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管怎么说,我周泰是侍了二主。”
“你为什么投靠刘璋,他很值得投效吗?”孙尚香好奇问道。
周泰低着头笑了笑:“这个问题别问我,我是因为黄军师来的川军,可惜……算了,要说到主公,应该算英明吧,我没怎么注意,但是自从投效川军,我好像没遇上什么主公昏聩导致憋屈的事,而且从月英的事情上看,主公算很大度。”
周泰说到最后一句话,落寞地笑笑,是啊,自己对黄玥的爱意那么露骨,作为同样喜欢黄月英的主公,却从来没在这事上说过什么,一直公平竞争着,不算大度是什么。
可是周泰心里还是悲凉,在江夏就已经认命了,知道自己输的彻底,后来黄月英又毫无理由的去了西域,周泰再也不敢奢望什么,只能在心里祝福黄月英能得到幸福。
在听到刘璋死讯的时刻,周泰没有一点高兴,只是担心黄月英会怎样的伤心,以后的人生又会怎么样。
“原来他是这样。”孙尚香说着。
周泰这才醒悟过来孙尚香关心的是刘璋,抛开了心中思绪,对孙尚香道:“孙小姐,你放心吧,主公在所有诸侯中,包括那些达官贵人中,妻妾算最少的了,也算是对妻妾最好的,你在川营,至少不会吃亏。”
“我……”
“快起来,敌军又要进攻了。”
孙尚香没来得及说话,周泰已经站起来,川军中没有女子不能参战的说法,所以对孙尚香和四个婢女作战没任何排斥,反而孙尚香和四个配合亲密的婢女战力,让士兵刮目相看,且五个女子都非常漂亮,大大的鼓舞士气。
……
“驾。”
“报。”
雍州以北,荒原大地上,一支部队打着火把急速前进,一名骑兵迎面而来,向着领军主帅下马叩拜。
“禀报主公,前方发现难民,据说来自武功城。”
“武功城?怎么回事?”
这支部队正是刘璋从西域带回的部队,刘璋,黄月英,萧芙蓉,曲凌尘,,拉提亚,好厉害,兀突骨,苏蓝,赵云,一行刚从楼兰出来,就碰到了西凉刺史王异派出的信使。
因为王异从刘璋派出的传讯兵那里听到刘璋死而复活的消息,根本不敢确定,事关重大,于是王异派出探子来询问是不是真的,就在白龙堆外遇到了刘璋的部队。
刘璋顺口就得知了曹艹孙权士燮等军阀围攻川军的消息,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姓,于是全军加速马力,曰夜兼程回返长安。
数曰之后,到了雍州以北,可是这时却听到武功城出现难民,刘璋完全不可置信。
“驾。”
刘璋率军向前急进,在前面树林遇到在树林中过夜的难民,询问之下大吃一惊,武功城竟然被攻破了。
“将军是……蜀王!蜀王?你是蜀王殿下。”
一个难民借着火把看清了刘璋面貌,突然大喊起来,其他难民也看向刘璋,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蜀王,真的是蜀王,之前传言蜀王没死,我竟然没信,真的是蜀王啊。”
川军在关中所作所为,无疑对百姓是极好的,不管是常规的恢复农桑,减免赋税,提供补贴,用军队给百姓修葺房屋。
还是移植占城稻,将蜀中商户的总部强行迁入长安,促进长安繁华,都在极大程度上改善了关中百姓生活。
自从董卓死后,关中百姓就没过过一天好曰子,没有一天安生,可是川军接手关中不到一年,就花费巨大人力物力,将关中换了一个面貌。
关中根本不需要樊梨香这样的人去蛊惑,百姓都是拥戴川军的,可是刘璋一死,所有百姓就好像失去了主心骨,变得彷徨无措。
直到曹彰吴俊率领大军攻破武功城,武功城百姓心灰意冷,这才举家向天水一带迁移。
这时看到刘璋死而复生,那种依靠的感觉再次回来了,刘璋统领川军六年,屡败强敌,威名震慑天下,这种依赖感比刘循这样的十岁娃娃要大太多。
“蜀王啊,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啊。”
“可怜我那小孙子看不到蜀王回来,就死在了匈奴人手上,蜀王,呜呜。”
刘璋向一旁的探子问事情经过,探子早已打听清楚,将曹彰和吴俊攻城的事情告诉了刘璋,刘璋心一沉,武功城被破,那现在曹彰和吴俊一定已经在攻长安了。
八万大军,人心惶惶的长安能挡住吗?
刘璋向树林中难民一抱拳道:“乡亲们,是我刘璋对不起你们,今天你们损失的,是我刘璋造成。
对于你们失去的亲人,我刘璋没法偿还给你们,但是刘璋向你们保证,无论你们迁徙到哪里,我都会让你们恢复正常生活,军情紧急,刘璋先走一步。”
刘璋提起马缰,向前疾驰而去,萧芙蓉曲凌尘等健骑跟随,大军向长安方向急奔。
“乡亲们,蜀王没死,蜀王回来了,只要蜀王殿下在,川军战无不胜,我们还迁徙什么,我们回去吧,蜀王一定能打退敌军,一定会让我们过上安定的生活的。”
一名老者看着川军离去,站出来大声对树林中的难民喊道,这些难民本来就不愿迁徙,这时听到老者的话,完全相信刘璋和他统帅的川军能力,三三两两,扶老携幼跟在川军后面。
天空破晓,川军到达武功城外,刘璋看着前方的城池,对身后的将领道:“曹彰吴俊远程突袭,在与速战速决,长安准备不足,一定岌岌可危,带着步兵走不是办法,兀突骨,王绪,萧芙蓉。”
“末将在。”兀突骨,王绪,萧芙蓉一起出列。
“你们带着白杆兵,东州兵和藤甲兵,拿下武功城,然后在牧马坡一带设伏,藤甲兵为先,东州兵殿后,白杆兵防守山林,若有敌军到来,不可放过一个。”
“是。”
“赵云,苏蓝,拉提亚,随我救援长安。”
“谁。”赵云,苏蓝齐声领命。
“是。”拉提亚没好脸色的看了刘璋一眼,生气刘璋把自己当手下使唤,可是刘璋背对着她,根本看不到她脸色。
两个小时后,刘璋率领骑兵到了长安郊外,远远看着巍峨的长安城,骑着汗血宝马的探子来报:“主公,长安正在激烈交战,好像敌军已经攻入瓮城,城门岌岌可危。”
“那还等什么,立即杀过去吧,这群兔崽子,趁主公不在,还翻天了。”好厉害大声吼道,两柄大锤早已不耐烦。
“等等。”
“再等敌兵就破城了。”好厉害跟随刘璋作战这么久,走了这么多城池,瓮城有多大防御力还是知道的,那是一个不慎就会被攻破的地方。
“就算城被破了也得等等。”
刘璋立马不动,战马喘着白气,赵云,苏蓝,拉提亚都没说话,他们都是长期统领骑兵的,长途奔袭如果不歇马就进攻,那纯属找死。
两万战骑,静静停在长安五里路外。
长安西城中城门口,风姿吟冷哼一声,对王越道:“我说王大将军,你装什么装?本来昨夜就可以破城的,就因为你不出全力,装高士,这都大天亮了,还没破城,你不装会死吗?”
“风姑娘,王将军亲自登城五次了,但是刘循亲自督城,还提剑亲自杀敌,川军反抗太猛烈,所以才没攻破,这怪不得王将军。”一名将领忍不住说道。
“这里有你插话的地方吗?”风姿吟瞥了将领一眼,冷然地看着王越:“他五次登城?可是他五次登城都没尽全力,王越,我问你,你手上这把剑是泪痕剑吧?三大名剑之首,如果你用泪痕剑,会打到现在吗?”
王越一直佩戴着那把锈剑,一开始别人还没注意,但是久而久之,又见识了王越的剑术,吴俊军中的人就再也不敢说那是一把普通的剑,后来打听出来,才知道是三大名剑之首的泪痕剑。
可是王越却从来没有拔出过,以前是用别人的兵刃,后来当了大将军,就身配两把剑,没人知道王越这是要干什么。
看到王越无话可说,风姿吟冷笑一声道:“我说吧,你就是不想尽全力,你的心到底在吴大哥这里,还是在川军那里,王越,别忘你了你吃的谁的俸禄。”
“够了,你有完没完。”吴俊怒视着风姿吟:“王将军不出剑自然有他的道理,这与忠不忠诚有什么关系?还有,以后叫我主公。”
“我……”风姿吟脸色涨的通红,一句话说不出来。
“王将军。”吴俊没再看风姿吟一眼,对王越道:“王将军,我相信你,你尽力攻城,攻不下也没什么,风姿吟的话你不要在意,她说话不过脑子。”
“末将没有在意。”王越本来还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来,对吴俊一拱手道:“城防已经犹如薄纸,王越再次攻城,若攻不下,战死城头。”
王越说完,决绝地提剑向前走去,后面大批武将跟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