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是小了点,可这不代表她不能去尝试喜欢。”
和蔼的目光从远方撤回,老夫人拍了拍身边人的手。
“再者,你可别忘了,当初咱们也是十多二十岁就在一起了,不也这么过来了吗?”
“哼!”
老爷子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许是想到了青葱年少,回忆满满,他脸上的表情又是别扭又是安然。
“能让那丫头喜欢的,必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老爷子叹了口气,扶着妻子走了回去。
“上流圈那些少爷公子,哪个是简单的?”
棉棉丫头性子好强又执拗,若是一头栽了进去,怕是半生都难得安定。
“却是不简单,不过,再不简单的,也会遇到能轻易降服自己的。”
老夫人摇了摇头,对于他的担忧不置可否。
但她却觉得,棉棉那样的姑娘,冲动,却也是极有分寸的。
“孩子们的事情,就让她们自己忙活去吧!”
老夫人笑着偏了偏头,松开他独自进了花圃。
“咱们这些老人家,就等着喝他们的喜酒好了。”
老爷子摇头,又点头,随后才跟了上去。
他突然觉得,他看见了自家夫人原来拥有的油桐花。
十七八岁的年纪,情窦初开的花蕊。
☆
“咯嘣咯嘣咔嚓,咯嘣咯嘣咔嚓……”
叶谣歌转身,看了眼正窝在后座上嚼着薯片的人。
待看见她嘴角那一圈碎屑之后,叶谣歌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果然啊,到了一定地步之后,这人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要是刚开始,她哪敢在权景琛面前这么“豪爽”地吃薯片?
不过——
叶谣歌看了眼驾驶座上因为烦那声音,已经塞了耳机的顾止霆,又看了眼后座犹如老生入定,丝毫不知的某人。
叶谣歌摸了摸下巴,难道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差别。
她曾经听人讲过,如果洁癖患者不再拥有洁癖,喜欢安静的人不再烦闷吵闹,易怒易燃者变得从容安静,那就说明他变了。
而若对象是因为异性,那么就说明,那个人对他很重要——
可以改变他,影响他。
所以现在,棉棉在权景琛那里,也变得重要了吗?
“……”
深黑暗沉的眼睛睁开,轻轻悄悄的,没有任何人察觉。
包括一旁吃得正是欢快的某人。
“咯嘣咯嘣咔嚓……”
脆金色的薯片被一片接着一片地塞进嘴里,堇棉呼了口气,很是满足。
现在,她只想喝一瓶可乐。
可乐+薯片=她的动力源泉。
她这么想着,也就开始拉帮结派,寻找同路者了。
叶谣歌正准备睡一觉,就被人扯住了头发。
后面那人得寸进尺地凑了上来,在她耳边小声嘀咕。
“我想喝可乐,冰阔落!”
叶谣歌解救了自己的头发,无奈地指了指身边的顾止霆,又指了指后边的方向。
意思很简单——“顾止霆会跟我一路,你去找权景琛。”
堇棉知道,顾止霆向来不允许歌儿喝什么碳酸饮料,吃什么垃圾食品的,所以……
但是,权景琛怎么会陪她去买东西。
郁闷地撅了撅眼,堇棉没办法,只好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