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已经说的足够清楚了,不知道你们听明白了没有。”孽镜岸然现在雷影众人面前,再次重复了一边对自来也说过的话,心中有些惊讶,雷影带了不少人。
比起身后手下震惊的表情,雷影显得十分平静,岸然本以为他会怒发冲冠来着。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派出三个人登上转界结柱,打败上面的敌人摧毁柱子,你才会放弃灵魂改造的计划对吧?”雷影沉声道。
“你好像并不惊讶?”岸然好奇道。
雷影点点头,“父亲在很早之前就和我说过,尸魂界和现世虽然彼此依附,但本质上是两个两个世界。作为缔造尸魂界的人,你做出什么事都是可能的。”
“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的评价。”岸然轻笑,“那么开始选择吧,剩下的还有东、西、北三个方向,顺便一提,在我看来,你们当中能够坚持到援兵到来的,只有两个人。”
雷影身后的人面露不忿,但雷影不开口,他们也不敢妄言。
“那剩下的一根转界结柱呢?”雷影问道。
“那上面的守护者会安静地等待,就像援军到来之前的弥彦一样。”
“两个人,柚木门,你先选吧。”雷影看向身边的二位柚木门,小南的实力在他看来只能算是一般。
柚木门抿着嘴唇,她本想和岸然打声招呼,却听到他近乎丧心病狂的实验计划,“西。”她冷声道。
“柚木门啊,好久不见。”岸然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虽说你是尸魂界的传人,我却一直没有为你提供什么帮助。”
柚木门呆了一下,举起右手,露出岸然送给她的武装,“有这个就足够了。”
“强殖武装啊,”岸然伸出手,“没收了,等你下来再还给你。”
“喂!你这家伙……”雷影身后的一个人刚刚开口就被身边的同伴控制住了,嘴巴被捂住,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柚木门白皙的手指划过手套上的猫爪印图案,随后将手套摘了下来,扔给了岸然。
“加油。”送给柚木门一点鼓励,岸然挥手将她传送到北方的转界结柱上。
“那你呢?雷影。”
面对岸然的提问,雷影早就有了答案,“北方。”
“那么,一路顺风。”雷影眼前场景变换,恍惚间他想起了三代雷影在一年前和他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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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真的不打算回来继续带领云隐吗?现在的你比之前还要强,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
“一定可以什么?发动战争,赢得战争?开辟土地抢夺资源?甚至将忍界统一,把一起的权柄我在手中?”三代缓缓道,“A,虽然我还站在你面前,但我已经死了,死去的人,就应该有死去的样子,做死人应该做的事。”
“我不明白。”
“之前我一直不曾和你提起过,那是因为我一直感觉你还小,但现在你做得很好,如果说我还有什么能教给你的,那就只有雷影必备的东西了。”
“雷影……必备的东西?”
“A,你认为一个人的成就,是由什么决定的?”
四代沉思片刻,很多答案都被他一一否决,直到他的眼神坚定起来,才郑重道,“是意志,摧毁一切困难的意志!”
三代露出满意的神色,虽然A的答案和他想说的不同,但他还是为A的表现感到由衷的自豪,“理由呢?”
“不论是力量还是财富,都必须有相匹配的意志才能掌握,没有坚定意志的人或许会幸运地获得很多东西,但却不能长久拥有,而有意志的人或许会陷入困境,但只要意志不灭,就一定能够脱困而出。”
“很好。”三代哈哈大笑,不迷恋忍术和血脉的力量,而是选择坚定的心,不愧是他的儿子,“但是A,你说的是一个杰出的人应该拥有的,却不是一个合格的雷影所必须拥有的。”
“雷影必须拥有的……是什么?”
“远见,当你成为雷影时,你想的不应该只是自己如何变强,你要时刻牢记,在你身后,有无数人仰望着你的背影。他们究其一生都在追随你的脚步,你一点点的失误,就会导致很多人一生的痛苦。”
三代语重心长,之前的教训让他心疼不已,那场战争中死去的不只是他,还有更多的云隐忍者。
“只有有远见,你才能看清你的目标,一直以来积蓄的力量才不会白费。”三代指尖亮起电光,“雷电在万米之上的高空不断积蓄,才能拥有足以摧毁地面生命的力量,而保证积蓄力量不会白费的,就是身处高空却能准确看到地面目标的远见。”
四代似懂非懂,三代传授的是年龄积累的经验,这对他来说太过晦涩,他更擅长用近乎折磨的方式锻炼身体。
三代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在明白之前,你只要和照美岸然保持一定的距离就可以了。”
“照美岸然?为什么?我感觉他会是一个不错的朋友。”四代不解。
“回到你最开始的问题,为什么我死了就不再回到现世帮助你,因为我已经不属于现世了。在尸魂界我会拥有更长的寿命,即使我现在会帮助你,在很久很久以后呢?我不敢保证我还会毫无保留的帮助在现世的你。身份的变化短时间内难以察觉,但这种变化是存在的。”
“尸魂界和现世虽然彼此依附,但本质上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作为缔造尸魂界的人,岸然做出什么事都是可能的。”三代轻抚四代雷影的头,“在你真正明白雷之意志之前,不要和他有太多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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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四代长出一口气,缓解空间转移带来的些许不适,高空的气温有些低,他开始控制查克拉在体内流转以保证身体不会变得僵硬。
父亲说的没错,岸然果然变了。
现在想起来,这似乎是一种必然,岸然是亡魂,对于生死的概念和常人是完全不同的。
但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雷影看向面前的敌人,瞳孔当下就是猛地一缩。
父亲,今天的事情你也料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