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赢不断地冲锋,不断地被鬼火打回去。
鬼火面无表情,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大退栾赢。
栾赢的脸肿了,身上也受了伤,但是,愤怒已经让他疯狂,他只要一停止冲锋,栾盼盼七窍流血的画面就会出现在他的大脑里,他就会悲愤欲绝地再度冲上来。
司马乱的脸也被打肿了,但此时的司马乱笑的乐不可支,在后面几乎是前仰后合地笑,就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哈哈哈……啊哈哈哈……栾赢啊,我和你这么长时间同学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啊!你看看你现在像是什么?简直就是个丧家之犬。喂喂,还来啊?不要冲锋了吧?反正冲上来也是挨揍,好好地呆在那里不是很安全吗?呜!呼!看来是很愤怒的样子呢!”司马乱摊开两手:“已经失去理智了吗?”
“司马乱!你是杀害我的妹妹的凶手!我不会让你活着回去杜府的!”栾赢大喊:“你和司马平,你们都是凶手!”
司马乱伸出一只手:“证据呢?熟归熟,没凭没据你这样乱讲我一样告你诽谤。有时间和我师父打架,不如赶快去看看圣保罗之阳光死掉了没有,兴许还有的救,。”
栾赢的眼睛几乎在喷火:“司马乱!我要你给我妹妹抵命!”
栾赢刚要冲出去,就被一个人拉住了。
李怀风面无表情:“别听他胡说八道,你妹妹暂时死不了,还有,那个被毁容的变态至少是阿修罗级别,你冲锋一万次也打不过他。不如我们并肩作战,司马乱交给你,那个毁容男交给我!”
栾赢看着李怀风:“盼盼真的没事了?”
“不是没事了,是暂时死不了而已。”李怀风道:“我的话你到底听懂了没有?”
“哦,很好,那么司马乱就交给我了!”
李怀风和栾赢,两个人一起冲了过来。
鬼火皱了皱眉:“小心应付栾赢,我尽量快一点解决李怀风。”
栾赢接近司马乱,司马乱立刻后退躲避。李怀风接近鬼火,鬼火马上拿出十分凶狠的一招,看来是想要快一点废掉李怀风。结果李怀风还没和鬼火完全接近,就身形一转,直奔司马乱。
李怀风和栾赢,两个人的拳头都砸在了司马乱的脸上。
司马乱完全是靠他中级铸魂的实力在护体,完全不会护体功夫,李怀风和栾赢的拳头都是充满怒气的复仇之拳,他的脸完全吃不消。所以,司马乱这一次被揍的比较惨,整个人都倒飞出去,脸上的骨头发出了清脆的碎裂的身影。
鬼火没有想到,这个李怀风这么狡猾,说的好像是他要来对付自己,司马乱的敌人只有栾赢一个人,结果他竟然在自己这里虚晃一枪,和栾赢一起攻击司马乱。
“小鬼!竟然如此奸诈!吃我一招!”鬼火说着就要冲李怀风发难。
李怀风冷冷地道:“有时间和我打架,不如赶快去看看圣保罗之二笔死掉了没有,兴许还有的救。”
鬼火回头看了一眼,司马乱的头部遭受重创,脸部已经变形,鼻孔和嘴里不断溢出鲜血。人已经开始昏迷了。
鬼火大惊失色,司马乱是司马家的二少爷,跟着自己被人打死的话,问题就大了。鬼火顾不得给司马乱报仇,赶紧抢步走过去,扶起司马乱:“二少爷,感觉怎么样?”
司马乱的嘴角不断往外溢出鲜血,艰难地说了句:“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鬼火赶紧给他喂食丹药,开始治疗,回头看过去,李怀风和栾赢已经消失,早就逃之夭夭了。
“妈的!这两个小王八蛋!”
李怀风带着栾赢走进了图书馆,朱长青见到李怀风进来立刻凑上来絮絮叨叨:“大哥大哥,我对您的崇拜真的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同黄河泛滥依法而不可收拾,其实还像台风扫环宇,大雪崩绝壁,天上地下,我只崇拜您一人!”
“怎么了?说重点。”李怀风道。
“盼盼小姐醒了,刚才睁眼睛了。”朱长青道:“她睁开眼睛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之后又睡了过去。大哥你的医术真不是盖的,一个七窍流血的人你都能给救活,你简直就是扁鹊在世、华佗复生、李时珍附体、白求恩精神啊!”
栾赢和李怀风哪有心思听他瞎白话,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奔向栾盼盼。
“盼盼!盼盼!我是哥哥啊!你跟个哥哥说句话啊盼盼!盼盼!”栾赢激动的不行:“盼盼你不要吓唬哥哥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如果醒来的话,就和哥哥说句话啊!”
李怀风捏着栾盼盼的手腕,被栾赢吵的心乱如麻:“大哥,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安静!”
栾赢闭上了嘴巴看着李怀风。
李怀风捏着栾盼盼的手腕,闭上了眼睛,仔细感受栾盼盼的脉动。
朱长青在一旁还在絮叨:“那妙手回春说的是谁?就是我青春无敌、帅气逼人的大哥李怀啊!你看我大哥把脉时候的样子,眯着眼睛,专注又认真,你再看我大哥的气度和风度,是多么的英俊潇洒。他救死扶伤的心,充满了人道主义精神的……。”
“朱长青!”李怀风睁开眼睛:“你也闭嘴,她的脉太弱了,我基本都要听不到了,就听到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栾赢也瞪了朱长青一眼,朱长青吐了吐舌头,退到一边去了。
李怀风仔细地听着栾盼盼的脉,摇摇头,换了只胳膊继续听,朱长青和栾赢就紧张地看着李怀风。
李怀风放下栾盼盼的手,呆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栾赢问李怀风:“怎……怎么了?”
李怀风摇摇头,不说话。
栾赢被李怀风吓的腿都软了:“草,李怀风,到底咋了?”
李怀风看着栾赢:“脉很弱。”
然后趴在栾盼盼胸口,耳朵紧贴着栾盼盼的胸部听心跳。
栾赢知道,栾盼盼此时的心跳应该也很虚弱了,虽然李怀风的举动让他有些不舒服,但是人命关天,他也没有做声。
李怀风扒开栾盼盼的眼睛,又捏开嘴巴看了看舌头。
“不行,她体内的器官衰竭的太厉害,服用丹药的时间太晚了,很多药性没有被吸收。”李怀风凝重地道:“栾赢,我发现她的体质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同,体内有一道很奇怪的脉流,一般人是没有这种脉流的,怎么回事?”
栾赢看了一眼朱长青,沉吟半天道:“是玉女脉。”
“什么是玉女脉?”李怀风问。
“是我们家族的特殊的传承。”栾赢道:“司马家一直不肯救治我妹妹的腿,他们就是冲着这个玉女脉来的。我们家族的玉女脉能够支撑男女双修,对男性的功力有着特殊的推动作用。这项能力让我们家族的一些女孩子比大熊猫还珍贵,司马家答应,只要让盼盼嫁入司马家,就为她治疗腿疾,但是……。”
“但是你的家族一直保持中立,不肯轻易献出你的妹妹,而且你的妹妹年纪小,以后可能是很珍贵的家庭资本?”
“是的。”栾赢道:“他的脖子上的红点其实不是痣,而是玉女脉的红芒,一旦破处,就会消失。”
李怀风点点头:“栾赢,你听好,她的情况现在很不乐观,死应该是死不了了,但是如果短时间内脏腑不能修复,她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永远这么睡下去,而且就没有醒过来的可能了,可以说,跟死人也没有什么分别了。”
李怀风继续道:“现在我能想到的唯一的救治的办法,就是行九宫针,刺激他的脏腑在一定时间内强行运行,这样她吸收了内还丹的药性之后,有很大几率恢复健康。如果成功了,她会活下去,而且没有任何后遗症。但是,如果失败了……。”
“会死吗?”栾赢铁青着脸问:“会不会死?”
李怀风点点头:“会。”
栾赢的拳头攥的很紧:“几率呢?有多少成功率?”
“一半儿。”李怀风道:“看天,看运气,也看我的手法。”
栾赢的手在抖,他犹豫了,怎么办?这样挺下去,自己的妹妹会永远沉睡,那么活着和死去还有什么分别?可是如果赌一次的话,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李怀风说的很直白,一半儿。
一半儿的意思,和百分之五十是不同的,一半儿的意思就是,完全没有数据,可能行可能不行,可能活也可能死。他自己一点谱都没有,这个办法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李怀风对栾赢道:“栾赢,还有一个问题,行九宫针法,她这个状态不行,必须……。”
“必须什么?”
“必须裸体,脱光衣服。”李怀风道:“不然她体内的一些浊气散不出来,有衣服遮挡的话,会大大降低她的生存可能性。”
栾赢睁大了眼睛:“怎……怎么会这样?”
李怀风摇摇头:“栾赢,她的脉越来越微弱了,你……必须快一点做决定了。”
栾赢冲了上来,抓住李怀风的衣服:“李怀风,帮我!我有些慌张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如果是你的妹妹呢?如果是你的妹妹,你会让她赌一次吗?”
李怀风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