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墨一顿,然后略微有些讪笑的说:“追什么追?由她去吧。”
“你伤了一个姑娘的心。”我叹了口气,我还是能感觉到楚君墨对湖都是有感情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这样的漫不经心,湖都现在肯定很伤心吧。
楚君墨眼神暗了暗。没有接话头。淡淡的说:“你和那个商擎苍勾搭上了?”
“说的什么鬼话?”我不高兴的皱眉,他懒懒的说:“你知道种一个阴胎要多少年才有机会吗?”他指着二丫头说:“她这样的体质才能怀稳了,还得要那父体怨气超重,还得明媒正娶,那些都简单,最重要是生辰八字,阴年阴月阴时生的孩子多半过不了十岁就得给祸害死,这娃儿也是十岁不到给缠着差点死了,没想到那次意外让她烧坏了脑子,反倒什么都不怕了,活到现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却亲手毁了,为了你。”楚君墨浅浅的说着,看着我的眼神很是怪异。
我低下头抿着唇,其实他真的出手捏碎阴胎时我的确是有些茫然的,我也从来没想过他会那样做。有时我真的看不透他,其实我一直看不透他,脑子乱哄哄的,很多东西想不通,也不知道该怎么想,但是他无形中的遗像细节却跳了出来。
第一次在车里他给我披衣服,第二次我浑身湿透他也给我披衣服,第三次在酒店他弄了三车吃的让我选。第四次,第五次……我忽然觉得他其实并不那么可怕了。
“看你那花痴模样,爱上他你可是要吃大亏的。”楚君墨把外衣随意的披到身上冷冷的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也许他本来就没打算让那个阴胎出世,因为阴胎从来没人养成功过,他也怕自己不能驾驭,单看它才六个月大就那么强悍,等足月时恐怕真的无敌了也说不定。”
“你为什么对商擎苍那么憎恨呢?”我倒是奇怪了,他们有交集吗?
“因为他是恶魔,就算他身边的人也是这样想的。你何不去问问娑罗,他的主子是怎样对待他的?”商擎苍冷笑着说完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回头看向云落:“你这个半吊子,别再随便出手了,降妖伏魔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今日你要是没惹到这个小祖宗,那么父体都有可能灭掉这个村子,顾洛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出手的,而且牵扯到商擎苍的事儿,他从来睁一眼闭一眼。”
“为什么?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云落没说话,我却忍不住插嘴了,从之前我就觉得两人间似敌似友的,而且好像渊源很深的样子。
“什么关系?呵,恕难奉告,你们二人好自为之吧,我只帮顾洛一人,下次要是他不出手我断然不会出手的。”楚君墨看了我一眼:“不过,看来也无需我出手了,商擎苍舍不得你死。”他的话里充满了讥讽,两个女的倒是没对商擎苍的行为牵扯到我,反倒是他,冷嘲热讽的,充满了敌意。
“楚君墨,我以为同生共死过,我们就算不是朋友,也算是熟人了吧,你这样真的好吗?”我也是憋气,他这性子就是惹人生气,当初我可是牺牲了父亲救了他,他怎么就不念点好呢?
楚君墨顿了下,似乎也觉得自己过激了些,叹了口气说:“顾洛的心思我是看不透,但是我能感觉他对你不一样,你的事儿他都特别上心,你现在和商擎苍那样,我心烦。”
果然很直爽,我低下头说:“是他把我推开的,也是他亲自送我上了商擎苍的车。”我说不出口,我表白过,却被他狠狠的拒绝了,两次,虽然不是深爱,但是我心里有他我知道,对商擎苍我恨过,怕过,反抗过,但是没用,我只能臣服,嫁给他如果没有死,我一定会努力忘记顾洛,去了解商擎苍,靠近他,我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嫁给谁心里就只能有谁,虽然很是涩涩的,但也无可奈何,刚才他甩开我时已经将我的感情甩断了。
楚君墨一时也无语了,他看着门外漆黑一片的夜空打了个哈哈说:“看来我们两个王老五是注定的了,算了,感情这会事儿累人,不谈也罢。”
“湖都对你的情,你真心要负了?”这一点我很是不满意,自己的感情虽然乱七八糟,但是别人的事儿却挺在心的。
“你懂什么,没事儿别瞎掺和,走了,对了,小妹妹,我再警告你一次,你那半吊子道法别再随便使出来,那样会害死人的。”
云落沉默着脸色有些苍白,楚君墨哼了哼:“你已经害死人了,还是一家子。”说着他扫了一眼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二丫头,然后走了,云落一把扯住他:“你说什么一家子?她爸妈也出事了?”
楚君墨咧着嘴:“我说你能不能温柔点,疼啊。”他嘶嘶的抽着气喊,云落这才看到自己正扯着他的伤口,血因为她用力而浸透出来,一下子松开手,但是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好舒心,还觉得她用力不够狠呢。
“我以为你无敌铁金刚不怕疼呢?”我讪笑着说。
“刚才我是用了顾洛的符,加持了体能才能这样强悍的,现在早没了气儿,疼死人了。”说着他就哇哇乱叫起来,我失笑,楚君墨还是那个楚君墨,刚才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我还真是觉得很陌生。
“村长夫妇也遇害了是不是?”我问。
“恩,父体早就在他们身上下了阴蛊,只要父体一死,他们必亡。”说着他看向云落,云落脸色十分难看。
“别再责怪她了,她也是出于好心。”我不忍心看云落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忙说。
“好心干坏事,好心害人不偿命吗?”楚君墨本来就毒舌,我一下子推了他一把:“你不是要走吗?还不快走?”楚君墨又看了云落一眼,然后在我的怒视下,终于没有再胡说八道,走了。
他一走,云落一下子就哭了,眼泪默默的流,她咬着唇,我叹了口气过去搂住她:“这不是你想要的,你也是为了大家对不对?”
“我给师父丢脸了。”她哽咽着说。
“没的事儿,你那么勇敢,坚强,你师父会以你为傲的。”我忙安慰,她吸着鼻子看我:“真的?”
“真的,真的。”我点头,她又哽咽:“可是我害死了三条人命,三条人命啊。”
“你不出手,他们也活不了的吧,阴胎出世母体能活吗?要是阴胎出来了,别说三条人命,整个西水村百多人都要死,你只能说少救了三条罢了。”
云落听了抽了几下然后说:“你说得对,那个阴胎要是出来,不止白多条人命。”她擦了擦眼睛,可是又沮丧的说:“那不是我收拾了阴胎的啊,差点就逼着阴胎过早出世了。”
“不管怎么样,没有你阴胎不会被毁,有因才有果对不对?”我极力安慰着她,她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个理,终于不哭了,原来她也就是个小娃娃,之前那些正气凛然什么的,都是硬撑的啊。
“好了,不哭了,我们就得善后了,这村长一家死了,毕竟还是死了人,明天一早大家发现了,总得有个说法。”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死人了警察什么的可能会介入,当然西水村这样的偏僻山村,上次死人没报案,尸体家属自己带走了,这次会不会报案也说不准,但村长死了这样大的事儿,村里的长辈肯定是要出面的,再怎么说也是个干部,不可能就那样草草了事。
“这倒是不难,把二丫头也带到叶家门口去,反正这里人都知道,凡是进了那小楼的没一个出得来,估计没人敢真问。”云落恢复了冷静,淡淡的说。
“好,来我们把她弄过去,顺便你可得好好给我说说你的身份。”她答应我事儿了了就说的。
“想听故事吗?我的故事很长哦。”她眯起眼说。
“我很有耐心,而且我总觉得你很熟悉的感觉,你和叶家有什么瓜葛吧?”她可是一眼就看出我是叶家的人了。
云落没有直接回答我,她用力托起二丫头的一边身子,然后淡淡的说:“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我十岁那年在孤儿院附近的树林里找到一支笛子,其实我觉得是笛子找到了我,因为那天我莫名其妙就听到笛声,很优雅,很好听,就顺着笛声一直走到了笛子在的地方,那笛子很漂亮,一边是黑色的话,一边是红色花,邪性的漂亮。”
“鬼笛?你找到了鬼笛?”我惊呼,她说得那个笛子不就是墨宸手里那一支吗?
“你见过那个笛子?”她似乎很是兴奋:“你见过?”
“你先说后来的事儿。”我细细打量她,可是看不出个什么来,但是我开始怀疑她就是吹笛人要找的那个叶家遗落在外的女儿。
“找到那个笛子后的某一天,一个少年来到孤儿院,我记得那天很多小朋友都看着他,他长得很清俊,好像那种故事里站在菩萨身边的仙童一样,他笑眯眯的问我,那笛子能不能送给他,我居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你是叶家遗失在外的女儿对不对?”原来所谓的赠笛就是这一段吧。
云落瞄了我一眼却没有接话,继续说:“我把笛子送给他后,他就带我离开了孤儿院,并开始教导我道术,我想拜他为师,可是他却不准我叫他师父。”
“原来你口里的师父就是他啊。”我喃喃着,云落眼神黯然的说:“有一天早上,我醒来想去找他的时候,他就不见了,然后那么多年我一直用他留下来的书学习道术,而他却再没有回来。”
“你离开那个地方了吗?”为什么墨宸明明知道她在哪里还要我去寻找?
“没有,直到十八岁时,我才离开的,一直等,他却没有出现。”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小楼前,一靠近,那种阴冷的感觉又扑了上来,冷,冷得邪乎。
“村长夫妇呢?要把三人摆在一起才合理。”云落四处寻找着,可是却没看见人。
“会不会进去了?”我眯着眼,实在不想进去这个地方。
“不会,封印没有破坏的迹象,门也没有打开过的痕迹。”云落细细的看着。
“村长?”我小声的喊了几句,可是没有回应,我们把二丫头放到门口,围着小楼找了一圈儿,结果什么都没找到,等我们沮丧的走回来时,云落惊呼:“叶双,你看,二丫头不见了。”
我定睛一看,二丫头的尸体也没了,我记得刚才明明放到门口的,现在那里却什么也没有了,顿时我们浑身发寒,我颤巍巍的说:“我们走吧,这地方太邪乎了。”
“恩。”云落也是脸色铁青,我们忙离开了叶家小楼,一时却不知道该去哪。
“村里有个小旅馆,要不要去那窝一晚上?”我问,其实心里是不愿意去的,那晚上在那个小旅馆,差点被大黄牙杀死,有阴影了。
“那种地方太阴邪,少去。”云落摇摇头。
“旅馆怎么就阴邪了?又不是叫你去住坟地。”我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她不去我反倒松了口气的感觉。
“旅馆里的负面东西太多了,什么人都进去,身上带着什么你不知道,而且旅馆没有神庇护,自己的门有门神,土地,还有先祖庇护,但是旅馆这种地方,人可以去,鬼也可以,所以还是少去的好。”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但是现在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你打算怎么过?”难怪那时候楚君墨叫我不要随便住宾馆了。
“村口有棵风水树,那里比较安全,风水树下一般都要神灵庇护,走吧,去那里坐一夜。”云落说着就往外走,我有些心有余悸的看向身后:“你说那一家三口都哪去了?”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觉得和那个楼里的东西有关。”
“你看出那封印了,你知道封印后面的东西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猜来头不小,那是决死的封印,就是无论谁进入都出不来。”
“那你还让那两口子进去?”
“我让他们进去不代表进了封印里面啊,我看那封印并没有封掉整个楼,而是一部分,局部的封印,估计是为了作用更具体吧。”
我想也知道,那封印是针对地下室的,这样说来他们两个进去的确是不碍事,没人会在那种地方还有勇气跑到地下室去。
“喂,你懂那么多,都是你师父教你的?”我觉得她挺厉害的,可是楚君墨却说她只是半吊子。
“师父带我入门,开了我的天眼,其他都是看书自学的,所以才……”坐到树下,云落的表情又沮丧了起来,我想她肯定又想到阴胎的事儿了。
“你自学都那么厉害,真行,你看那个阴胎,楚君墨那种大师级别的也被伤了那么重,你别再记挂着了好吗?”
云落点点头,背靠在树干上说:“其实我也知道这事儿很危险,但是阴胎出世会更危险,而且所向无敌,那时候真的没有办法了,所以我才决定冒险的,对不起,连累你了,不过你挺有义气,换别人恐怕早就跑了吧。”
“好了,不东拉西扯的了,你到底是不是叶家的女儿?”
“我不知道,可能是吧,师父并没有告诉我那些,我的身世什么的,我有记忆开始就在孤儿院。”
“你没问谁送你去的?”
“我离开时才十岁,根本不会问这种问题吧。”
“我倒是很好奇,你哪家孤儿院,我想去查查。”查她也算是查了点叶家的事儿了吧,为什么叶家的女儿会流落在外,她是妈妈的私生女吗?不会,妈妈和爸爸感情那么深,那么她到底是谁的女儿?外婆有私生女或者子吗?
“我要说我忘记了,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骗你?”云落闭着眼问。
“忘记了?不会吧,你记得怎么得到的鬼笛,却不记得自己在哪个孤儿院长大?”我吃惊的问。
“恩,我不知道那个孤儿院的名字。”
“那总知道地方吧?”我抓头。
“也许师父知道,可惜我找不到他。”云落黯然的说。
对啊,当初能到那里去,墨宸肯定是知道那个地方在哪的,而我恰巧知道墨宸在哪,于是我也不再追问了:“我现在要查查关于叶家的事儿,我的老祖宗的事儿,你有没有兴趣一起?”拉个懂点行的人一起查可能效果会更好。
“你干吗查自己家?那些事儿你不知道吗?”
“反正就是要查,你要不要一起来?那些事儿和你身世也有关系的。”我含糊的说。
“好吧,反正我也没事,我就是出来找人的,到哪找都一样。”她点点头答应了。
“你要找的人,也许我知道在哪。”我慢条斯理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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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觉得和那个楼里的东西有关。”
“你看出那封印了,你知道封印后面的东西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猜来头不小,那是决死的封印,就是无论谁进入都出不来。”
“那你还让那两口子进去?”
“我让他们进去不代表进了封印里面啊,我看那封印并没有封掉整个楼,而是一部分,局部的封印,估计是为了作用更具体吧。”
我想也知道,那封印是针对地下室的,这样说来他们两个进去的确是不碍事,没人会在那种地方还有勇气跑到地下室去。
“喂,你懂那么多,都是你师父教你的?”我觉得她挺厉害的,可是楚君墨却说她只是半吊子。
“师父带我入门,开了我的天眼,其他都是看书自学的,所以才……”坐到树下,云落的表情又沮丧了起来,我想她肯定又想到阴胎的事儿了。
“你自学都那么厉害,真行,你看那个阴胎,楚君墨那种大师级别的也被伤了那么重,你别再记挂着了好吗?”
云落点点头,背靠在树干上说:“其实我也知道这事儿很危险,但是阴胎出世会更危险,而且所向无敌,那时候真的没有办法了,所以我才决定冒险的,对不起,连累你了,不过你挺有义气,换别人恐怕早就跑了吧。”
“好了,不东拉西扯的了,你到底是不是叶家的女儿?”
“我不知道,可能是吧,师父并没有告诉我那些,我的身世什么的,我有记忆开始就在孤儿院。”
“你没问谁送你去的?”
“我离开时才十岁,根本不会问这种问题吧。”
“我倒是很好奇,你哪家孤儿院,我想去查查。”查她也算是查了点叶家的事儿了吧,为什么叶家的女儿会流落在外,她是妈妈的私生女吗?不会,妈妈和爸爸感情那么深,那么她到底是谁的女儿?外婆有私生女或者子吗?
“我要说我忘记了,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骗你?”云落闭着眼问。扔肠斤才。
“忘记了?不会吧,你记得怎么得到的鬼笛,却不记得自己在哪个孤儿院长大?”我吃惊的问。
“恩,我不知道那个孤儿院的名字。”
“那总知道地方吧?”我抓头。
“也许师父知道,可惜我找不到他。”云落黯然的说。
对啊,当初能到那里去,墨宸肯定是知道那个地方在哪的,而我恰巧知道墨宸在哪,于是我也不再追问了:“我现在要查查关于叶家的事儿,我的老祖宗的事儿,你有没有兴趣一起?”拉个懂点行的人一起查可能效果会更好。
“你干吗查自己家?那些事儿你不知道吗?”
“反正就是要查,你要不要一起来?那些事儿和你身世也有关系的。”我含糊的说。
“好吧,反正我也没事,我就是出来找人的,到哪找都一样。”她点点头答应了。
“你要找的人,也许我知道在哪。”我慢条斯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