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景琛伸出手指将她的脑袋戳开,头也不抬地远离,还非常冷艳地睨了一眼过去。
“自己出去吃……”
将她带回来,找来季流云给她治伤,给她让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权景琛勉强把这算作日行一善,才安抚了自己不满的心。
现在听她还想让他包早餐,真的是想都别想,窗都没有。
“别啊,大哥,我身体疼,走不动。”
堇棉幽怨地看着权景琛,还不老实地捏了捏他的文件。
见他看过来,堇棉连忙哎哟哎哟地捏了捏自己被纱布包住的爪子,一脸委屈。
看了眼她被包成粽子的爪子,又看了眼白色文件边角上那两根细软指头,权景琛眯了眯眼。
“大哥~”
堇棉一直盯着他,见状又忍不住开了开口。
“呵!”
权景琛冷哼一声,两指头捏起她的小爪子就往旁边一扔。
“又不是我弄的,关我什么事?”
堇棉气嘟嘟地扯开他手里的文件,然后扬手扔了个老远。
“你难道就没有那么一丢丢的心疼吗?”
权景琛睨了眼她的手势,随即往后一倚,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
“并没有!”
“你撒谎!”
堇棉虎脸,一脸不信地嚷着反驳。
“那你干嘛救我?按照你的性子,应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吧!”
“我只是为了小裕,你可别想多了。”
权景琛瞥了她一眼,眼下有些若有若无的青色。
堇棉看在眼里,心内有些疑惑。
这人难道昨晚没睡好?
怎么还有黑眼圈啊?
“我是他的大哥,看着他置身于危险中,我难道可以不管不顾吗?”
这句话看似非常有道理,并且没法反驳,但是堇棉依旧不依不饶。
她认定了,权景琛对她,绝不会一点关心都没有。
“他们根本不敢动小裕,只是不想让他报信而已,这点你我都清楚,你根本没有必要拔枪,不是吗?”
堇棉扬了扬声调,粉嫩的脸上全是笃定。
权景琛拧了拧眉,忽然不知道怎么反驳她。
昨夜那个情况,确实不能说上“危急”两个字。
他只要开开口,保证能让她和小裕安全地离开。
可是看见她被人欺负,他竟然想也不想的拔出了腰间的枪。
那不是深思熟虑下的结果,更像是下意识地举动。
在内心感情的胁迫下,做出来的动作。
他想了一晚上,想是想清楚了,但就是怎么都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权景琛偏了偏头,不禁有些怀疑。
难道,他真的是中了邪?
或者,是面前这个小狐狸真的趁他不备给他下了药?
见他不说话,堇棉得意地挑起眉梢。
伸腿垮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堇棉阴阴一笑。
“承认吧!权景琛,你就是对我有意思!”
“下去!”
权景琛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她,他只能皱眉冷斥,做出一副疏离排斥的样子。
“女孩子家家,像什么样子!”
随便往人家身上坐,毫不顾忌,毫无防备。
权景琛突然想问问她,是不是也会这样对待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