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总,怎么办啊!”梁彤抓住温郁的手,无比急切。
温郁缓了缓。
梁彤是走黑红路线不假,但也不能摊上这种事。
自己是温氏千金倒是能走出去,梁彤的身份,可没人会顾及她。
“外面有人,你看能不能从窗户边出去。”温郁一边吩咐着,一边上前探查汪明的气息:“还有气,重伤没死。”
此言一出。
梁彤顿时感觉半条命活了下来,嘴里喃喃念着那就好,脚已经朝窗户走了。
她犹豫了几秒:“我走了,你怎么办?”
这事不好处理。
温郁心情沉重,也不好让此刻的梁彤担心,她道:“汪明是冲着我来,你被我牵连,先走不用管我。”
到底是怕,梁彤没迟疑多久就跳窗到另一间逃了。
也亏得两间相近,梁彤拍武打戏用替身少,此刻竟然发挥了作用。
确定梁彤走了后。
温郁拿出电话准备拨打救护车,对面刚接通,脚踝突然被抓,吓得温郁差点尖叫。
好在她还记得汪明没咽气,那声尖叫被她忍住了。
温郁低头看去,汪明苍老的手正抓着她,许是刚摸过脑袋,沾了不少血。
她脚上满是粘稠的湿糯感,低头便对上汪明阴冷的吊三角眼,乍一看十分阴森恐怖。
然而——
温郁感受到汪明抚摸自己小脚的动作,脸色顿时冷下,挂了救护车电话。
她语气冰冷:“没死就松手起来!”
“我没死倒是让侄女失望了。”汪明舔了舔干燥的唇,眼睛不断朝温郁腿上瞄。
最后,他视线停留在温郁腹部三角区,那双浑浊的眼睛透着幻想。
“女人穿什么裤子,做起事来多不方便……啊!松手!贱人……”
温郁狠狠踩了一脚后,眼看汪明用另一只手来打自己,想也不想踢过去。
做完一切后,她拉开与汪明的一段距离。
难怪外面小三小四一大堆,这样都改不了恶心人的毛病。
如果不是怕真弄出人命,温郁真想踩烂汪明的脑袋!
温郁厉色呵斥:“再不起来,我可以让你永远躺下去!”
汪明咬着牙槽,忍痛爬起来,身体摇摇晃晃靠上沙发,摸了几下脑袋,用手机将人喊进来。
十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一进来,豪华包厢也变得拥挤起来,那股强势威压,让温郁开始暗中警惕着。
汪明一边接受手下的处理,一边贪婪地盯着温郁,笑了笑:“侄女,规矩你也懂,说吧,想怎么赔偿?”
暗中交易无非离不开钱色交易。
汪明打着什么主意,温郁心知肚明。
她抿了抿唇,转移话题:“没记错的话,我家梁彤是被一群不法分子威胁过来的。”
汪明双手一摊,大笑:“证据呢?”
没有证据。
但梁彤伤人出去的视频,一定有。
温郁在上午收到梁彤的消息后,便一直没动身,因为找不到人,直到刚才梁彤才有机会发来地址。
但若无汪明放水,梁彤也发不出去。
此局,是为她而做。
明知道是局,温郁也不得不入,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梁彤受自己所累。
如果梁彤真出什么事,她愧对梁彤一辈子。
温郁沉默了。
见此,汪明面露得意,对温郁身材的打量愈发不加掩饰,他抬手,手下立即包扎好收手。
汪明围着温郁走了两圈,嘴里意味不明地笑着,温郁被盯得极为不适,就像身上没穿衣服一样。
“我和你父亲交情不浅,如今这么久了,温董还没出院痊愈,我这心里啊也难受得紧。”
汪明倒了一杯白酒,递到了温郁面前。
她斜视着这杯酒:“所以?”
汪明一笑,把又递过去了些:“喝了这杯酒,就当陪叔叔解解闷。”
温郁冷眼看着没动。
半分钟过去。
汪明点了点受伤包扎的额头,倒吸一口气,嘴里喃喃念叨着难受。
温郁眸色沉下,心知今日不喝下这杯酒,恐怕自己都无法出去了。
如果,温氏的合作项目没被汪明联和叶氏抢走,她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如果,梁彤没被弄出来……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
温郁一饮而尽。
“唉,有侄女安慰,叔叔心里这是舒服多了,时间不早,我也要去医院看看,侄女还是早点回去吧,以免天黑遇到坏人。”
汪明慢悠悠地说道。
在温郁刚离开包厢的瞬间,汪明招手示意了下面的人去办。
温郁前脚出了酒楼大门,随后立即就感觉到汪明的人在跟自己。
萧盼能赶上吗?
温郁看着已经开始颤抖的手,心里全然没有把握,一眼扫过,暗中车辆人手逐渐逼近。
“不能再等了!”温郁狠狠咬着舌尖,朝着人多的地方跑。
她口里全是血的味道了,痛感越来越小,模糊的视线中,汪明的人来了。
温郁心中一片绝望。
以汪明看自己的眼神,绝对无法善了!
“快,把人丢后备箱里……”
“不好,有人来了!”
……
萧盼赶来时,几辆车朝着不同两个方向开,脸色凝重,很快,他便发现了熟悉的车牌号。
是叶瑾!
权衡利弊一番后,萧盼跟上另一支方向的车。
不知过了多久,温郁察觉到有人在动自己,头脑还没清醒,依稀看到是个男人。
不是萧盼!
温郁一惊,抬手便朝那人扇去!
啪!
男人握住了她的手,因是俯压着过来,温郁瞧不清对方的面容,只知道他刚才对自己动手动脚。
一瞬间,温郁想到汪明对自己的惦记,心凉了大半截。
“忘恩负义也得有个程度吧,温小姐!”男人声线微凉,压抑着冷凝地寒气,气势如九天玄皇般沉厚可怕。
只是听着便叫人遍体生寒。
温郁一怔,轻喃:“叶瑾?”
“不是你家情哥哥来救得你,是不是很失望?”叶瑾冰冷冷道。
他握着温郁的手,更紧了几分,手背隐隐有青筋跳起,对温郁,他还是克制了。
温郁喉咙哽咽,本来不觉得如何的事情,可当此刻她躺在叶瑾怀里时,突然很想哭。
不行了。
她们已经离婚了,叶瑾可以是任何人的男人,也绝不会是她唯一的爱人。
温郁压下那股情绪,声音沙哑:“怎么是你?萧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