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的话让李菁皱起了眉头。
李菁实在想不明白这和妖族之祸到底有什么关系。
“也许吧。”
李菁的回答其实有些模棱两可。
因为李菁此时实在没办法将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
张显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经历，张显也不会去深思。
不去想，很多明明显而易见的问题就会被忽略。
张显直接拿出了杨凯的元神。
“这是？”
李菁瞬间瞪大了眼睛。
一些久违的记忆瞬间涌现了出来。
“这是杨凯师弟。”
张显肯定了李菁的猜想。
李菁瞬间恍然大悟。
他一直觉得张显状态有些不对，原来杨凯真的出事了。
李菁十几万年前也见过肉身被损毁的前辈，那需要大量的灵力支撑。
原来如此。
李菁一瞬间就有些愧疚。
之前他还一直逼着张显和自己杀向西域。
原来张显也是逼不得已啊。
张显要维持杨凯不死，每天都要消耗巨大的灵力，哪里还有余力和心思做其他的。
“抱歉。”
李菁连忙向张显致歉。
之前他一直误解了张显。
张显摇摇头，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个。
“杨师弟就是被天劫所伤。”
“什么？”
其实李菁已经有所猜测，因为当时南宫子成来找张显的时候，就说过杨凯被天劫所困。
现在杨凯变成这个样子，那十有八九和天劫脱不了干系。
可是这元婴期的天劫竟然将杨凯伤成这个样子。
李菁还是非常震惊。
当初在花果山，李菁和张显也是一起硬抗过天劫的。
之后在追杀胡岩时，虽然胡岩引发的天劫威力也是奇大，但是对李菁造成的危害并不是太大。
起码李菁是可以躲过去的。
所以李菁事后也没多想。
可是杨凯竟然被伤成了这个样子，就不由得李菁不重视了。
可是李菁到现在为止还是想不明白这到底和平息妖族之祸有什么关系。
“李师弟，你不觉得这天劫，还有这些年我们修为迟缓都和神族有关吗？”
张显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李菁不是想不到，而是根本不敢去面对而已。
真相实在太残酷，会将人直接击溃。
因为知道了，只会更绝望。
可是这真相现在被张显赤裸裸的揭露了出来。
这让李菁忽然有些茫然和慌张。
此时李菁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张师兄别乱说。”
李菁下意识就想驳斥。
“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张显还是无情的戳穿了李菁。
李菁一下子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面对妖族，就算妖族再势大，李菁也有信心能平息这场大乱。
可是神族，李菁心里就只有茫然和绝望。
“现在你还觉得这和妖族之乱无关吗？”
李菁此时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就算知道原本的靠山其实根本就是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上。
但是这和妖族有什么关系。
忽然一个念头犹如闪电划过李菁的脑海。
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忽然出现在了李菁的脑海中。
这让李菁的身体都开始有一丝颤抖。
“难道？”
李菁此时根本不敢说出这样的猜想。
这实在有些大逆不道了。
李菁觉得光是想想就是一种罪孽。
“没错，联合妖族，对抗神族。”
张显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对李菁的冲击实在有些大。
此时李菁感觉自己脑子里都是晕乎乎的。
张显叹了口气，就算是李菁都是如此的想法和反应。
那其他的人族恐怕反应会更加强烈。
张显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是对是错了。
或许做一个鸵鸟，将头埋进沙子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作没有任何的危险。
那才是最省事的做法。
起码不用担心骂名，不会被千夫所指。
既然无法抵抗，那让所有人都充满绝望又有什么意义。
就算联合妖族，真的能对抗神族吗？
张显此时忽然有些迷茫。
李菁终于反应了过来。
“师兄，妖族狡诈凶残，怎么可以和它们联合。”
张显没有说话，只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李菁。
而李菁的声音越来越小。
妖族凶残，狡诈，这是所有人族从上到下共同的认知。
可是李菁此时细细回想起来。
却发现这未必是事实。
胡霸天之乱前的妖族是什么样子，李菁不清楚。
因为那时候李菁修为不高，也没接触过妖族。
而李菁对妖族最大的观感来自于胡霸天之乱。
从那以后，妖族一直被人族压制，根本就无力反抗。
所谓的狡诈凶残根本就没有表现的机会。
不过这次的妖族之乱，妖族迅速占领了西域和东域。
但是却基本上是秋毫无犯。
尤其是对人族。
这样的妖族，怎么还能说的上凶残。
这样的理由就算是李菁都说不出口。
可是就算是这样。
人族这些年杀了多少妖怪，那些妖怪现在势大，如何肯和人族携手。
而且神族十几万年都不曾下界。
这种联手谁会当真。
“那位妖族大帝已经派人找过我了，和谈是他提出的。”
张显的话让李菁再次震动不已。
“你答应了？”
这下李菁不得不怀疑张显是不是真的已经和妖族勾结了。
或许连神族在算计人族的事情，都可能是张显在故意引导歪曲。
神族就算是敌人，离的也太远。
妖族可是近在眼前的敌人。
张显摇摇头。
“人妖两族不可能真的和谈的，两族仇深似海，血债累累。”
张显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当初在张显见狐头领的时候，虽然狐头领已经极力克制。
但是眼神中那压抑不住的仇恨，还是让张显极其震动。
所以和谈之说虽然就是从狐头领口中说出的。
但是张显却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狐头领能作为和谈的使者，肯定是最有可能放下仇恨的。
连狐头领都在极力克制，那其他的妖怪就可想而知。
或许一个火星，就能让这种克制彻底崩溃，那时候才是真的大祸。
张显的话让李菁更加不解了。
既然不可能和谈，那张显为什么还要说这些。
“假对抗，真合作。”
张显直接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