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到合适的添妆和自家的摆件,他们四个人也就打算回去了。
其他的看看也没啥可看的。
这摆件商家会送到他们的新宅院里边,倒也是方便的很。
傅伯舟原本是打算来帮忙拎东西的,结果他们迅速买完东西,倒是用不上自己了来着,他便只是陪着来一趟。
*
等他们穿过大街小巷也就来到镇中心偏南的地方来着。
这边都是宅院,马车可以进去的巷子,他们走的后门。
这条巷子的四间房屋都被傅家承包了,一房一间院落。
傅伯舟的马车才停下,就碰上正好要出门的平氏和傅明耀,还有二老,今日二老过来这边住的,三房夫妇准备带他们出去逛逛,一出门正好看见几个小的也回来。
赶车的傅明耀因为伙食好,整个人精神头别提多好了,紧看着就结实,瞧见侄儿们,便问到:“才回来呢?”
傅伯舟和夏江萤还有琅琅和豆崽都对着他们打招呼,喊了三伯伯,里边立马就传来二老的声音,他们也问起来。
“你们几个才从哪回来呢?要不要同我们一块出去玩儿?”
他们自然不能说去买添妆的,只能笑着回到道:“我们从老宅那边回来,家里就剩下齐胜和齐利那俩孩子,忙个不停的,我正好要跟奶你说这事儿,大伯又把活儿推给他们俩了。”
傅伯舟直接将事情说了,惹得吕氏和傅老头在车厢里边骂骂咧咧,开口询问三房夫妇傅明光去哪里疯去了?
傅明耀见也不关自己的事情,便也摇摇头说道:“不晓得,估摸着又去哪里吃酒听戏了。”心里却也是无语的很,活儿都丢给那俩孩子,那俩孩子年纪才多大来着?
且不说把俩外甥累坏了,就说那俩孩子年纪尚小,怎么能什么事儿都丢给他们俩管着,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呢?
二老顿时来了火气。
傅老头骂到:“这好日子才过几天?这就开始败家起来了!挣的银钱是给他喝酒的?老大媳妇儿怎么也不管管!”
吕氏听见这话也来气,说道:“老大媳妇自己都天天打花牌的,她能管得住老大?这俩人真是不省心,多大年纪了玩心这么重?今日该轮到他们俩当值的,倘若说出事情,就只管找他们俩去,我们也是没眼看了去!”
她这样说着,就催促傅明宗驾车,他们该干嘛干嘛去,总归现下也找不到他们夫妇俩人,只等晚点再教训。
傅明宗见状也就点点头,平氏全程不敢吱声,等到他们俩骂完了,才开口让二老消消气,这还得给傅苓准备添妆呢。
吕氏担心好布匹等下被人抢光了,所以也坐不住了开始催,又让傅伯舟他们好好的,在家休息就别乱跑了。
傅伯舟自然答应,然后跟着夏江萤还有琅琅豆崽目送他们离开,才转身推开自己家院门,把马车牵进去里边。
他们的住所在正院,后院这边是放马匹的地方,然后是茅房,杂物房,院中间也是有一口井水,还有厨房什么的。
琅琅和豆崽回来就朝前院去了,夏江萤和傅伯舟稍慢些,俩人把马儿关进去马房里边,又给一些草料和好吃的,添了水,才将马车拉到马房的另一边空位放着即可。
旋即俩人并肩穿过中廊,到了前院,前院比起后院就要雅致的多,院子里边全是花花草草,假山小池塘。
他们四个人,琅琅和豆崽住在西厢房,傅伯舟和夏江萤在东厢房,中间的正房大厅是会客厅,左边是饭厅,右边是女眷们的小厅,中间都是隔开的,用拱门衔接。
夏江萤走到这边就打起哈欠,觉得困顿的很,便眯眼道:“傅舟舟你要去哪?去书房抄书么?还是去卧房?”
傅伯舟瞧见她困顿的模样,就笑着赶人道:“我去书房,你既然困了,就回去睡会儿,等晌午饭好了再唤你。”
夏江萤也不,她眯眼说道:“不,我跟着你去书房那边。”
她睡觉要挨着他,不用像小时候那样贴着睡,但得在一个屋子里头,她才睡的踏实,不然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夏江萤十分赖皮,觉得一开始既然是他哄着自己睡的,现在她离不开他了,便也得负责到底,得陪着自己睡觉。
傅伯舟自然知道她的性格,也知道她没安全感,离了人会睡不踏实因为年纪的问题,他们早就分房睡了。
但是夏江萤夜里就是睡不好,至于白天会粘在他身边,大多时候,都是他抄书时,她就在旁边安稳睡个午觉。
傅伯舟对她到底心软些,也就默许了,任凭她跟小尾巴似的,粘在他的身后,只是也难免觉得这样黏他是否好呢?明知道不好,可他还是不忍心看她难受的样子。
夏江萤不知道他心底的纠结转了几圈,只知道跟在他身后进去书房,门也故意没关上,傅伯舟就静止走向书桌准备抄写,最近找他接佛经的单子很多,所以有点忙。
悠闲的很的某人,自觉地走向那张软塌,上边铺着垫子和毯子,傅伯舟有时候赶活儿时,就会歇息在书房。
夏江萤很喜欢这屋子里头的墨水味儿和书香味儿,外加傅伯舟在这边,她能睁眼就看到她,所以格外踏实。
熟练地解开发髻,拆了发簪,她柔顺的乌发就滑落下来,随意地往旁边的矮桌一放,再把自己的外衫给脱下。
傅伯舟正准备书写,无意抬头一瞥就又连忙低头不敢再看,耳根子都是红了个透,有些尴尬但还是强忍住。
夏江萤没想那么多,别说只是件外衫,从前的露脐装和短裤什么的都没在怕的,她和古人的思路还是很难撘上的。
可此时此刻,她原本想让他记得叫醒自己的,结果抬头看见他害臊的样子,也觉得脸上热气腾腾,她低头看看,再三确定自己只是脱了外衫而已,里边白色的里衣穿得严严实实的,但是忽然就能get到他不好意思的点。
可从前她还小的时候,这副身子跟豆芽菜一样,不照样被他当成布偶似的搂在怀里睡着,天冷了还会夹她的脚给她暖脚,如今倒是不一样了,她脸都麻了,不大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