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卓煜和孝和的婚事自然作罢,至于后续选谁成为世子妃,那就复杂了,一时半会很难出结论。
宁依棠再次想到她那日的话,不免心慌。
你定亲之日,就是我离开的时候!
卓煜会不会是因此才对付孝和,拖延婚事的?
这一定不是真的!
宁依棠万万不敢相信,她能对卓煜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
小齐子恭敬地侯在一边,心里明镜似的,主子爷下定决心要对付谁,那这人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不过,宁依棠这个毫无身份地位的小姑娘,已经越来越不简单了。
这日晚间,宁依棠修剪窗台上的花儿,突然一人扑过来将她抱住。
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宁依棠吓了一跳,以为有淫贼闯了进来。
不料,转身一看,是醉醺醺的卓煜。
“小依棠。”
卓煜蹭着宁依棠的脖子,眷恋地喊她的名字。
宁依棠扶住卓煜沉重的身子,奇怪地问:“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从来没见卓煜这么醉过。
卓煜并不说,哪怕醉着,他的嘴依然很牢,他只是一个劲儿地蹭着宁依棠,求安慰求可怜的模样。
宁依棠跌跌撞撞把卓煜拉扯到床上躺好,起身去给他熬醒酒汤。
“别走。”
卓煜紧紧拉住宁依棠的手。
“乖,我去给你熬醒酒汤。”宁依棠拍了拍卓煜的胸口,安抚他。
卓煜挣扎了一小会儿,不舍地松开了手。
宁依棠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卓煜一眼,眼神软乎乎地透着担忧,其实她能感觉到卓煜挺难的,他只是从来不说。
宁依棠端着醒酒汤回来时,卓煜半倚在床上,眉心难受地蹙着。
“喝点。”
宁依棠坐卓煜旁边,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
卓煜挺乖,半眯着眼,张嘴喝下,不一会儿一碗醒酒汤见底。
“好好睡一觉就不难受了。”宁依棠起身去拽放在里面的薄被。
卓煜瞧着宁依棠纤细柔软的腰肢,眼神暗了暗。
“啊!”
宁依棠被压在了床上,卓煜凑上来吻她。
“你醉了,去好好睡觉。”宁依棠侧头躲着他。
“我没醉。”卓煜浅浅地啄宁依棠的耳朵,声音嘶哑得厉害,含着动情的味道:“棠棠,我想要,特别想。”
卓煜撩拨着宁依棠,想得到她的同意。
宁依棠抗拒了卓煜太久,卓煜又没有同意那个期限之说,所以他挺怕宁依棠还是不愿意。
宁依棠却被他软乎乎的恳求,撩得心口颤了颤,脊背都是麻的,其实知道卓煜没有和徐念安乱来,他们之间恩大于情的时候,宁依棠就没有那么抗拒他了。
加上孝和的事情,冰块的事情,宁依棠不可能不感动,所以,半推半就,二人便纠缠开来。
卓煜这软磨硬泡的本事也是挺厉害的呢!
翌日清晨,宁依棠在卓煜怀里醒来。
卓煜已经醒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宁依棠,手还在被窝里作乱。
宁依棠身子轻颤,制止他胡作非为的手。
卓煜笑得挺得意“嘴上说不愿意,身体却敏感得很,是不是想我想的?”
他真不要脸!
宁依棠磨了磨牙,突然反呛道:“你也快得很。”
卓煜笑容登时垮掉,他昨天只是喝了酒,又太久没碰她,所以没忍住,比平时快了一点点而已!
宁依棠扳回一城,冲他呲了呲牙。
卓煜顿时翻身而上,“那我要好好给你证明一下我快还是不快!”
“不要,你臭死了。”宁依棠伸出胳膊挡着卓煜。
卓煜……
“啊!”
一个天旋地转,宁依棠被扛到了卓煜的肩上。
“你干嘛?”
“不是嫌我臭吗?这就去洗干净。”卓煜大步流星,穿进浴室。
宁依棠挣扎着,“是你臭,又不是我臭,我不洗。”
卓煜咬着牙,在宁依棠的屁股上不轻不重拍了两下。
宁依棠脸涨得通红,是憋的,也是羞的。
刘婶压根不知道卓煜回来了,拿着餐食走到房间门口时,突然听到里头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她立刻明白过来,老脸臊得通红,赶紧走了。
不过,现在的年轻人真奇怪,说吵架就吵架,说和好就和好。
宁依棠一旦松软,卓煜的本性便暴露了出来,不管宁依棠愿不愿意,把她往死里折腾。
因为那一句“快得很”,宁依棠一天没能下床。
二人的关系终归缓和了许多,但他们都知道,宁依棠要走的心没有动摇。
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不论卓煜做什么,宁依棠都不可能再跟他纠缠了。
这日,常给闵娘送信的二虎子大汗淋漓跑到东宅,告诉宁依棠,宁父生病了,宁母让宁依棠赶紧回去看看。
二虎子说不清楚宁父得了什么病,但神色很焦急。
宁依棠连忙乘车往回赶,最近她都没有回去看过父母,心中自责不已。
马车停在宁家院子门口,宁依棠匆忙跳下车,冲进院子里。
宁母在院里做饭,看到宁依棠的第一时间,眼神是怨怼的。
“父亲呢?”宁依棠着急地问。
宁母指了指屋里头,宁依棠赶紧跑进去。
宁父躺在床上,闭着眼,眉心皱起深深的竖纹,胸膛也起伏得厉害。
宁依棠坐在床边,担忧地开口:“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宁父侧过头,一副不想睁眼看宁依棠的表情。
宁母走了进来,说道:“他是听左邻右舍议论你不知廉耻,被气得吐了血。”
宁依棠……
手不自觉地攥起来,宁依棠心里涌上来的难受几乎将她淹没。
“请、请大夫了吗?”她的声音颤抖着。
“没,你爹不让请。”宁母回,语气始终不好。
宁依棠忙起身,“我现在去请。”
“我没事!”
宁父终于开口,撑着身子坐起来,满眼黯淡。
因为宁依棠的处境,他抬不起头来做人,怕得连门都不敢出。
宁依棠心里揪成一团,她坐下来,握住宁父的手,保证道:“父亲,我会尽快离开他的,绝不会给他当外室,您别总这样。”
“什么!”宁母先吃了一惊,然后怒其不争道:“我不是跟你说先怀个孩子,然后让他娶你吗?”
宁依棠听见这个就烦躁,“娘,他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就算我能怀上孩子,也不可能生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