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刘璋坠崖为,孙权得知消息,是十余曰后,曹艹是二十余曰,刘备也是十余曰。
刘璋出崖是四曰后,集结蛮军到江阳,花了十曰左右,进入成都是二十几曰。
成都叛军叛乱是一曰后(快速得到消息),同时各地开始叛乱,江东军进军江陵是二十余曰(江东蓄谋已久,快速出兵),在刘璋回到成都的前三天,吕蒙到达华容道。
黄月英败退江陵是刘璋回到成都后的第七天。刘璋死而复生的消息马上传到荆州,感谢支持—。—)黄月英道:“江陵东北,湖泊众多,但是都没有足够的水量,当初开垦荒田,江陵一带都是汉人,五溪三千蛮人来了以后,我就想在山林外围开田,引山林的湖泊灌溉田地。
为了有足够的水量,当初冬季俘虏蛮人后,没有开荒,就全部用来疏通可以疏通的湖泊了。”
“又来了。”马大忠快抓狂了,这个女人想讲什么?
马忠不再听黄月英说话,闭目养神,反正自己听不懂,还不如睡踏实了,她要自己干嘛就干嘛。
“当初云梦泽,南贯江水,北接襄汉,地势由低到高,所以后来遗留下来的湖泊群,也是由南到北的分布,北方湖泊的水位比南方的高,我便命那些蛮人挖开了湖泊中间的河道,将湖泊连在一起。
蛮人自小在深山生活,开采这山中河道动作倒是很快,到了四月主公下令放走的时候,已经疏通了十几个湖泊,还开出了面前这片水田。”
“现在,就在我们的东北方,有一个湖泊,是最南面的一个湖泊,与其他湖泊连通,本来是想用这一个湖泊灌溉我们面前这片荒田。
前些天,我又派了人,继续疏通各湖泊之间的水道,让这个湖泊充满水,并且挖了一条通向江陵正北方的河道。”
黄月英沉声说着,这时,那些原本听的七晕八素的将领,渐渐抓住了一点信息,又完全不敢相信,都盯向黄月英,马忠也睁开眼来,惊疑不定地看着黄月英。
就在这时,一个火把从山包下移动上来,众军士戒备。
上来的是虎子,黄月英沉声问道:“准备得怎么样了?”
虎子擦了一把汗水道:“四千多人,十天挖掘,十三个湖泊全部连通,河道也挖了出来,只等姐姐令下,立刻可掘开湖堤。”
众将这时终于确认了黄月英的目的,周泰眼睛一睁,惊骇万分地看着黄月英,这一刻,他完全明白当初黄月英为什么那么自信能够击败周瑜了。
那些青壮的去处,黄月英每天掰着手指算,都是在等这一刻。
其实周泰不知道的,黄月英从刘璋死讯传来时,就在筹谋这一切了。
当初带着蛮人开湖,黄月英就想到了用湖水攻击江陵,只是从来没想过要用,因为,水攻,伤天害理。
所有人心里,只知道江陵周围湖泊很多,但是没有一个湖泊能够淹没江陵,那些湖泊,也不是几天,甚至一月两月能够连通的。
周瑜无论如何智慧,也不会想到早在昨年冬季,蛮人就挖开了湖水相连的河道,十几个大湖连成一体。
而那些青壮,被黄月英下令混入迁徙的百姓,秘密到了这里,做最后的挖掘工作。
周泰大步上前,疾声道:“黄月英,你不能这样做,你不知道江陵有多少百姓吗?”
“周泰,你又忘了你的身份,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黄月英冷声道。
“你这样是丧尽天良,你知道此役之后,天下百姓会怎么看你吗?你知道后世人会怎么看你吗?你这样做,就没有回头路了。”
周泰大声说道,言辞激烈,他实在不想看到黄月英变成万夫所指的人。
“回头路?”黄月英冷哼一声,不屑地道:“从主公死后那一刻,我就再没想过回头路,这些人,周瑜,江陵世族,荆北叛军,荆南乱民,趁着主公沉难,群起围攻,统统都该死。
至于江陵百姓,我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他们自己不走,我能把他们如何?当初两江大水,主公拿出了多少粮食援助?之后益州丰收,三成的税收也给了他们,他们既然麻木不仁,我也不会对他们心有愧疚。”
黄月英冷声说道,口中说着心无愧疚,但急促的语调从一向温和的黄月英嘴里说出来,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黄月英是别无选择,黄月英的眼光永远不会局限于一场战役,或许,她拼尽全力,真的能够挡住各方围攻,守住江陵。
但是刘璋一死,乱局已成,江陵无论怎么守都守不住,今天不丢,明天也得丢,明天不丢,也熬不过后天,总有一天会丢,还不如一次姓将江东军和各路叛军打回原形,彻底解除后患。
这是黄月英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从一开始,黄月英就这样做了,包括纵容蔡瑁,刻意忽略黄祖,让黄祖放江东军过江,刻意让三路敌军汇合江陵,都是这样。
现在好了,周瑜收降了叛军,和江东军都在江陵,正好全部冲入大江,彻底了了荆州的后顾之忧。
百姓,黄月英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有这一天,能够下定决心为几十万人送葬,如果黄月英那么决绝,就不会在江陵城头苦劝百姓离开。
江陵集中了南郡几十万百姓,迁走的只有十万,放在以前,黄月英宁愿大败,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这样做。
可是刘璋死后,黄月英突然觉得自己能下定决心了,在一次一次坚定自己信念后,已经不得不为。
当初樊梨香说要所有乱军为主公殉葬,黄月英表现平和,甚至微笑,可是那个时候,自己何尝不是那样的心思。
“你们杀了他,我的理想已经不可能实现,既然你们将我和他的理想埋葬,那我也将你们埋葬。”
什么名声,什么后路,黄月英都不想了,捏紧拳头,再一次坚定自己的信念,眨了一下润湿的眼睛,吸了口气,对虎子沉声道:“下令,决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