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皇宫中就只有自己的三阿哥,齐妃一直认定那位置就是自己儿子的,哪怕自己的儿子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聪明,但皇上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选自己的三阿哥。
可现在六阿哥出生了,还是皇上的幼子,皇上必定会多加疼爱,眼里哪里还能有自己三阿哥的身影。
冯若昭还没有出月子,不过她能安心用太医给的药,想想皇宫那么多人都是她的人就很舒心,每天都能休息得好,恢复的自然就好了。
齐妃来的时候她都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软榻上看着自己的小宝贝。
她能明白对方的想法,毕竟当了母亲,和之前的想法也是会变的。
冯若昭以前想的是,自己只要有一个孩子就好,不管是亲生的还是抱养一个, 但后面有了系统,立马就想有一个亲生的孩子,没有想其他的,可现在她看着自己的儿子,野心就在不断扩大,有机会为什么不争取呢?况且她又不是没有那个能力去争取!
只是这样的话,那三阿哥就是自己的阻碍了!
其实之前冯若昭就想过这个问题,最后还是下不去那个死手,她以前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
上次齐妃害自己,她没有告诉皇上,一来是对方根本就没有给自己造成任何的伤害,二来不想如了皇后的愿,三来就是能拿这件事情做一个把柄,但凡三阿哥想要和自己的儿子争夺皇位,她就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哪怕皇上不帮自己,她有满后宫的人手,不相信自己不能报仇。
因为有足够的资本自信能做到一切,所以冯若昭现在才会这么的淡然。
“齐妃姐姐,我也是做母亲的人了,自然能体会你的一片心意,只是皇上现在正值壮年,以后的事情还很早,况且那个位置哪里是我们能说了算的,只等皇上来定夺吧,况且三阿哥可是比六阿哥年长了十多岁,你还担心三阿哥争不过六阿哥不成?”
齐妃实在是很好哄,听了这话瞬间就安心了。
哪怕别人都说三阿哥十分愚笨,但齐妃看自己孩子当然是哪哪都好, 只不过是太过老实了而已,现在还不开窍呢,等开窍了自然是最聪明的,没看到他个子长得那么高吗?
齐妃自信满满的离开,彻底放下了谋害六阿哥的想法。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冯若昭正式出了月子,因为六阿哥的满月宴和她的册封仪式是一起的,所以格外的甚大,或许也有皇上想要洗脱之前那个留言的原因,毕竟六阿哥是他这么多年又出生的一个儿子。
华妃看到冯若昭就翻了一个白眼,她没有想到当初那个在自己院子里还要受折磨的人现在竟然跟自己平起平坐了,而且还有了一个阿哥,而自己年岁比对方还要大,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眼睁睁看着皇上和今天的主角冯若昭以及孩子站在一起,那耀眼的样子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华妃心情不爽极了,正巧听到一旁的富察贵人正在干呕,她立马就找到了发泄口。
“富察贵人这是怎么了?可是今日吃多了!这样的场合这么失礼成何体统?!”
皇后禁足之后华妃就觉得自己是后宫之中最大的那个,教训起妃嫔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富察贵人也不喜欢嚣张的华妃,她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回华妃娘娘的话,嫔妾不是吃得多了,而是有喜了!”
富察贵人还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在的,借着这样的大喜时刻,皇上高兴的时候让他再得一个好消息,说不定就要升自己的位分了。
没想到皇上听了果然十分高兴,觉得上天原谅了自己,这孩子是一个接一个的来,不过倒是没有按照富察贵人想的那般给她升位分,让而是赐了一个封号给她——吉。
富察贵人有些丧气,不过有封号也好,等她生下孩子必定是要升位分的,想来也没有多久了。
众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富察贵人,又想到对方和冯若昭交好,说不定就用的真的就是当初多运动的方式才有的孩子,一时间后宫的每个角落里都布满了出来运动的妃嫔。
今日是冯若昭的好日子,当晚皇上自然是要来她这里。
看着自己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儿子,皇上的心情十分好。
但冯若昭却是有点睡不着,主要还是因为富察贵人,不对,现在应该说是吉贵人的孩子。
后宫之中有孩子的人太少,尤其是有阿哥的只有她和齐妃,她们两人都是汉军旗的,要争皇位的话自然是自己的胜算更大一点,但吉贵人不一样,她是满军旗的。
下一任的帝皇必须是满军旗所出,要么皇上给自己抬旗,要么皇上从满军旗里面选,皇上……选择吉贵人孩子的概率会更大一点,毕竟对方是满洲大姓。
冯若昭还没有想好自己要怎么面对这个孩子,幽幽叹了口气,只希望是个女孩吧,如果是男孩的话……太医院都是自己的人,让那孩子体弱多病还是能做到的。
自己和对方交好,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对不想伤害她们性命的。
不过这事情也给冯若昭提了一个醒,真要让自己的孩子登上那个位置,那减少其他的竞争对手很有必要,自己之前留着皇后也是这个目的,但现在她却突然想到了,为什么一定要解决孕妇,而不是让后宫中不再出现孕妇呢?
她明明可以直接解决皇上的啊!
自己有整个太医院,又能保证绝对忠心,为什么不给皇上用点好东西呢?
又不是要谋害皇上,只不过是让皇上不要再有其他的子嗣罢了。
厌恶宜修,质疑宜修,成为宜修,超越宜修!
说干就干,于是温大医,哦,现在还是温太医就收到了冯若昭新的命令。
温实初这个人是有点子疯狂在身上的,他敢给未选秀的秀女求婚,敢配合甄嬛装病,后面更是敢和沈眉庄生孩子,件件都是带着九族的事情。
所以冯若昭这命令根本就不算事,区区给皇帝绝嗣,小事情。
经过了时疫事件之后,加上章弥已经到了退休的时候,所以温实初立马被提了上来,很得皇上的看重,这才过了一个月,冯若昭就得到了准备的消息,皇上已经彻底绝嗣了,终于是能放下心来。
但皇后不放心,她自从被禁足之后,头发就一直在犯,当然,这也有冯若昭的报复在。
皇后不想让后宫有任何一个孩子出现,结果那流言一出来,自己就不能对冯若昭的孩子出手,甚至现在都只能看着富察贵人升位份,还怀了孩子。
宜修头疼得一突一突的,狠狠拍了拍桌子,“本宫现在动手受限,什么都做不了,但本宫不相信,那冯若昭还能眼睁睁看着吉贵人生子不成!她一定会出手的!”
尤其是现在冯若昭还掌管一半的宫权,想要动手就更容易了。
而冯若昭却没有动手,而且就算她要动手,就连皇上的人都不可能发现。
也就是她的想法受到时代的禁锢,不然把大臣变为自己的人也不是问题,只是她目前不会有这个想法,想的还是让自己儿子上位。
不过华妃却是看冯若昭很不顺眼,原本以为皇后倒了,自己能独享宫权,结果冒出来一个冯若昭来。
于是对方出月子之后,华妃开始打算熟悉的折磨冯若昭,以教导对方管理的理由打算把冯若昭叫到翊坤宫。
冯若昭听到这话都笑了,看来上次让年世兰当着皇上的面窜稀还不够让她长教训,现在还想来惹自己。
她让颂芝随便想个理由应付年世兰,随后属于“年家”的人就给年世兰送来了所谓她哥哥找来的生子秘方。
年世兰自然对她哥哥没有任何怀疑,当即就让人给安排上了。
只是这坐胎药格外难喝,又酸又麻又苦的,想想就觉得很炸裂,第一次年世兰只是闻就差点吐了,煎熬了很久还是喝了,喝半口吐一口的,而且送来的人还叮嘱要每天都喝,年世兰半条命都要没了,根本就没力气折磨冯若昭了,最多是打起精神来管理后宫。
在这样的情况下,年世兰自然是频频出错,而冯若昭却是把后宫管理得很好,皇上对冯若昭更加满意了,而且上次年世兰当场窜稀的后果其实很严重,起码现在皇上但凡想起年世兰都能想到当时的场景,仿佛鼻尖都带着臭味,根本就不想理对方,如果不是为了年家,就算皇上不会把年世兰打入冷宫,但也不会常去看她了。
而现在就更觉得冯若昭得用,如果能有年家那样的家世就好了。
所以说皇上很狗,如果冯若昭有年世兰那样的家世,他就不是欣慰而是忌惮了。
年世兰现在重心还是在准备怀孕身上,倒也不去为难冯若昭了,冯若昭的日子前所未有的好过了起来。
皇后禁足,华妃每天忙着吐,而自己又有宫权,这简直就是神仙日子,尤其是手下的人还全部忠心自己,做什么决定都能完美执行,她在管理后宫和带好孩子的同时,还能抽出更多的精力来关注皇上的情况。
毕竟现在皇上可不能有事,自己儿子还年幼,而且自己位分也没有升得很高,到时候协幼帝登基有些困难。
冯若昭也就看到了自己的皇帝丈夫和莞贵人那甜美的爱情故事。
莞贵人和已经被贬为答应的沈眉庄不愧是好姐妹,看到好姐妹那么凄惨的样子,甚至还差点被毒死,但皇上却没有惩罚罪魁祸首华妃,甄嬛自然不甘心,私下就让人去找逃走的刘畚,而年家都没有找到的人还真就被她给找到了,还有本事带进皇宫当中。
但皇上也不过只是把年世兰褫夺封号,降为年嫔,甄嬛心里气不过,倒是沈眉庄终于是恢复了惠贵人的位分,只是命也去了半条,谁都知道她没有未来了。
沈眉庄用了半条命只换了年世兰降位为嫔,两人都接受不了,只是沈眉庄现在下床都困难,只能由甄嬛去报仇了。
甄嬛心里恨得要死,再加上冯若昭及时出手,倒是没有让甄嬛有身孕,她没有经历被华妃害得流产的经历,而且皇后还被禁足了,她又被皇上这样的对待,一路上走得顺风顺水,自然有些飘了。
这次因为皇后禁足,后宫姐妹再聚一起是冬至的时候。
依旧是准格尔求亲,但这次却没有皇后出来捧哏,说起朝瑰公主的事情,没有人给皇上台阶下。
冯若昭作为此时后宫中位分最高且有宫权的人,她坐在皇上的右边,听到皇上说准格尔求娶嫡亲公主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她不是重生的,不知道朝瑰公主嫁过去之后会有多惨,只是觉得皇上说这话的时候实在是太过怯懦。
就算她是后宫的女人,但也知道准格尔不过是一个小国,以往就算也有和亲的习俗,但从来都是大清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有对方提要求的道理,更离谱的是皇上竟然还要听从。
冯若昭原本在给竹息姑姑下药之后就知道了皇上很多炸裂的事情,比如什么皇上还没有过河就拆桥之类的事情,现在觉得更加炸裂了,不明白先帝怎么就选了对方做皇帝,如果是自己的儿子,绝对不能成为这样的人!
没有人给皇上台阶下,皇上说完这事情之后场面安静了两三秒,他都有些脸色不好看了。
其实上朝的时候提起这事他就想起自己都不一定见过两次面的那个朝瑰妹妹,但如果从他口中提出,别人多少会说自己薄情寡恩,薄待亲妹,这才让敬妃接着冬至的理由聚集在一起,想要别人给自己这个台阶下,结果却是这样的场面。
皇上有些不耐的转动着手里的十八子,突然有些怀念皇后还在的时候,虽然说皇后失德让自己子嗣稀少,但好歹皇后会帮自己做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