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浩啊,这位是霍师傅也是咱们河北人士,也算是半个老乡,你以后可得与霍师傅好好亲近。”
待这位熊肩虎目的霍师傅上前几步,张魁也是笑着介绍道。
“见过霍师傅!”
杜浩赶忙抱拳一礼,而这位霍师傅同样拱手。
老一辈武人之间打交道还是以拱手礼为主。
虽然这位名叫霍师傅,但杜浩知道此霍非彼霍。
霍元甲谁不认识?就算是杜浩魂穿而来,前世也是在一些老照片上见过。而眼前这位长相就明显不同。
似乎是看穿杜浩心中所想,张魁低声道,
“霍殿搁霍师傅,师承李宗师,当代八极大师,前两年未来了争夺赙先生身边近身侍卫一职务,霍师傅接连击败数名东洋高手。”
其实听到后边,杜浩已经想到了前世某位猛人。
这么说吧,后世霍元甲那部电影,其实更多的原型取材并非来自霍元甲,而是这位霍师傅。
真实的霍元甲大师实际表现的战绩并不多,相反这位霍师傅在打东洋高手这块堪称专业。
东洋人为了牢牢控制住赙先生,自然就得从赙先生身边下手,为此不仅多次对霍师傅进行暗杀,乃至挑战,然而毫无例外,全都铩羽而归。
而且杜浩严重怀疑,赙先生在后半段傀儡帝王的生涯中,之所以能活得好好的,这位霍师傅出力不少。
因为他不仅精通各类兵器,拳脚,还精通下毒,中医针灸相关知识。
而这位霍师傅的毙命,则是因为赙先生的软弱无能。
霍师傅都敢一口气连杀一名上校,两名参谋,几十个东洋兵,乃至一条东洋军犬都没放过,一脚踢死。
东洋人借此发难,要捕杀霍师傅乃至霍门弟子,而赙先生根本无力反抗。
最后霍先生辞职归隐津门,气结成疾,药石无医,最后含恨而终。
看着眼前霍师傅依旧饱含对救国的热情,一脸的英武壮硕,杜浩喉结滚动,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霍师傅值得敬佩,奈何遇了位庸主。
“杜浩是吧,果然是一表人才,之前听闻兆东兄偶的一佳徒,为此我还纳闷一番,何等佳徒才能让已经关门不再收徒的兆东兄破例。
今日一见,我才知,这就算我也是不得不破例啊!”霍师傅显然也是有意结交杜浩,这一方面是张魁的面子,另一方面......便有他那拳拳报国之心了。
对此,杜浩也有所猜测,他霍殿搁,充其量现在也只是一个武术教习加近身侍卫。
而赙先生虽然背靠东洋人,但目前还算有点野心,一心想摆脱东洋人控制,奈何手段平平,又庸碌不自知。
估摸着私底下没少让霍殿搁拉拢可拉拢的帮手。
“霍师傅客气了,我这小徒不过是有些许聪慧罢了。小机灵而已。”张魁笑着谦虚,不过看他满脸笑意,便知心情不错。
兆东这便是张魁的字,杜浩知道,能如此直呼师尊字的,关系的确不错。
然而,杜浩压根就没想和霍殿搁拉近关系的想法。
无他,他怕被赙先生坑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但他杜浩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见证过程十分简单,无非就是做个公证。
接下来,则是杜浩向诸位来这儿的师兄们一一鞠躬行礼,这也是规矩。
直至杜浩鞠躬一圈,重新站回张魁身边,这场拜师宴才算是真正开席了。
先前喝酒热场,正所谓酒过三巡,拜师宴过后才得菜过五味。
角落里,今日同样穿着一袭长衫的李力与大山,看着台上站在张魁身边意气风发,鱼跃龙门的场景,不禁升腾起一股崇拜激动之情。
混江湖能混到自家浩爷这地步,对上不卑不吭,对下不颐指气使,豪情万丈,大丈夫当如是也!
两人见识浅,不认识这里都是些何等大人物,但看不少人都是如那些高高在上洋人般穿着西装,燕尾服的打扮。
还有外面那些停靠的黑色福特,还有一辆极其醒目的红色小轿车,此时哪怕他们就算再无知也知道自家浩爷,此番过后怕是要扶摇直上九万里了。
拜师仪式结束,杜浩在张魁旁伺候了会,便自然免不了一番应酬。
不出所料,大多数宾客对他的态度都只是浅谈即止,至于深入的话题,亦或者哪怕一个承诺他们也不曾许诺。
对此,杜浩并没太失望,事实理应如此。
真要仅仅一面之缘,就许下承诺,好处,那他才得警惕一番。
这种人,要么是对他别有企图,有么就对张师别有企图。
正好,旁人不想对于他深谈,他也不会凑这个热闹,混了个脸熟即可。
正所谓猫鼠不同眠,虎鹿不同行。
“钱师兄,我可是来了,咱们走一个?”
“好!你小子可算是来了,来来来坐坐!咱们师兄弟二人,可要好好喝一顿!”
先前杜浩询问过张师,对此张师明里暗里都在说,这位钱师兄貌似很值得张师信赖,且 人品极有保障。
得知这一消息,杜浩自然不能放弃这个随棍往上爬的机会。
而刚好这一桌,除了钱师兄外,还有一位赵师兄。
赵师兄与钱树师兄不同,钱师兄是个酒蒙子,明明不怎么能喝,却硬是要给杜浩灌酒,没几下,人就趴下了。
反倒是这位赵师兄,杜浩就发现,周遭旁人竟是无一人劝酒。且此人也是滴酒不沾。
“杜....杜师弟,喝....喝酒我....我不如你,功夫....我比你强!”
钱树还在醉醺醺说着,一边说一边勾搭着杜浩肩膀,他算是彻底醉了。
“不过....这功夫...除了咱们师傅号称津门武行总霸主外,那就是....赵...赵师兄是这个!”
说着钱树竖起大拇指,然后啪嗒一声,一头栽倒,彻底醉的不省人事。
杜浩推了推也是无奈摇头,目光不由看向对面的那位赵师兄。
“杜师弟,可别听小树胡言乱语,他这是喝多了。正所谓兵器论长短,功夫不论长短。习武之人还是得谦逊为怀,始终抱着学徒之心,可是师傅他老人家时常教诲,对吧,杜师弟?”
赵师兄笑呵呵说着,他的声音十分轻柔,长相也很是青涩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样子。
许是养生有术,也可能是本就很显年轻,总之对方看着就如学校里的箐箐学子。
但杜浩可一点不敢小觑这位赵师兄。
“我好想听张师提及过这位赵师兄,习武仅仅一年,便击败数名江湖前辈,所以谦逊为怀是这个意思么?”杜浩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能力出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