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棠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杀掉陈耀辉,但斗师只出一刀,是生是死就看陈耀辉造化。
斗师轻挥的一刀,陈耀辉却脸色巨变浑身冰冷,此刻他被刀芒晃花了眼。
“斗师,手下留情。”
他焦急大喊,在春城天人很强,在神风学院天人有可能还是个学生。
嘭!
陈耀辉双掌拍击,浑身天人境独有的紫色气劲喷涌,两手之间夹着一道天仙境特有的红色刀芒。
刀芒未入体,刀劲已经透体而过,陈耀辉一边吐血一边死顶刀芒,要是让刀芒划过身体,他直接就被秒了。
“斗,老师让你回去。”
遥远的天际,行者合掌而行,随着行者脚步行走,红色刀芒在慢慢龟裂。
最后嘭的一声炸成无数细小刀芒碎片,陈耀辉捡回一条命,但全身被碎片割裂的鲜血淋漓。
“多谢行者出手相救。”
来不及处理伤势,陈耀辉朝靠近的行者行礼感谢。
他根本不敢责怪斗师,斗师已经留手,用的只是随手一击。
“和尚,出事的是斗系学生。”
斗师无所谓陈耀辉死没死,看都没看一眼,他眼里只有行者。
“是,老师说了,你杀性太重由我来带回陈秋。”
行者不急不缓,眼神平静如水。
“我?杀性重?”
斗师仿佛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不停的用手指在行者和自己身上来回指点。
“和尚,你说这话不脸红?”
斗师觉得他和行者比,他就是乖宝宝。
“不是我说的,是老师说的,老师不会错。”
行者依旧平淡对视,甚至平淡中带着冷漠。
“行,老师说是就是吧,赶紧带回陈秋,我需要他给已死的斗系学生一个交代。”
斗师懒得和行者争论,真要论杀性,行者是四个里面最浓烈的。
行者有两副形象,一个是现在这个,平淡如水。
一个是怒目金刚,海浪滔天。
开关就在院长手中。
院长一旦说,斗杀性太重,行者就知道了,要用平淡如水的形象。
要是院长说,风临太懒散,那行者就会秒切形态,用怒目金刚清世。
两人目光总算转回陈耀辉身上,陈耀辉已经快站不住掉落空中,他在强撑着。
“行者,小儿确实没在家,明天我亲自送过去可好?”
“可。”
行者转身离去,他不需要告诉陈耀辉送哪里,只要在春城陈耀辉一定找得到他住哪。
下方,四大世家的四个嫡系序列躬身行礼,目送两个大佬离开。
“陈耀辉这样,你们联手有把握吗?”
魏子文回身询问四个战队队长。
四人相互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哪怕是重伤的陈耀辉,也不是圣人七境的他们能对付的。
如果刚才刀芒不被震碎,哪怕再僵持一分钟,伤势更重的陈耀辉他们倒是可以试试。
“再等等吧。”
韦翠翠酥软说完,转身扭腰离开现场。
这让其他三人眼神微变,大家都知道韦翠翠已经要开始准备了。
陈耀辉是必死无疑的,陈家没了后,将来春城归属哪个世家,就要靠他们四个的能力了。
一旦确定,其他三家都只能退出春城的争夺。
陈家大厅,陈耀辉躺的座椅一片鲜红,旁边的住家医师在紧急处理伤口。
刚回来的陈秋大惊失色,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爸?你这?谁干的?”
“斗师。”陈耀辉轻声说完,立马转变话题,“你那边谈的怎么样?今晚必须要走,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能走,已经谈妥,那我们今晚离开,将来我一定杀回来。”
陈秋知道斗师入城,却不知斗师居然会出手。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能活着离开就好。”
陈耀辉已经预感到,这次不走就走不掉了,还好是一次走两人,要是只能走一人,他还要纠结自己走还是儿子走。
至于陈家其他人,甚至妻子,他已经管不了,也没能力管,只能像陈秋说的那样,将来报仇吧。
这天傍晚,孙立军独自离家,一身紧身作战服,悄悄来到一处海边沙滩。
“和孙家主合作就是愉快,居然早早就过来等着。”
早已等候在这的秦羽墨回身笑道。
“看到你,看来我没找错位置,今晚陈耀辉会来这?”
孙立军扫视空旷的沙滩,这是个野滩,平时白天都不会有人过来游玩。
陈耀辉大晚上的跑这来干嘛?他不解。
“不知道。”秦羽墨摊开手耸耸肩,“以防万一罢了,来了你就杀了他,没来你明天去陈家杀了他,一样。”
孙立军说过,要是陈耀辉真的重伤,他绝对会出手,现在是他履行诺言的时刻了。
陈家一旦倒台,每个家族都会冒头,孙立军一旦言而无信,下一个春城第一将和孙家没什么关系。
拉斯可以推荐他孙家,同样可以推荐王家,李家等等。
而且,一旦开启第一争夺,所有春城家族都是世家嫡系手中的棋子,可一旦完成拉斯需要的。
孙家将不再是棋子,明面上有赵家,背地里有龙帮,他先天比其他家族更有优势。
“行,那我就等一晚,问题不大。”
孙立军直接在沙滩上坐了下去。
秦羽墨则朝外走去,他不留的。
“那就辛苦孙家主了,闲着没事,看看资料。”
递给孙立军一张纸后,孙立军凝重的看着秦羽墨离开。
“韦翠翠约孙鹏山庄喝茶,呵呵,这个蠢货早晚被他害死。”
“魏子文带人进入王家……”
“吕凤儿邀请李家女儿逛街……”
“陈耀辉啊陈耀辉,就算我不动,你也是必死无疑的,大家都在动了,无视你了。”
“龙帮到底在春城的实力有多强?似乎监视着每一个人。”
孙立军不用想都知道,纸上没出现他的信息,不是他强大特殊,而是龙帮没给他看。
可能他一餐吃多少,龙帮那都有记录。
关键是,被监视了自己还不知道。
入夜,陈家父子悄无声息的坐上车,司机是胡彭本人,车是秦羽墨的。
夜黑风高,紧张的两人不会去关注这是谁的车,而且秦羽墨说过,陈秋没坐过他的车。
要是有其他车,胡彭也不会……
“哎……穷啊。”
“拉斯组长,上船后一分不少。”
陈秋还以为胡彭在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