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不知道那和尚是本来就疯疯癫癫,还是被摄魂咒命中之后才这样……”徐正勤迟疑道。
他这是第一次碰到那和尚,但我在卧龙岗的时候,可是跟对方交过手的。
那时候这和尚虽然就满身邪性,但并没有这种怪异的举动。
只不过单凭这一点,也不太好说。
“兄弟,说来说去,咱们都是自己人,就算有什么误会,咱们也能解释清楚,你要不先让这……这小朋友把我给放下来?”只听徐正勤在那说道。
“你先把从流年堂偷的东西交出来。”我头也没回地道。
“我……我真没,我就控了个纸人过去看了一看,真没动什么东西……”徐正勤急忙分辩道。
“还死不承认,那就没办法了。”我冷笑一声道。
见他还在那叫,上去在他咽喉处斩了一下,他当即声音一哑,在也叫不出来,被宝子像块破布似的拖在地上。
深夜的梅城一团死寂。
一路回到流年堂,我就回头把房门给锁上。
小疯子听到声音,抱着喜宝从楼上下来,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被宝子拖在地上的徐正勤。
“做贼的。”我解释了一句。
那徐正勤张了张嘴,荷荷发出几句,大概是想要辩解,却是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打开杂物间,进入地下密室,随后宝子拖着徐正勤,小疯子抱着喜宝,也跟了进来。
只听砰的一声响,宝子把徐正勤往地上一丢,就回去坐到那双翅神像面前,吃货貂蹿出来顺着墙壁疾奔了一阵,落到他头顶上,一双眼珠子骨碌碌转动了几下。
“听好了,别乱吼乱叫,否则后果自负。”我上前把徐正勤身上的禁制破掉。
后者身体一恢复,急忙腾地从地上跃起,只是还没站稳,又一跤摔倒。
“我……我怎么浑身没力气?”徐正勤大吃一惊。
“对你这种做贼的,还不得防一手?”我冷声道。
刚才解开禁制的同时,我又在他身上下了另外一种禁制。
在这种禁制的加持之下,虽然能够活动,但浑身无力,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我……我真没偷东西,我敢对天发誓!”徐正勤急忙赌咒发誓。
我也没理会他,一把将他拎起,丢到了双翅神像跟前。
“我真……”徐正勤还想解释,忽然间看到眼前的神像,顿时脸色大变,急忙从地上爬起,冲到神像跟前,用手去抚摸,“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怎么,你偷过这样的?”我冷眼旁观。
这徐正勤反应如此之大,显然是认出了这双翅神像的来历。
“不是偷,这是日月同辉!”徐正勤急忙回头问道,“这是哪来的?你知不知道这是哪来的?”
“什么日月同辉,莫名其妙。”我皱眉道。
“这日月同辉是我们徐家的一门秘术,你没听过也正常。”徐正勤急忙解释道,“这样的神像,只有我们徐家人才造得出来!”
“哦,你是说这神像是你们徐家的?”我讥笑道,“果然贼看什么都是自己家的。”
“我不是贼!”徐正勤怒道,又盯着神像仔细看了几眼,神色数变,说道,“这很有可能是我三叔的月像!”
他估计怕我不理解,又赶紧补了一句,“日月同辉之术,分为日字诀和月字诀,这神像就是月像,这里面的骸骨……”
他看到断臂处露出的骨头碴子,又是吃了一惊。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神像里的是你三叔?”我不置可否地道。
“这不一定。”徐正勤摇头道,“对最可能的……应该是我三叔喜欢那位姑娘,据说她当时已经无药可医,说不定……”
倒也十有八九真被这小子说中了,既然当时徐隆的妻子已经回天乏术,二人夫妻情深,不想分离,双方决定用日月同辉之术也就顺理成章了。
“神像虽然断了一臂,但基本上是完整的,说明我三叔还活着,但状况绝对不会好……”徐正勤眉头紧皱。
“这么说你有办法找到你三叔?”我问。
“要找我三叔,必须得学会日月同辉之术,可惜我不会,得找到我姐才行!”徐正勤说道。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我问道。
“没有了。”徐正勤摇头道,“我姐会日月同辉,可以用里面的法诀通过神像来搜寻我三叔,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说来说去,还是这一套。
既然在闪灵术的加持之下都没法子,那把徐鸾找过来也没什么用。
“老邵怎么样了?”我忽然回头问小疯子。
“老样子。”小疯子淡淡道,“吊着一口气。”
我冷冷看了一眼徐正勤。
“我姐应该不会下这种死手才对,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徐正勤脸色一白。
“我这人恩怨分明的很,你是你,你姐是姐。”我寒声说道,“要不然我也不会救你一命。”
“是是是,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徐正勤急忙点头道。
我看了他一眼,“我兄弟还生死不知,那你说我现在放你出去,合适吗?”
“不……不合适,不合适。”徐正勤道。
“我教你一个法子,你照着做,要是做成了,就算是抵消了从流年堂偷的东西。”我思索片刻说道。
“我真没偷……”徐正勤还想分辩,被我瞪了一眼,顿时把下半截话给咽了回去,改口道,“你……你说。”
“你这样做。”我当即把法子给他说了一遍。
说来也不复杂,主要利用徐正勤的血,来布置一个以血聚灵的风水阵。
徐正勤和徐隆都是徐家人,双方血脉相通,而日月同辉之术有个特点,那就是人与神像可以双修。
这也就意味着,可以利用神像来让徐隆恢复一些元气。
我之前屡次失败,就是因为徐隆的气息实在太弱了,弱到几乎已经不存在,如果能够让他多恢复一些元气,哪怕是一丝,说不定也有转机。
“这个办法应该是合理的。”徐正勤琢磨了半天,面露为难之色,“就是这血……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那给你煮点红枣补补血?”我冷笑道,“这是你三叔还是我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