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这两年确实够努力的,换了工作后,下班时间也并没有提前多少,但是相对卖服装来说自由了许多,首先不用一整天站着,白天空闲的时间基本也是坐在电脑前,又可以复习学过的知识。老板对她还不错,看着这么个年轻姑娘,还这样的求上进,也不像其他女孩子下班了就去逛街购物,她成天想的就是看书考学历,再说,她这个做文员的工作,学历提升对她的本职工作也有帮助。
正因为在外面吃了苦头,明月更懂得了珍惜,才会将每一次报名的科目都会认真地考好。还有半年时间,明月就能如期地拿到专科毕业证了,这是她出来打工后非常期待实现的一个小愿望。
老板看她人也很机灵,有一天便和她玩笑说给她介绍一个男朋友,明月开始以为开玩笑,便应和着说好。谁知隔了几天,老板领来一个男孩子,准确地说像是一个大哥哥一样的,比明月大了七八岁,长相一般,说话倒是很温和,老板想从中促成他俩,便放她半天假出去逛公园,对于长得四平八稳的,那种挑不出毛病又说不出特色的人,她是会缺少感觉的,可是,对于一个性格温和,也说不出缺点的人来说,她也同时不大会当面拒绝。
第二天,老板问她怎么样,她小嘴一噘表示不满意,她首先不满意的便是年龄问题,可也正因为如此,那个男的十分的细心和善解人意,这一点又让明月有些好感,加上当天晚上给阿妈打了电话,电话里说的话对她不能说一点影响都没有,是不是真的是自己个性了,她想,也许她也能像别人一样可以试试看吧,确实不必要急着拒人于千里之外。
在外面待得越久,她竟有一种恋家的感觉,这是前所未有的。从前的她,不管是坐车回家还是往城市里去,从坐上车的那一刻开始,她是不会留恋任何一头的,她只是向往她要去的那个方向,或许是大脑的那根弦绷得太紧了,现在,她也会偶尔的想家了,想要安定平稳的生活;在这种似是而非的心理下,竟然与那个本地人交往了三个月之久。期间,她打过一次电话给清风,不巧的是清风正在忙着,当时说好忙好了给明月回电话,结果等了几天也没有回过来,明月有点小生气,便也没再理会了。
这一天下班后,她又记起了这件事,心里有一些小抱怨,可自己的亲哥哥,也实在没什么可计较的,想着很快就能拿到毕业证了,心情一好,又给清风拨了电话过去。
清风却完全的忘记了上次电话失约的事,对于明月的质问,还非常无辜地叫屈:“真是冤枉啊,我可能太忙了,当时不是不方便嘛,后面可能真的太忙了,就给忽略了吧。”
“哼,不方便,你去个洗手间方便吗?少来这套,你陪女朋友就方便是吧。”
清风就笑了,说:“臭丫头,心眼儿这么小,是不是又在哪里听了什么话啊,小嘴巴现在越来越厉害了是吧。不过,我倒真是有点事眼你说,怎么样,这几年存了不少钱吧?”
“干嘛?我能有什么钱存啊,我能保我自己就不错了,工资不高,又报名学那学那,基本没什么存的,哪里像你啊,做领导的人,那是挣大钱了吧!”
“唉,这样啊,哥本来还想让你借些钱给我呢,看来没有希望啦。”
“借钱?借钱干嘛用?你不是吧!给女朋友买了多少好东西啊,你那一万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花?你们可真够败家的,这还没结婚呢,这要是将来结了婚,还要养小孩,唉,不晓得你们的日子怎么过。”
“喂喂喂,你打住,打住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几岁啊?就着急结婚!我是要做正经事的。”
“哦,嫌我啰嗦啊,那你说说你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啊?”
“你又没钱借,跟你说了也没用啊,算了吧,我还是跟老妈去商量吧。”清风又要挂电话的节奏。
明月的性子是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就算没钱借给你,我这妹妹也有知情权吧?你到底要干什么大事业啊?”
清风也拿这个小妹没有办法,只好如实说道:“我啊,打算跟朋友合伙开酒店呢,手上反正有资源,现在嘛,就是缺一点资金,所以问你有没有赞助啊,可惜喽,你一分都没有,我只能求助老爸老妈啦。”
“老爸老妈,说得轻巧,他们在家种地能种出金子来啊!真是的。”
“行啦行啦,又没让你帮忙,你激动什么,我又不是拿他们的钱,这不是前期启动资金嘛,以后赚了钱不就连本带利的还给他们嘛。”清风仍然是那样的自信。
“那好吧,你自己跟阿妈去说说看,可别太夸张啊!”明月叮嘱道。
“知道啦,我要忙了,回头再说吧。”清风挂断了电话。
原来,清风这几年确实挣了一些钱,但是他和云儿都大手大脚的花惯了,云儿又根本不是什么持家过日子的人,手里有一个钱,还想花两个,一心只图眼前的享受,哪里懂得攒钱以后过日子呢;清风呢,拿的工资已经不低了,却总是觉得没有什么钱能攒下来,平时也确实压力大,相当的忙,各种工作计划和如何提高营业额,都是他要考虑的事,到了后来,他又开始不满足于现在的工作了,可是客房部总负责人已经是这个部门的最高职位,再往上的空间并不有多少机会了,他想,如果自己与朋友合伙自己干,同样是操心,是不是就能赚大钱?付出后的收获都是自己的,反正怎么都是忙,当然得为自己忙才开心。
几个年轻人一合计,都是心比天高的年纪,因为年轻,还总是觉得自己的能力不同于凡人,想着干一番大事业,在几次私下开小会协商之后,制定好了各自的股份和利润分配,清风手头上的资金不足,他想,一定得找个机会向家里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