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看着慕容仁,慕容昭阳轻轻的说:“皇伯父,便是亲生父子也不一定能百分之百的了解,便是我父王母妃,之前一直以为我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郎君,可皇伯父,我们说心里话,我们慕容皇室的郎君真的有不谙世事的吗?若真的有,那几乎都类同于国宝了!”
“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呀!”慕容仁无奈的看着慕容昭阳,半响才吐出了这么一句。
慕容昭阳漫不经心的看着慕容仁说:“你是我嫡亲的伯父,从小就疼我,虽然做为帝王,我确实不应该在你面前如此放肆,可这不是我们爷俩个私下说的嘛,放肆一些就放肆一些呗,你还能真的治我这个侄儿的罪怎么着!”
“你还真是让你父王母妃还有我给宠坏了,以后说话注意点,虽然在我这儿说没事,万一哪一天不注意有外人在场怎么办,你这不省心的孩子!”虽然嘴上责备着,可是看慕容仁嘴角上扬的弧度就知道他不知道心里有多高兴了。
慕容昭阳又不是真的单纯不知事,只是看着慕容仁笑了笑轻声的说:“便是说了又如何,我父王是大燕唯一的亲王,我皇伯父是大燕帝王,我七哥是大燕储君,便是我闯了滔天大祸,只要不叛国不忤逆不孝,你们护不住一个我。”
“昭阳这话说的不错,凭我们还护不住一个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谨小慎微的活着,你是我嫡亲的侄儿,便是以后还有你七哥呢!”被慕容昭阳几句话说的有些晕乎的慕容仁直接霸气的说道。
这厢伯父侄儿说的投机,慕容玄珏和慕容瑞耀父子两个则是日夜兼程刚到长安城门口,看着等在城门下的宫人,慕容玄珏父子两个脸色都不太好看,能让帝王直接派宫人守在城门口,想来情况已经不太乐观了,慕容玄珏抿了抿嘴连马都没下,直接一拉缰绳直奔宫门而且。
听着宫人的汇报,慕容昭阳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亮晶晶的看着慕容仁说:“皇伯父,七哥和耀儿回来了,已经进城了,我去宫门口接他们!”
“去吧!”慕容仁话落,便看到慕容昭阳快速行了一礼大步离开了,无奈的笑了笑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一听你七哥,倒是跑的快。”
已经离开的慕容昭阳自然不知道身后帝王的自语,快速的奔向宫门,他已经两年多没有见到慕容玄珏了,虽说一直信件不断,可是慕容昭阳这些年被慕容玄珏惯的有些心大,这会儿他是真的想这个一直惯着宠着他的哥哥了。
慕容昭阳在宫门口没等多大一会儿,便看见一行人快马奔驰而来,便高兴的迎了上去,慕容玄珏也看见等在宫门口的慕容昭阳,在离慕容昭阳不到十米远的地方,快速拉住缰绳,从马上跳了下来,大步上前,走到慕容昭阳面前。
兄弟两个多时不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可是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看着慕容玄珏抿了抿嘴,慕容昭阳眸子一暗,低声的说:“七哥,先去看看皇祖母吧!”
慕容玄珏一愣,看着慕容昭阳的表情便知道自家那位皇祖母怕是不好了,心里也有些难受,只是艰难的勾了一下唇角,沙哑这说了一声:“好。”
在慕容瑞耀也跳下马上前给慕容昭阳行礼后,兄弟叔侄三人快速的向未央宫走去,慕容昭阳抿了一下嘴说:“七哥,其他的以后再说,皇祖母这次怕是挺不过去了,其中牵扯到东宫的两位小郡主,七哥心中要有数,她们两个这次怕是谁都救不了了!”
“她们两个做了什么?皇祖母这次突然病重是不是与她们有关?”慕容玄珏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慕容昭阳他了解,如无实证,这话他不会说的如此认真。
看了一眼身旁的慕容瑞耀,慕容昭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七哥,耀儿,这次你们什么都不能做,我知道这不容易,可是现在满朝上下没有不知道的,那两个小郡主在朝廷命妇拜见皇伯母时,给承恩府的嫡长孙还有国舅府里的嫡长孙下了药,还直接当着所有命妇的面捅了出来,皇祖母当场就昏了过去。”
“皇伯母硬撑着收拾了残局也一病不起,皇祖母是怒极攻心引发了胸痹,而皇伯母也是怒极攻心,便是痊愈了,也会影响寿数的,皇伯父现在是暴怒至极,这其中还牵扯到了其他的皇子和世家门阀,皇伯父这次怕是要大动干戈,只是因为皇祖母,才会一直隐忍不发,不过我看皇伯父的意思,等皇祖母一……便要血洗朝堂和宫城。”
看了一眼慕容瑞耀,慕容昭阳严肃的说:“七哥,你不能动,去了未央宫后就别出来了,一直守着皇祖母就好,至于耀儿,从今日开始就跟着我,我要是回宸王府,耀儿也跟着我回王府,我父王现在躺下了,但是明珠跟着我回来,我父王怕是要一直守在宫里,他的安全应该是不要紧,但是七哥你和耀儿现在就是靶子。”
“七哥守在未央宫,待在皇祖母和我父王身边才安全,至于耀儿,就交给我,王府现在比宫城里安全,现在皇祖母怕是不行了,皇伯母病重,便是皇伯父也顾不上耀儿,耀儿现在才是最危险的,耀儿,你要记住我的话,那两个虽然是你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姐,但是现在谁也救不了她们,你更不行,明白我的话吗?”
慕容瑞耀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自家父君,又看着自家这个小叔父,认真的说:“耀儿明白,父君和小叔父放心,我明白这其中的轻重缓急,我那两位姐姐现在作了大死,我再是相救也不行,除非太祖母能好起来,小叔父放心,我明白的,我回一直乖乖的待在小叔父身边的。”
“嗯,耀儿真乖!”慕容昭阳看着眼前才十来岁的小郎君,心里堵得慌,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慕容瑞耀稚嫩的肩膀,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了这么一句,小郎君幼时失母,一直跟着父亲身边,就这么两个嫡亲的姐姐,却不是省心的,不说爱护幼弟吧,能别给他拖后腿也行,可是现在倒好。
虽说当时杨氏被处死的时候,直接从皇室宗谱上抹了去,慕容瑞耀的玉蹀上,生母也只是写了两个字“不详”,但是东宫那个两个作死的东西与慕容瑞耀还是一母所出,这日后翻出来,就是一个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