下扫描。
小丑的身体仿佛是一幅喷墨画，不断被泼墨打印了出来。
“怀表上的定时，是小丑复活的时间点。”
杨晨脚下红绣鞋当即向前一个飞踢，击中凝聚一半的小丑。
小丑只有一般的身躯倒飞出去，落在红色帷幕上，直接穿透过去，滚落在擂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可紧接着，杨晨便听到擂台木板上传来咯吱的声音，小丑下半身完成了凝聚，他站立起来了。
“理论上这小丑比那四只忏悔者的呐喊还要可怕的多。”
杨晨有必要提醒雷子，让他注意小丑的攻击手段：“他的能力可以在一定距离内转移物品，从而对目标进行攻击，大家尽可能与小丑保持在二十米范围外，这是安全距离。”
帷幕上浮现出一个小丑黑影，他已经完全从地上站立起来，并且随着他向帷幕这边靠近，笼罩在帷幕上的黑影也在变得高大。
紧接着帷幕上的小丑身影在弱小，最终肉眼可见帷幕上凸起了一张脸的沦落。
那小丑将脸贴在帷幕上，给他们营造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但杨晨已经对这种诡异气氛免疫，手中染血的屠刀猛地向着帷幕上小丑的脸掷去。
在屠刀击中帷幕上的小丑面庞的瞬间，屠刀直接向前在帷幕上的那一张脸上，有一股番茄酱喷溅出来。
“这东西怎么不躲？”雷子惊疑一句。
淋漓的血流从小丑脸上流淌而下，这让红色帷幕显得更加嫣红。
雷子上前几步，他拔出了镶嵌在小丑脸上的屠刀，刺啦一声，一大块帷幕被他的巨力撕裂下来。
大片帷幕落下，露出了擂台上的景象，以及小丑脸上被屠刀砍出的一道渗血豁口。
小丑左边的眼球也被屠刀给带了出来，此时还连接着一根神经，耷拉在眼眶外。
雷子面色变得难看，并非是被小丑悲惨的死相恶心到，而是他觉得古怪。
“晨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一刀毙命，这东西都来不及反抗，便已经死了。”
雷子触碰小丑的尸体，下一刻尸体竟是直接跌倒下去，四分五裂。
这并非是一具尸体，而是一具和小丑一模一样的石膏雕塑。
真正的小丑，不知所踪。
“刚才分明看见他向着这边靠近的，怎么会只是一具雕塑呢？”
杨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只觉得背脊发寒。
他想到了马戏团里小丑表演的节目中，没有一项表演是能用常理解释的。
小丑的表演被称为魔术，是一种比较复杂的科学。
从破开的帷幕豁口跳上擂台，脚底下的木板咯吱向下凹陷。
杨晨来到擂台旁边被黑布遮罩的牢笼旁，在灯光下，黑布上竟是映出了一道影子。
那是一道人影。
里面的人影双手抱膝，将脑袋掩埋在膝盖里。
这一幕让杨晨想到了小宝。
之前在厕所的镜子里杨晨看到的便是小宝蹲坐的姿态。
他当即将遮罩的黑布掀开，露出了里面一个身着小丑服的身影。
里面出现的居然会是小丑，杨晨有些意想不到。
“surpris！”
小丑张开双臂猛地站起，脸上是狞笑的表情。
杨晨小小地被惊吓到，他手中屠刀疯狂敲击了几下牢笼：“惊喜？惊喜？惊喜？你赶紧给劳资出来，让我砍死你！”
见杨晨举着屠刀伸进牢笼的孔洞中欲要劈砍自己，小丑将身子挤向牢笼内部的另外一边。
看似距离上杨晨我容易用手中的屠刀劈砍到小丑，可实际上还差了一厘米的距离。
小丑发出了嘲讽一般的狞笑声。
可下一刻，小丑上扬的嘴角，一抹血液涌出。
他的后背传来刺骨的疼痛，一柄匕首已经穿透他的肺片。
刚才就在杨晨尝试劈砍小丑时，雷子不讲武德，趁机摸到牢笼的另一边，给予小丑致命一击。
“被……穿透的感觉，挺疼的。”
小丑挤出了一张苦瓜脸，紧接着，那一张愁眉苦脸逐渐变为狞笑：“我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就像按摩一样，就像刚才那样，多刺我几下！”
看着这个受虐狂一样的小丑，雷子呲的一声猛拔出匕首，一股血水从小丑背部喷出。
然后雷子又猛地从小丑后背上别的位置捅了进去，接连捅了五六刀。
中途小丑竟是接连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似乎雷子这是在给他挠痒痒？
明明感觉到匕首穿过血肉，甚至捅破骨骼，理论上小丑应该已经一命呜呼。
可现实的情况是，小丑浑然无事，甚至是享受着疼痛的快感！
“这个小丑，他不是人类，他是忏悔者的呐喊！”
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那么看到被捅十几刀已然泰然自若的小丑，杨晨已经可以确定。
他便是那五面镜子之中，第五面镜子里跑出来的那只忏悔者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