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书院,能教出什么样的学生来?
而且请的教书先生,学识也不是很高,这样的学院对他来说还构成不了威胁。
他继续开口道,“至于那个书院嘛!教教孩子们识字总是好的,只是考学的话,还是得到我们这种书院来。”
刘夫子都这样说了,大家越来越觉得刘夫子说的是正确的,也都跟着附和着。
“刘夫子说的对,考学的话不能去那样的书院。”
“乡下人就是眼皮子浅,为了省那么点束修就把孩子送到那去了,本以为可以省些银子,也不想想,到那里去学不到什么东西,还怎么往上考啊。”
“就是啊,还是得到镇上和县城里有名的书院才行。”
“……”
“……”
杨冬坐在那里,喝着茶水听着大家的话,越听他的脸越黑,他本来就脾气有些大,性子有些直,这样质疑,甚至有些看不起的话,让他很是生气。
他拿着茶杯的手直接将手上的茶杯灌到了桌子上。
屋内顿时听到了咣当一声,那声音无疑是在表达着杨冬的愤怒。
李春桃也很意外,杨冬这么大力气干嘛?
只见杨冬站起来,大声的开口道,“你们这些人,不知道情况就在这瞎说,谁说那个书院不行了?那个书院行的很,之所以让孩子们跑步,让孩子们做游戏,又唱又跳,那是培养孩子们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让他们有个好的身体,让他们有德行,有头脑,学会做人的道理,难道都像你们镇上和县城里的书院一样,就知道死读书?一个个读的都跟书呆子一样,出来后就是个柔弱书生,啥啥都不行?”
杨冬不是文人,说不出文人那些话,他只会说这些话,这德智体美劳还是家里三嫂挂在嘴边上,他听来的。
李春桃没有想到,杨冬会气愤的帮她出头,她的心里很暖很暖,她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她也站了起来,很是有礼节的开口道,“刘夫子,看事物不要只看表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教育孩子的方法,你怎么就知道我教出来的孩子不行呢?”
“希望书院就是要做让乡下孩子都能上的起的书院,不仅上的起,还要学的好,让孩子们从读书中找到乐趣,”
李春桃落落大方的说着这一番话,不卑不亢,让茶馆里顿时鸦雀无声。
刘夫子被说的有些恼羞成怒,他没有想到开希望学院的女子正在这茶楼里,“哼,你一个女子,能成什么大器?”
面对刘夫子的这个态度,李春桃只是笑了笑,开口道,“刘夫子,您也是个老学者了,对于学识这种事,大家应该谦虚,互相学习,而不该像你这样恼羞成怒的瞧不起人,你应该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千万不要轻敌啊!”
李春桃说完这句话,便要拉着杨冬离开,杨冬领会到李春桃的意思后,在桌子上放了碎银子。
两人就这样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李春桃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