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凉玥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她听武裘海的语气,怎么有点怪怪的。
“不怪你,是我自愿的……”
“晟王……”
凤凉玥听着,脸忽然有些热,她这是在偷听什么啊!怎么竟是做这偷听墙角的事情。
两人之间的谈话,越听越像是两心相仪的男女之间的对话……
凤凉玥想要悄悄退出去,当做不曾撞见过。
谁知道她一乱,出门的时候碰倒了门口的花架。
小二闻声匆匆上楼,看到凤凉玥站在门口要走的样子,眼神就有些变了。
本以为一身贵气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个打碎了花盆就想逃的人,进来半天了,却还什么都没有点,还要指定坐在这个包间的未知。
凤凉玥看到小二的脸色,赶紧说道,“多少钱,我赔给你。”
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小二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可就在她掏钱的时候,抬头忽然看到两道视线,她看过去,与两双视线撞在一起,彼此都有不同程度的尴尬。
眼见着武裘海和闵芸初变了脸色,凤凉玥只好先开口,故作轻松,“好巧啊,你们也在。”
这话一出,两人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小二视线在三人只见来回,忽然恍然大悟,原来这位不是来吃饭的,捉奸来的啊!
武裘海面上颜色复杂,沉吟了几下,才说道,“微臣与闵姑娘是来……”
凤凉玥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就当你们今日没遇到我。”
她说完,觉得此地烫脚,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闵芸初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离开的背影,她对武裘海说道,“我会回去说清楚的。”
小二已经退到了一边,已经不敢揣度和意淫了,这听起来,怎么是朝中官员的意思。
凤凉玥匆匆离开客栈,还在懊悔不已。
她撞破锐王和赵敏如,可和武裘海闵芸初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
那些是她的敌人,后者,怎么也算是他们的友军,怪她实在是多疑,才闹成这尴尬局面。
转而,她又想到,她的王爷真真是绿了一回又一回。
笑着笑着,不禁有点心疼她的王爷了。
凤凉玥回到府中,君莫离已经从朝中回来,见到她,便放下手中的刀剑,上前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在他上朝前,凤凉玥就告诉过他,自己要去找花风瑾问问血煞阁杀手的事情。
凤凉玥帮君莫离擦了额上的汗,之后说道,“路上遇见个人,但我说了王爷可不准生气。”
她回来的路上想了想,还是要君莫离知道比较好,毕竟还涉及到武裘海。
武裘海将来,可能算得上是君莫离的得意干将。
两人回到了房中,凤凉玥将身上的披风取下。
“先说我去贵华园的事情。”
随后,她将问到的事情同君莫离说了。
然后又道,“回来的路上,我见到了武裘海和闵芸初。”
君莫离不明所以,“他们怎么了?”
想到武裘海,他能想到的就是这个有才华,有抱负,可想到闵芸初,他就没什么其他的感觉了。
凤凉玥无奈的摇了摇头,“都是你们,为了权衡朝局,总要牺牲女子的幸福。”
“你是说武裘海和闵芸初……”
君莫离不可置信,英俊挺拔的脸上露出诧异来。
凤凉玥点头,“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总觉得是在闵芸初入晟王府之前,两人就有往来了。”
“这样的话,本王岂不是棒打鸳鸯了?”君莫离无奈道,忽然又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幽深的眸子看向凤凉玥,“你怎么听见的?难不成又去蹲人家墙角?”
凤凉玥被他呛了下,一口茶水差点喷出去,什么叫又?
说的好像她有这种癖好一样……
转眼就到了中秋。
听君莫离说,皇上的病情已经好转,只不过身子还有些虚弱。
这次中秋,要在宫中举办宫宴,很大的原因,就是要稳定朝臣动乱的心思。
凤凉玥盛装出席,身边两个小包子也都是一身华贵,君莫离更是不用多说,一身锦服衬的人挺拔矫健,俊朗无比。
参加过几次宴会,两个小家伙已经习惯了,没有之前那么兴奋,全程很乖的跟着凤凉玥和君莫离。
“看,晟王一家都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人一样……”
“羡慕死了,不给我这样的男人,给我两个这样的孩子也好啊……”
“这岂是你们羡慕的来的,同人不同命啊。”
一路上,这样的话听了许多,凤凉玥都是笑而不语。
意外的碰上了武裘海。
从上次意外之后,这还是第一再见。
凤凉玥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
“见过晟王殿下,王妃,小殿下,小小姐。”武裘海长袖拱起,给几人行了礼。
君莫离看了凤凉玥一眼,唇角划过一丝笑意。
“起来吧。”
他还笑的出来?都被绿了还笑,这心是得有多大。
凤凉玥腹诽着,见两个人似乎有话要说,带着孩子往前走。
身后是随身伺候的绿篱和蒹葭。
蒹葭稳重,如今锦枝身子不便,蒹葭还能顶上来。
过了一会儿,君莫离才快步跟了上来。
“同你说了什么?”
君莫离嘴角挂着笑意,“和本王的侧妃有染,说什么本王就能饶过他?”
“那你打算怎么办?”
凤凉玥偏头说道,她还没和他说过,张雪柔在阎沧溟身边的事情,如果他知道,定是对血煞阁更要下手了。
想到血煞阁,就想到了自己的七杀阁,看来真是时候收山了。
“打算?都杀了行不行?”
凤凉玥瞪了他一眼收回视线,这么好的让日子,做什么喊打喊杀的。
“不如先放放吧,过一阵,就让闵芸初出府吧。”
不再玩笑,君莫离道,“武裘海也是这么求我的。”
凤凉玥听他的口气,似乎他是还应了武裘海的。
宫宴上,流水一样的席面,全都是预判珍馐。
大楚如今实力雄厚,百姓生活富饶,宫中自然也奢靡。
当今圣上,似乎从没有节俭之类的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