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下次他是不会出头和这个男人接触的,简直太可怕了!
默然走到窗边,聂心宇看到大牛匆匆走了出去,对洪帮的几头蒜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些刚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小混混们,已经开始认怂了,不断四处张望着,生怕狙击手从某个角落里钻出来,突突了他们。
看着那些小混混犹如丧家犬一样逃离,聂心宇的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见一场危机就此解除,管家轻轻松了口气,然后对聂心宇说:“少主,那些人已经都离开了,您要继续享用早餐吗?”
长出了口气,聂心宇语气幽幽道:“现在的离开,只是暂时的。等麻烦再次找上门的时候,可就不会那么容易解决了。”
管家抬眸看了聂心宇一眼,然后又低下头,沉默以对。
站在窗前许久,聂心宇好像在想着什么事,直到他看到钟晴匆匆而归的身影,眼睛里才划过一抹亮色。
回身坐了下来,聂心宇静静等待着,不出五分钟,钟晴就走到会议室门外,轻轻敲着门。
含笑看着钟晴,聂心宇语气轻松,问:“带着消息回来的?”
摘掉自己的帽子,钟晴点点头,道:“是。”
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聂心宇问:“说说吧,你都查到了什么。”
钟晴神情微敛,道:“雷叔是在自己的卧室被杀的,死亡时间是子夜,被人用匕首划破了喉咙,死的时候,很痛苦。”
“看来是仇家寻仇,”聂心宇沉吟了片刻,反问道:“以你来看,杀手的手法如何?”
“干脆利落,又狠又准,刀口很完美。”虽然对方给自己带来了麻烦,但是钟晴却不得不承认道,“看得出,是个高手!”
眼睛微微眯着,聂心宇笑道:“能让你钟晴都给出如此评价的人,我倒是对他很感兴趣。”
听出聂心宇语气里的异样,钟晴不由抬头看着他,问:“少主,难道您不应该很生气,要干掉凶手来洗脱自己的嫌疑吗?”
轻轻耸了下肩膀,聂心宇无所谓地说道:“我本来也想处理掉雷叔,有人帮我这个忙,省得我出手,难道我不应该开心吗?”
“但是他也给我们带来了麻烦,而且打乱了我们的计划!”钟晴肃容说道,“最重要的是,我们不清楚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对我们来说,是敌还是友?身边潜伏着这样一个高手,怎么能让人掉以轻心?”
“钟晴,你太紧张了。”好笑地看着钟晴,聂心宇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我倒是觉得,可以和这位杀手结识一下。”
玩闹的话语,让钟晴微微皱起眉。少主平日里是个很谨慎的人,钟晴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起了玩闹之心?
另一边的聂心宇好像没有发现钟晴的狐疑,双臂环胸,微微昂着头,浅笑说道:“杀人如此利落,我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钟晴的眼睛一亮,忙问:“是谁?”
聂心宇并没有给钟晴一个答复,反而说起了别的。
“洪帮很快就会四分五裂,雷叔那些手下,闹事倒是很在行,但是主持大局,就没一个靠谱。到时候,洪帮就会成为乱哄哄的马蜂窝,谁碰,都会蜇得满身包。”
见聂心宇似乎不想再继续之前的话题,钟晴也没有再深问,顺着聂心宇的话题说了下去,建议道:“既然洪帮已经回天乏力,那咱们趁机把洪帮抢过来吧!”
“我要一个烂摊子,有什么用?还不够让**心的呢。”聂心宇摇摇头,说,“倒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将洪帮大换血。我要按照我的想法,重新发展洪帮,让他成为我的中坚势力。”
看着聂心宇有条不紊地安排着,钟晴仔细看着他的眼睛,缓了会儿,才发自肺腑地说:“如果不是知道您真的和这事没有关系,我都会怀疑您是这件事的主谋。”
轻轻笑了下,聂心宇无谓道:“我不在意别人是否怀疑我,我只看最后的结果。洪帮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我对此深信不疑。倒是要提防着舅舅那边,防着他借题发挥,来找我们的麻烦。”
听言,钟晴忙回报道:“老爷那边的人已经回话了,说老爷已经知道这件事,但并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说了几句悲悯的话,便让人好好安葬了雷叔。”
眼底划过一抹狠厉的神色,聂心宇声音微冷,道:“看来,可以把舅舅身边的内线处理掉了!”
钟晴一愣,有些迷惑地问:“为什么?”
手指摆弄着桌上的盆景,聂心宇漫不经心地说道:“今天来找麻烦的这些人,就是受了舅舅的怂恿,内线却说舅舅毫无反应。如此自相矛盾的说法,只能证明一点:咱们的内应已经被策反了!”
钟晴皱着眉头,面带杀气道:“少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听了钟晴的话,聂心宇点点头,然后又说:“舅舅接管聂门十几年,他安插在聂门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得还要深。轻视舅舅的实力,就是自掘坟墓,所以万万不能对他掉以轻心。再挑选内线的时候,留点心眼儿,别再着了舅舅的道!”
钟晴呼吸一紧,忙低头道:“是!”
双手负在身后,聂心宇看着安静的街道,似乎想到了什么,问:“小陈最近在干嘛?还在刻他的木头吗?”
“是啊,他没什么异常,我都担心再关下去,他会被闷傻了。”
嘴角轻轻勾起,聂心宇又恢复了轻松的语气,道:“把雷叔的死讯告诉给他,看他是什么反应。”
“是。”
双目闪着诡秘的光,聂心宇幽幽地说:“现在,游戏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
安静的花园内,萧砚身穿一身白色练功服,手持一柄红穗银剑舞动,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一般。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萧砚结束今日的修炼,将银剑交给身边的随从,再拿过毛巾擦着额头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