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捋了捋柳如烟鬓角的发丝,“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
柳如烟抿了抿唇。
昨天晚上生日宴她跟着姜九出了门,便见到一个男人带她去了包厢,随后又来了一个男人。
姜九跑去了阳台,那个男人也追着去了。
她一直在阳台外守着,怕姜九出事。
男人二十几分钟后抱着姜九从阳台出来,就撞上了门口的她。
柳如烟质问他:“你是什么人?九哥我可以照顾,你别碰她。”
那个男人说:“我是她未婚夫。”
之前跑腿小哥经常送玫瑰和钻石,称作“郁先生”送的礼物。那位郁先生,就是昨晚自称姜九未婚夫的男人吧?
姜九说到底是个女孩子,怎么也会嫁人,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荔枝娱乐守着他们这群艺人。
柳如烟抬起头,看了姜九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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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四人从咖啡厅离开。
姜九和宋影走在一块儿。
“你最近多关注一下如烟,她情绪似乎不太好,估计是还没从那场舆论中走出来。”
“我会的九哥。”宋影应着。
“你去联系一下作曲方,帮夕楼制定一首单曲,词的方面我想办法吧。”
“还是请顾先生吗?”
“嗯,他肯作词是最好的。”姜九也没有把握,上次是郁景州帮她拿到的词,“我先试试。”
宋影走后,姜九拨了郁景州的电话。
不像往常一打就通,这次铃声响了三十多秒钟,系统自动挂断了。
拨了两次郁景州都没接,姜九不禁有些怀疑他在做什么。
“郁老三。”姜九拨通了郁间的电话,开口便问:“你知不知道郁景州在哪?”
电话那头还有女人的细哼声,郁间:“九哥,如果连你都找不到他,这世界上就没有人找得到了。他从小到大只对你汇报行程,只跟在你身边呀。”
可是,姜九就是没找到他人。
他也没有回“再别康桥”。
一连三天,姜九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这天下起了大雪,天气预报说这几日京城降雪量会持续增加。
姜九下班走到了写字楼外。
一辆熟悉的保时捷停在街边,她多看了那辆车几眼。就在她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头顶上方便撑起了一把黑伞。
不转头也知道是郁景州。
她没回头看他,大步往前走了。男人就跟在她身旁,替她撑伞。
“生气了?手机关机了,今天下午开机了才看到。”
“我哪敢跟您生气,我还以为您又出国五年呢。”
“小九。”郁景州握住她的手腕。
北风寒冷,但男人的指腹更凉。他的手掌握上她手腕那刻,姜九的肌肤都染上了那层凉意。
她停了脚。
转过头看后方的人。
不知是雪光的映射,还是她的错觉。她感觉他脸色并不是冷白皮的肤色,而是苍白。
郁景州先一步解开她的疑惑:“你当天发了有关我在网球俱乐部的图,爷爷找了我一次,我妈大前天也找上我了。”
“我在郁家的祠堂诵读了三天的家规,手机被没收了。”他又补充了一句,“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我妈。”
姜九:“……”她只是小小报复他一下开个玩笑。
郁爷爷惩罚他一次,怎么欧诗漫伯母还罚一次?
“对不起,离开之前没给你留张纸条。”他握着她的手腕,试图去牵她的手。
指腹触动好几次,也没牵上她的手。“我不会再出国了。”
得到了解释和道歉,姜九也没生气了。
“你出不出国关我什么事?”她抽回自己的手,往街边走去。
“不关你的事,所以等会儿想吃什么?京城新开了一家西餐料理。”
“我不,我要吃中餐。”
“好,去IFS的中餐厅吧?”
“不,我要去火宫殿。”
郁景州无声笑了笑。
说一句顶一句。
索性他逗了她一下:“去烘焙坊买一个草莓慕斯蛋糕吧?”
姜九条件反射吐出一个“我不……”,反应了一下之后立马改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