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好,你很好!
裴真:客气了,我的好兄弟。
叶瑾怎么会看不出温郁的抗拒,又怎么会听不出裴真话里的挑拨之意。
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如果非要说什么的话,在叶瑾看来,那也是温郁太蠢。
看不出裴真的离间计。
这样蠢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特意去解释。
所以,在温郁说完那句话后。
叶瑾语气寡淡,微讽道:“你看得上裴真,裴家却看不上你,温家,呵,也就看着庞大罢了,在真正的权贵家主眼里,什么都不是。”
这番鄙夷轻视的话,直接将温郁的怒火彻底挑起。
但有人先她一步牵住了她的手。
温郁一怔,裴真的动作是她没料到的。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不姓裴,又怎么知道温家在裴家心中地位?”
他字字如玑,语气疏离:“叶瑾哥,我敬重你,因为你是我的兄弟,虽然你和温郁已经离婚了,但她现在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我朋友,还请你也尊重我的朋友。”
叶瑾从来就清楚自家这兄弟不是个好相处的,自己只是不喜欢和旁人说话,可能大概冷淡了点吧。
但裴真,却是个实打实的笑面虎。
看温郁脸色缓缓不少,叶瑾就知道她被哄骗好了。
温郁语气也因裴真这番话变得好些了。
她道:“林泠还没恢复,等人的事情,就不劳烦你了,叶总还是回病房陪着病人吧。”
没事别出来,滚进去陪你女人去,看着你就心烦。
温郁的心里话没说出口,但叶瑾早从她眼睛里读出来了,叶瑾就算是座冰山,也被温郁这个‘泰坦尼克’给撞没了。
他气笑,呵了声,两人都听得出叶瑾的火气不小。
“都说离过婚的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以前还不信,看到你,我才算是知道,原来世界上真有看人不过脑子的。”
“你扪心自问,裴家看得上你?”
“别到时候摔了一身伤,又躲在哪个树脚下可怜。”
砰!
他紧绷着脸,带着余怒回了病房,温郁和裴真直接被关在门外。
温郁简直不知道要说他什么才好,整个人就一个被气堵了。
当初看上他时,他也没对自己说过甜言蜜语,而裴真就更不可能了。
刚才哪一句,是哄女人的?
温郁只知道男人的占有欲强,却没想到能强到这个地步,实在是过于霸道没有道理可言。
“抱歉,上次我要是再留心一点,也不会让你承受叶瑾的人情,害得你现在还被他拿着那件事说。”裴真十分歉意。
温郁回过神,抿出一道浅笑:“没事,我早就忘记了。”
温郁的客气,让裴真心里有点空落。
他宁愿温郁能记着,好歹也说明将他放心上了,不至于像现在,对他除了客气还是客气,连她心房第一步都没走进去。
温郁笑道:“这几天,我脚伤早好了,真要说起来,要不是你那天救我出来,现在还不一定怎样呢。”
“如果那天没救到你,我想,我大概会后悔一辈子。”他望着温郁轻声说着。
裴真想追求温郁,对她说话的语气速度,都比叶瑾轻缓许多,声音听在耳朵里,都成了一种享受。
温郁不自然地笑了笑,却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
“人来了。”裴真适时转移话题,把握聊天节奏气氛。
温郁顺着方向看去,几秒后,看到了人。
但温郁却没去想,既然那么远都能听见,为什么叶瑾刚在门口时,裴真却没发现。
专业人员请到时,林泠脸色直接白了。
林董事长嚷嚷着不肯让人接近林泠,无论怎么说,死活不让人近身。
对方又是个刚差点流产的孕妇,众人也不敢强行过去。
温郁靠在一旁椅子边,问向林泠:“你就这么让他拦着?不是你说我推得你吗?拦着不让人检查,我说是你冤枉也没错吧?”
“叶总,你真该快点娶了人家,女孩子心思过多,整日幻想出假象敌人,也挺辛苦的,容易早衰老。”
后半句,便是对叶瑾嘲笑的。
叶瑾看向林泠,目光平静冷淡,他不在意的神态刺伤了林泠的心。
她喜欢了那么久的男人,为什么这么偏帮着温郁,仅仅因为她的话,便任由旁人欺负自己。
当初,是他说的,喜欢有学识能独立的女性。
所以自己才跑去国外进修学习,一个人在外,哪怕受到排外打压,也都咬牙坚持,没让家人出过面。
若非如此,现在的她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林董事长还在死死拦着人,不让过来。
林泠望着叶瑾莫不关心的神情,心一点点落寞下去。
她道::“爸,你让他们过来吧,即便他们觉得是我诬陷,是我满口谎话,那就让他们检验我的清白。”
林董事长怒道:“人是他们请的,他们想反咬一口,不要太简单,无论做与不做取证,反正都要你背黑锅了,咱们还收这个委屈气做什么!”
“林董事长误会了,如果你不信,大可让叶瑾他们请。”温郁友好提醒着。
却换来林董事长的鄙夷仇恨。
他又是破口大骂:“让叶瑾请有什么用,你们离婚了,他心里还是向着你,只会证明是我家女儿诬陷你,要不是叶瑾欺负了我女儿,又怀了身孕,我们林家虽是落魄了,但也绝对不会攀龙附凤!
要怪也是怪你!
怪你有事没事勾引叶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几天一直都在见面吧!
叶瑾父母都找不到他,偏偏就你天天能找到?还不是你们不要脸!
有娘生没娘养的货色!不要脸!天杀的,全来欺负我家女儿,宝贝,你命好苦啊,都怪爸爸没用……”
那句点名温郁母亲过世的话,就被林董事长这么不经大脑说出来了。
众人脸色微变。
吵架不骂家人,温郁从小失去母亲,是她心里永远的遗憾和伤痛。
周舒欣也因为清楚这点,以前温郁还是她儿媳妇的时候,对她多有疼爱。
如今两家关系不在了。
可也没谁拿着这件事来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