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说到这里,郑士松也是一脸的蛋疼。
“照片没有,不过有他的一些基本资料,你要是需要样貌特征资料上也描述了。”
郑士松很是无语,因为这位周副站长太谨慎了,再加上是江山县人士,和校长是老乡,本身也是校长信任的一位年轻人。
再加上此人的谨慎是出了名的,在特务处保密工作还只是初创阶段,这位年轻人就特意申请将自己的资料保密等级提升至最高。
考虑到他此前做的一些功绩和卓越的成绩,他的这要求得到了总部批准。
这就导致蛋疼的情况发生了,一般述职都会提前转移相关人员资料。
但这周副站长就特么一个人搞特殊,他的资料要自己带过来。
“行!站长,这事我会记在心上的,我马上发动人员全城搜寻。”
杜浩皱眉点点头,他现在隐约感觉事情有点怪巧合的。
但关于上次抓捕敌特的事情,本来想说的,眼下他暂时不能说了。
“好!好好好!小杜我果然没看错你!”
郑士松闻言顿时面上大喜不已,连连拍了拍杜浩肩膀,目光瞥向杨秘书和郭斐,轻哼道,
“你们都要跟小杜好好学学,什么时候你们有小杜这么能干,这么不负重担,那我做梦都能笑醒!”
见此,杨秘书和郭斐只得默默点头,眼下还是不要触站长霉头。
“好!杜浩!”
忽的郑士松面色一正,肃然道。
这一轻喝,杜浩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站定身姿行了个标准军礼。
接下来自然就是授以勋章了。
这次授勋,直接授以了三等云麾勋章!
云麾勋章可是了不起的荣誉,而且杜浩这次可谓是破格授予。
要知道,云麾勋章分为十等,其中一等最好,十等稍差。
且每一等勋章授以都有严格划分,比如将官颁给一至四等,校官颁给三至六等,尉官颁给四至七等,准尉及士官颁给六至九等。
也就是说杜浩这次专门破格将功勋往上提升至校官级别。
尉官和校官,可谓是一道天堑门槛。
其实准尉在开战初期已经算是不错的基层军官了,正式的尉官也十分不错了。
但只有校官才算是一些地方的中高层官员,踏入校官才算是迈过基层官员的门槛。
而这次授勋很明显,就是杜浩资历太浅,这次功劳又太大。
虽然连胜三级,但杜浩此前也立过一些功劳,加在一起,这些职位升迁也不算什么。
要知道他这种功劳在眼下特务处初创的关键时刻,放在校级军官身上,那也能升一级再加一次授勋。
校级军官升一级什么概念?
北伐结束后,全国开始逐渐趋于统一,这军官的升迁速度开始急速放缓。
这么说吧,在39年以前,少校升中校,光是资历都需要熬三年,这还是有一定人脉能固定捞到功劳的情况下。
而上尉升到少校则需要四年。
至于上校升到少将,同样是四年。
但是!
这里面有很多潜规则!
其中出身是关键!
正常情况,从外国军校毕业回来的军官升迁速度最快,许多留学生回国后,两三年便可升至校级军官。
其次就是中央军校毕业,最后才是其它地方军校毕业的。
但有一点,校级军官,要升级至少将级别,如果不是保定系,黄埔系,那么即便是外国军校毕业,也根本不可能升到将官序列!
将官这个序列,不是你教育好就好,而是一定要看出身,在这一刻,出身才是第一先决条件。
毕竟用自己军校出来的人才放心。
校长既是黄埔的校长,也算是半个保定学子。
当然校长出身的确是保定,但非12年创办的那所保定学校,但他绝对会自称自己是保定系学子。
无他,拉拢人心尔!
就如明朝的老朱,早期都承认蒙古的正统来着,无他同样是拉拢曾经的旧部。
“小杜,你这次可别觉得亏,以你的功劳只是这军衔来说确实是亏了,但有了这勋章可就不一样了。
有这勋章,每次升迁你的名字都会出现在大名单之内,当然如若你再立下大功,那还能破格提拔。”
郑士松这番话,杜浩明白,其实就是目前国党内部升迁的规则罢了。
升迁不可能单独给你一人升迁,其实都是按批次的。
一般都是根据划定一个时间段进行集体升迁,而升迁的考核标准也是根据各部门提交的名单酌情考虑。
这所谓的酌情就是出身,人脉,和功劳。
出身人脉很重要,毕竟校长要拉拢人心,有时候出身好,校长让其升迁快一些,既是拉拢其人背后的长辈,也是释放一个信号。
再说,出身好的,军衔高低与否其实并不重要了,无非就是校长给对方一个名正言顺的头衔罢了。
就好比当初的张少帅,你校长就算不给人家升官,人家难道就不能掌握着数十万大军了吗?
说白了,升迁这东西,用好了就是一种政治手段。
当然杜浩这种,两者皆有。
出身不低,再加上功劳足够,绝对是关系户里的实干派。
毕竟保定系塞入特务处的人,也就赵师这一脉,加上杜浩陈忠丹总计三人。
他们这三个小团体,校长无论如何前期都不会打压,起码在军衔上能提拔就提拔。
只是杜浩这连升三级已经很夸张了,毕竟太年轻了,要升级到校级军官,除非接连又破获数个敌特小组,否则就要等个三四年走个基础的流程。
“杜浩今日成就全得益于站长提拔与厚爱,如若没有站长慧眼识珠就没有杜浩今日!”
杜浩再度行了一礼,态度不卑不吭,腰杆挺的笔直,目视前方,甚至都不带正眼瞧一下郑士松的。
见此,郑士松越看越是满意,临时换上一套笔挺军装,佩戴云麾勋章的杜浩,简直就是新一代军中年轻翘楚,完美符合他心中对铁血军人的印象。
他还真就吃这一套,你给他点颜色,他反而觉得你谄媚阿谀奉承。
一旁的郭组长看的牙花子直咧咧。
何曾几时,他也是这么在站长面前表现的,他也是刚正不阿冷漠的对事态度。
但都是同一个套路,怎么杜浩就能讨长官欢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