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救美。
还是被逼着去做。
杨晨被逗乐了,什么新鲜事自己都能摊上。
再仔细瞧身边的漂亮妮子,他丝毫没有发现对方害怕慌乱的迹象,一点不像个遭遇流氓死缠烂打的弱女子。
有阴谋?
曾经的职业使杨晨比普通人更谨慎,脑海立马闪现这念头,然而不论挨打的人亦或打人的人,全然不像演戏,这点他自信看的很准,无奈笑道:“丫头,我可不是什么英雄,你找错人了。”
杨晨的话招来另一个卡哇伊美女满含鄙夷的白眼,这个把骄傲全写脸上的丫头拉了拉马尾辫女孩,略微埋怨道:“彤彤,你真啰嗦,拽他干嘛,报出你老爸的名,西京谁敢动你一指头。”
叫彤彤的马尾辫女孩看着闺蜜,皱眉,流露一丝不悦,还想说话的卡哇伊美女悻悻沉默。
原来家世非凡,杨晨饶有深意瞧了瞧几个女孩,此刻手中还攥半截酒瓶的家伙带着同伴逼到近处。
也许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石头已察觉马尾辫女孩对铁哥们有那么点意思,腹诽杨子这丫的真有女人缘,但他没时间陪好兄弟在这儿纠缠,给身后两个马仔使眼色,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冲出去,挡住那伙肆无忌惮的流氓。
“呦,英雄救美的真不少哇,等下老子叫你们变狗熊。”攥半截酒瓶的家伙无所畏惧,见挡路的汉子被外套遮住的腰部鼓鼓囊囊,边往前凑边冷笑道:“腰里别个死耗子,假装打”
这牲口话说到一半,再也说不下去,因为他凑上去的手,摸到一个壮汉腰间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衣服,仍清晰感受到那纯钢东西迸发的森冷寒意,他打个激灵倒退两步,脸色瞬间煞白,搞得同伴们莫名其妙。
“滚,不过想让我请你们吃花生米就留下。”
石头狞笑,话说的轻描淡写,却吓得那人把半截酒瓶掉地上,二话不说带着迷茫的同伴们迅速离开,这货算江湖老手见多识广,知道随身带真家伙出来混,十有八九是亡命徒,绝对不能招惹。
闹事儿的人走了。
杨晨从两只柔软小手中抽出自己胳膊,头也不回同石头并肩离开,走出酒吧的门,他驻足,瞥了眼石头那俩跟班,面无表情质问石头“你小子玩真家伙,装酷呢还是嫌自己命长啊?”
石头憨憨一笑。
两个凶悍跟班傻眼,他们五体投地佩服的石头哥啥时候这样过,纳闷儿之余不禁对陌生的杨晨多了几分敬畏。
“我前些日子在酒吧认识个狐狸精似的娘们儿,那娘们也空虚寂寞冷的不行,我顺便把她上了,本打算玩腻后甩开,结果她寻死觅活要跟我,后来才知道她是辽东一个大哥养在西京的姘头,那头放话仨月内取我命,我查了对方底子,的确是号人物,善于暗箭伤人玩阴的,我不得不防。”
石头老老实实交代,杨晨脸色稍稍好看点,石头选择走这条路,为他趟浑水,注定绕不开这些沟沟坎坎,他拍了拍石头肩膀,不知该说些什么,眼中涌现一抹歉疚。
石头动容道:“杨子,别这样,只要你好好的,风风光光的,我肯定没事,我这辈子就信你这么一个兄弟。”
“对,我活着,你就一定没事。”
杨晨语调不高亢,甚至有些低沉,却令石头的两个跟班热血沸腾,莫名感动,他们懂话里的意思同生共死!
“带着真家伙,你们怎么进的酒吧?”杨晨平复心情,好奇问。
“上个月,我帮这家酒吧的幕后老板出了口恶气,最近又合伙拿下南城区城中村拆迁工程,现在算生意伙伴,来这儿玩不用过安检的。”
石头说的轻描淡写,杨晨心知肚明,酒吧老板一口恶气估摸至少等于别人的半条命。
远处,警灯闪烁的警车分外刺眼,杨晨不再刨根问底,吩咐石头先走,石头三人钻入路边一辆奥迪轿车,不慌不忙从容离开。
“喂!你站住!”
杨晨目送石头离开,转身准备回学校的刹那,身后传来急切而娇柔的呼声,下意识回头瞧,正是酒吧里想叫他英雄救美的漂亮女孩。
“我叫纳兰彤彤,宁大艺术学院大三学生,学大提琴的,介绍一下你自己呗,要么给我留个电话号码也成。”
纳兰彤彤亦步亦趋贴近杨晨,尽量让自己表现自然,可还是显露头一回主动搭讪的生疏和微微羞涩。
“想泡我?”
杨晨眨巴着眼睛问,调侃的意思十足,然而纳兰彤彤特萌地点点头,顿时搞得他一愣神,习惯去征服的男人,往往不会时刻准备着被女人征服。
“一见钟情?”杨晨再问。
纳兰彤彤迟疑一下,再点头,仍然那么萌。
“花痴。”
杨晨憋了许久憋出俩字儿,哭笑不得的他迈步便走,刚分手不久,不想稀里糊涂接受一个陌生女孩,当然纯粹为了上床可以例外。
“你等等,我开车送你。”
纳兰彤彤快步跑向不远处一辆白色阿斯顿马丁双门轿跑,v8vantage,外形像奥迪tt,不如兰博基尼或法拉利那么惹眼高调,但同样高昂的价格,tt望尘莫及,乞丐版也得两百五六十万,小妮子边翻包里的车钥匙边一溜小跑,或许有点急,或许鞋跟有点高,歪歪扭扭差点摔倒。
杨晨走出十几步,就听身后昂贵跑车特制发动机的轰鸣声迅速接近,侧脸看时,白色跑车已与他并行,车窗落下,开车的纳兰彤彤碰了钉子仍挤出笑脸喊他上车,一副不见黄河不死心的执拗模样。
杨晨不禁腹诽莫非这妮子想包养自己?
“天呐,彤彤这回貌似要来真的。”
酒吧门口,纳兰彤彤的闺蜜沈月无比惊讶瞪着眼瞧,旁边叫莞莞的卡哇伊美女见杨晨很无奈的钻入纳兰彤彤的跑车,鄙夷且气愤道:“得了便宜还装,这种小地方来的凤凰男最讨厌,最招人恨,坚决不能让彤彤往火坑里跳。”
“人家是凤凰男,这两天和你如胶似漆那个高尔夫教练,老家不也是农村的,一门心思傍富婆讨好有钱人,他算什么?”
“你”
沈月的尖酸刻薄使莞莞无言以对,恨恨走向她的车,一辆保时捷卡宴,沈月则钻入一辆红色宝马x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