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搓了搓鼻子,说道:“北寒哥哥,我没事,刚才外祖母在给我讲故事呢,那故事老感人了。”
她抬头,亲了亲帝北寒的脸颊:“再说了,北寒哥哥,有你护着我,谁敢欺负我啊?”
帝北寒揉了揉姜落的头,目光宠溺:“走,落落,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拉姜落上了车驾,车驾缓缓地往城郊方向走去。
姜落问:“北寒哥哥,都这么晚了,我们去哪里啊?”
帝北寒的面色带沉:“落落,你到了就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车驾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下了车驾,一片宽大的墓地映入姜落眼帘,只见墓地中央立着一块高大的墓碑,墓碑上没有多余的字和修饰,只刻着五个大字——纪菲菲之墓。
姜落的身子一震,纪菲菲?这不是帝北寒亡母的名讳吗?
墓地有几个奴仆在守着,夜晚黑暗,他们却点亮了无数烛火,将墓地照亮得跟白天一样。
姜落扫了一眼那块墓碑,转头困惑地看向帝北寒:“北寒哥哥,这里是?”
男人掀唇,声音沉郁:“落落,这是我母后的墓碑。”
姜落的瞳孔猛地放大,不可置信道:“北寒哥哥,前皇后薨了之后不是葬入皇陵了吗?”
帝北寒走向墓碑,轻轻抚了抚墓碑,哑声道:“我母后并没有葬入皇陵,这里也并不是我母后的葬身之地。”
“那,这是怎么回事?”姜落问道。
帝北寒背对着她,声音哀伤而低沉:
“当年我母后难产而亡,庆帝直接让人烧了我母后的尸身,将她化为骨灰。
落落,带你来这里不为别的,只想告诉你,短时间之内我无法给你一个名分,因为我母后的骨灰在庆帝的手里,庆帝拿它要挟我娶路遇小公主。
落落,我不想我们之间有误会,所以我什么都会跟你讲的,你要相信我,一年之内,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我会风风光光地娶你,让你堂堂正正地成为我的正妃。”
姜落看着帝北寒落寞悲凉的背影,心头一窒,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帝北寒,不知道帝北寒的欢喜,亦不知道帝北寒的悲伤,她真是一个失败的爱人。
她走了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帝北寒:“北寒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你承受了这么多痛苦,我从未了解你,也从不体谅你,只会冲你发脾气,只会自私地享受你对我的好,对不起.....”
帝北寒轻抚了两下墓碑,转头看向姜落:“落落,你以前当真是不在意我,总是随意践踏我对你的爱,所以我一直不敢带你来母后的墓碑这里,但是现在我已经带你来这里了,你也知道我不能给名分的原因,那你会怪我吗?”
姜落柔柔一笑:“北寒哥哥,我爱的是你的人,又不是名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帝北寒忐忑不安许久的心这才放松下来,他握住姜落的手,目光柔和:“落落,我们回去吧。”
“北寒哥哥,等下再回去。”姜落说着,在纪菲菲的墓碑前跪下下来,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帝北寒一震,复杂地看着姜落,他没有想到姜落竟然会给他母后磕头。
姜落趴在雪地上,冻得要命,她爬起来时,手上和额头上都是雪,帝北寒赶紧帮她扫去冷雪,抱她上车驾。
上了车驾,帝北寒直接将姜落的手放进他的胸膛里暖着,姜落赶紧将手收回来:“北寒哥哥,别,车驾里有暖炉。”
帝北寒却强硬将姜落的手拉进胸膛里:“落落,这样更暖和。”
姜落甜甜一笑:“北寒哥哥,你对落落真好。”
帝北寒问道:“落落,刚才你为什么要跪我母后,为什么要给她磕头?”
“北寒哥哥,你母后就是我母后啊,我给她下跪磕头是应该的,以后我们的宝宝出生了给她下跪磕头也是应该的。”姜落认真答道。
她说着,愈发凑近帝北寒,跟帝北寒对视着:“北寒哥哥,即便我们没有成亲,但是我是你的女人,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我自然会把你母后当成我母后,还有.....”
她咬了咬帝北寒的耳垂,娇声道:“我爱你,自然也爱屋及乌爱着你母后。”
帝北寒看着姜落娇艳如玫瑰的唇瓣,喉结微微一滚,低头霸道地亲吻姜落。
他一边亲着姜落,一边死死抱着姜落,恨不得将姜落融进自己的血骨和灵魂里。
许久,他放开姜落,和姜落额头贴着额头,鼻子抵着鼻子,声音缱绻:“姜落,永远做我的女人,永远做我的私有物品,好不好?”
他的字句充满了浓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就好像他是一个凶猛而狠厉的猎人,死死地盯着姜落这个娇弱的猎物,让人发抖生惧。
姜落却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娇羞地窝在帝北寒的怀里:“北寒哥哥,落落永远都是你的女人,永远都是你的私有物品。”
她是帝北寒的,从上辈子帝北寒为她死的那一刻起,她的命,包括她的灵魂就都是帝北寒的了。
从那一刻起,她为帝北寒而活,她为帝北寒而喜怒哀乐,她为帝北寒而颤抖,她满心满眼只剩下帝北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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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跟苏家谈妥了药材买卖生意的事情,很快就就让人带苏家的人出海,去赵国。
去了两趟赵国,苏家弄回来许多珍贵的药材,鹿茸,千年人参,万年灵芝等等,这消息一传出去,许多富商,富贵人家挤破了头争着去苏家,想跟苏家搞药材买卖的生意。
苏家思来想去,最终敲定了两个大家族,张家和李家,跟他们订了一年的合作量,他们也给苏家留了不少的订金,成箱成箱的黄金白银往苏家搬去,惹得众人很是羡慕嫉妒。
皇宫,太极殿。
庆帝怒气冲冲砸碎了殿中的所有东西,太监宫女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敛声屏气。
大监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庆帝冷睨着大监:“你跟了朕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