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棉已经在床边上坐了半个小时了,她把话说的那么难听,白沉也没有那份再与她交谈的心思,这样才好。
醉酒了就喝醒酒汤,胃不好就去找医生,找她也没什么用,毕竟她什么都不是。
“呵!”
揉了揉泛疼的额头,堇棉强打着精神走进了厨房,她动作温吞得很,找了好久才把食材找齐。
“看来以后——”
“啪啪!”
“啪啪!”
堇棉的自言自语被突然传来的躁动打断,房门被人敲得砰砰作响,堇棉甚至觉得来人是想把门给她踹开。
“哪个王八犊子!”
嘴巴上念念有词,她却从一边的橱柜里掏出了一把尖刀,谁敲门会这么暴躁?万一是抢劫犯怎么办?不得不防。
“砰!”
门外的男人一下一下的瞧着,毫不疲倦,尽管他的拳头已经泛上了红意,但他依旧毫无感觉的敲着。
“……”
堇棉愣愣地看着屏幕上的男人,白沉说的没错,他确实醉了,醉得双颊绯红,醉得墨瞳溢血,而此时,他刚好抬头。
“……”
四目相触的那一瞬间,权景琛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正在门内看着他,他扯出一抹冷笑,说出的话不轻不重,却掷地有声。
“再不开门,我开枪了。”
堇棉闻言咬了咬小白牙,开枪?呵!有本事就开枪先弄死这扇门,再进来弄死她,否则别想让她开门。
里面的人久久没有动静,权景琛蹙了蹙眉,他伸手摸了摸腰间,下一刻,房内的堇棉捂住了耳朵,下意识地往旁边闪了闪。
“砰!”
一声又一声的枪声响起,不急不缓,很有规律,像是在给她时间考虑一样,堇棉气急败坏地抓了抓头发,根本不知道该拿这个疯子怎么办。
这里虽然是郊区,但旁边也有其他的别墅,要是到时候招来了人,权景琛是无所谓,她这张嘴怎么说?
“妈的!老子欠你的!”
堇棉将刀放回了原处,又在门口徘徊了两转,这才一脚踢到门上,给外面人吱一声,免得开门就是一枪爆头。
见她终于老实了,权景琛满意地扯了扯唇,然后将抢别回腰间,大门打开,露出女人恼怒烦躁的脸。
“他算个什么东西!”
“他算个什么东西!”
“他算个什么东西!”
女人嫌恶冰冷的厌弃在权景琛脑子里碎碎作响,她在电话那端说话的样子,肯定和现在一样,不屑极了。
“权景琛你脑子有毛病吧!老子——啊!”
女人不满的叫嚣声戛然而止,随之响起的是一声沉重的关门声,刚刚暴动不安的门外恢复了寂静,可是门内却再起风声。
“你特么疯了!”
堇棉的手被男人反压在腰后,正好抵在门上,她挣扎了两下,无果便不再挣扎,只是冷眼看向面前的疯男人。
“我是疯了。”
权景琛在她耳边呓语,他浑身上下充满着酒气,就连吐出的气息也带了几分苦涩和冷醇,堇棉别了别脸,移开了耳朵。
权景琛笑了一声,随即覆上,他的呼吸无处不在,缠绵又冷静,任凭堇棉怎么躲都躲不开,反而将自己折磨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