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季虽然和方泽是亲兄弟,方泽遵循家里人安排求学,而方季喜欢玩闹,认识不少朋友。”叶瑾道。
温郁心一动,意识到叶瑾不是无的放矢,便收了心思,安静地听他继续说下去。
正好,这时两人已经走到另一个地方。
小福星正被叶瑾的助理带着,温郁看到女儿,心情明媚,听叶瑾说话的声音,都没之前那么刺耳了。
叶瑾道:“裴真和他关系不错。”
只一句,点到为止即可。
温郁明白了叶瑾的意思,抿了抿唇,心间慢慢沉下去。
这两个月她同温言远程管理公司,熟悉后,倒是没再轻易让汪明的手,可梁彤那边就像是一个死结。
只要汪明不撤诉,无论怎么解,依旧还是个死结。
到手对梁彤有利的证据少之又少,若没一个好律师,二审必然是败局。
助理看到两人走来,正要将小福星送到温郁怀里,忽然,脖颈突然发凉,助理打了激灵。
他像是正被砍头的乌龟一样,猛地一缩手,小福星又落回他怀里。
温郁正想着事情,没料想到怀里的女儿,居然被人又抱回去了,错愕地看着对方。
一旁,男人微凉的视线,堪比刀子般放在助理脖子上。
助理内心欲哭无泪,为了活命,面上正色道:“温总你看看孩子就好,主要就是怕你不放心,小家伙刚睡醒估计要吃点东西,几个月的宝宝少量多餐为宜,还请温总见谅。”
话是这个道理没错。
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知道得这么细?
就在温郁怀疑,是不是叶瑾故意不让自己抱女儿,就像刚才进了包厢,却没看到小福星一样。
很快,温郁发现助理抱小福星的姿势,惊人的熟练,她道:“你结婚了?”
助理一怔,随后大方承认。
如此,温郁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了,还没抱两下,就放叶瑾的助理带女儿离开。
整整四个月,除了上班时间,最近两月,温郁可以说是和女儿形影不离。
而24个小时过去了,她也只是抱了一下,就让人走了。
温郁怀疑自己是否对宝宝太过依赖,宝宝走了,她心也跟着空落落,就连叶瑾在身边,也不太想搭理。
温郁突然淡下去的情绪,没能逃过叶瑾的眼睛,他眉梢拢了拢又展平。
按照这女人爱女的程度,日后,指不定要养出个公主病的小家伙。
不过,温郁爱女,对他也不是全然没好处。
想到某种方法,叶瑾眼眸微阖,重新拉回话题:“梁彤的事,你是不想管了?”
温郁再不想理叶瑾,梁彤的事情也马虎不得。
她反问:“怎么?叶总还想让我去给方季敬酒道歉?”
这么明显的讽刺,叶瑾不会听不出来。
他风轻云淡道:“裴真的朋友不是只有方季一个。”
闻言,温郁眼皮轻掀,看向他。
双目对视,周围似有暗流涌动,在宝宝被带走后,温郁才发现自己与叶瑾独处一室。
两个发生过关系的年轻男女,共处一室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求人办事,需要代价。”男人清哑地在温郁耳边说着。
温郁今天特意做了发型,换的是露背杏色礼裙。
在光线下的她,好似被一条流动的水围绕着,似若水洛神,背后几根细带子勾勒,仿佛只要男人的手指轻轻拨弄,就会被扯断。
从温郁进入宴会的刹那,叶瑾就想这么做了。
她清楚知道自己有多美,骄傲如她,既不会过度张扬,也不会小心遮掩。
就是这种自信与美丽,寿宴上大半的男人都在偷偷看她。
温郁不会去在意,她早习惯了旁人的打量。
只有叶瑾,在那一刻心里的阴暗想法止不住的涌现,恨不得将全场的男人都弄死才好。
滚烫的大掌覆在女人背上,从蝴蝶骨处一点点摸下去,掌心与肌肤磨蹭带来的热意,对温郁而言,还是过糙过热,也过火。
她忍不住拧眉,脚跟刚有所动作,背后传来的力道堵死了她的去路。
叶瑾没打算放过她。
叶瑾是冷的,他的身体却是热的,两股情绪交织在一起,温郁像是被蜘网缠住的猎物。
她不敢去看此刻的叶瑾。
温郁轻轻推着叶瑾,她的手只是放在两人中间,抵着男人的寸寸逼近,暗示她现在不想。
“叶总,不合礼数吧,咱们已经离婚了。”她道。
都到这一步,全身都软了,只有嘴还硬着。
强取、引诱……这类手段一两次就可以了,有时候,轻易给予的反而廉价。
叶瑾是商人,深知这个道理。
他反问,轻讽道:“谁想和你复婚了?婚姻是自由的坟墓,坟墓拥挤只睡得下两个人,你我之间,确定没有第三个、第四个人?”
温郁表情一僵。
然而,叶瑾的话还没完,冷淡的声线,落在温郁耳里全然是她自作多情的羞辱。
“说好只是玩玩,某些人是不是太认真了?”叶瑾轻慢道,视线一直没从温郁身上离开。
他观察着温郁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顿,修长的指骨寸寸逼近,在温郁控制不住皱眉时,狠狠一掐。
“裴老夫人为年轻人准备的娱乐地方,作为客人,总不能辜负她老人家美意,你说是吧,温总……”
从叶瑾唇齿间念出最后那两个字,温郁某根神经被狠狠触碰到了。
又冷又欲。
有部分人,只靠声音就能女人怀孕,这种人通常会去做cv老师。
事情结束后,温郁软躺在沙发上,看着叶瑾一点点用方帕擦拭手指。
她发现,叶瑾哪怕去当手模也能赚个盆满钵盈。
又是十万。
温郁给叶瑾转过去了。
“确定要给?”叶瑾不善地盯着温郁,仿佛只要她说一个是字,就会怎样她似的。
温郁不为所动:“钱货两清,别人有的,不能让你吃亏。”
别人……
叶瑾心脏像是被人扯了一把。
两人看似关系更近了,实际上,有道看不见的屏障一直阻隔在其中,甚至比之前更厚。
哪怕是到现在,她也不会用这种方式让他帮忙,那股骨子里的冷傲,简直让叶瑾发笑。
他将那笔钱收下,冷然道:“好,我很期待你后面的表现。”
没有他,温郁又有什么本事请得动裴真!
房间里的气氛还没散,两人之间,却比陌生人还冷漠,谁也没多看对方一眼,各自处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