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力气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两只手虽然摁在刀柄上,但是力气却不敌他,整个人就被这么轻而易举的从他身上推开。
慎虚见状立马冲过来,一把拉开我之后,迎上了那东西的攻击。
我眼看着面前一道气流,慎虚就朝后退了一大步。重媚过来拉起我,带着我往后躲。我慌忙之中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重媚抬头看了一眼“估计是冥司的邪祟。”
“冥司?”我做梦也没想到会是他们。
“鬼族的人看见我在这不敢放肆,地府的阴魂又无形,能随意变换身上模样的东西,除了冥司的邪祟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了。”
重媚只是看着那些东西,却没有插手去管慎虚。我本以为她和慎虚在闹什么别扭,但是转念一想,重媚既然和鬼族已经断绝了关系,呢肯定身上的法术法力都被收回了。现在普通弱女子一个,靠什么去插手。
不过慎虚却并没吃亏,很显然,在慎虚反应过来这是冥司邪祟之后就想到了对法对策,不再那么措手不及。
这时候,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边激战正酣的季陆身上,片刻也不能移动。我和重媚的位置十分有意思,虽然两个人都藏在一块,但是眼睛看向的却是不同的地方。
我没看见卿酒酒的影子,估计是屋里激战正酣。她留在了外面。这也好,万一冥司的人情急之下再把她带走了,我们更是手里一张王牌都没有了。
我这么想着,也没时间再看季陆,咬咬牙直接跑出去确认一下卿酒酒的安全。她还是那一脸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看见我急急忙忙的冲出去漫不经心的问“屋子里那都是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看见这种东西还能这么淡定的问问题的,估计也就只有卿酒酒一个人了。
“冥司的人,说你也不会知道。”
“哦。”卿酒酒说完十分冷淡的往旁边站了一下。
“你赶紧跟我来,我带你去地下室。”我解释都不想解释,直接拉着她就想走。
卿酒酒轻而易举的甩开我的手“为什么?”
我见我今天不说明白个一二三,重媚是不打算和我走了,只好快速解释道“戴立忍和冥司的人有勾结,如果今天这些人是他派来的,第一个想带走的肯定就是你,这么说你肯走了吗?”
卿酒酒听到老校长的名字,略带惊色的表情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东西,随后表情变得有些恐惧。
可就在她这一吃惊只见,屋子里的东西好像注意到了门口这边的动静。在转头看见卿酒酒之后,放弃了和面前季陆的纠缠,直接奔着我们这边冲过来。
季陆快速朝我挥手“带她走!”
我回身骂了卿酒酒一声,连忙按照季陆说的带着她跑了出去。
要不是因为她是女生我真恨不得当场给她一脚,我转身看后面那东西已经跟着冲出了房门,气的直说“让你跟我跑你就跟我跑得了,哪来这么多问题,解释完了咱俩也完了!”
卿酒酒虽然平时性情寡淡,但是也从没见过这种情况。被我这么一呼一喝之间,也吓得不敢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被我拉着跑。
跑出了别墅外面,都是一片旷野。半山头空空荡荡的,连个草叶都很难看见。因为季节的缘故,那几棵孤零零的树都一片叶子没有,直矗矗的立在那,我想藏个身都办不到。
我拉着卿酒酒刚一冲出去就蒙了圈,手足无措的看着四周。不知道要往哪去。但是转身地府的那两个邪祟就在身后,只能咬牙闭眼往前跑,跑到哪算哪了。
但是卿酒酒还穿着之前被季陆放在寒冰室的红裙,行动起来十分不便。奔跑之间不知道哪一下踩到了自己的裙角,一个踉跄就倒在地上。我连忙回头扶她。但是就在这时候,身后那东西已经追了到了面前。
我见情况紧急,也没有扶她起来的功夫,直立着身子挡在她面前。拜托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擒骨。
大哥,情况紧急帮帮忙。出来一会,就一会!
我掐着自己的手腕,哆哆嗦嗦的喊道。这东西和之前不一样,之前是镶嵌在我手腕中,好像隐藏在骨血里一样,只有在季陆受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出来。
但是自从我和季陆在地府奈何桥头结下夫妇之约那一刻开始,这东西就和季陆的锁魂缠绕在一起,最终变成了一样的东西。我始终觉得,自己好像有了可以控制它的能力,只不过不到情急之下还不能掌握罢了。
不过这个时候应该可以算的上是情况紧迫了吧。我急得额头出汗,苦苦央求。
眼前那个张牙舞爪的东西下一秒就已经贴到了我面前,我还死死的拦在卿酒酒的身前不后退半步。那东西张嘴闭嘴之前的酸腐味道,甚至已经清楚的飘到我的鼻子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右手手腕处又亮起了一阵红光,我低头看了一眼,心中暗喜,有门!
季陆和慎虚估计是合力解决了屋子里的那东西,此时都一齐冲出门口。我把右手手掌紧握,内里汇聚了一股力气。手掌再次张开之后。一阵气流自擒骨传出,红光随之一齐迸发,照的对面那东西睁不开眼睛。
我就趁这个时候振臂,把擒骨从手腕上卸下握在手里,狠狠的朝面前挥去。那东西本想躲避。但是这一下根本躲避不及,直接就被擒骨缠上了脖子。
不知道为什么,擒骨接触到他皮肉的瞬间,给我的感觉就好像自带灼热的温度一般,将锁链中的邪祟烫的凄厉大叫。
我余光看见门口的慎虚和季陆都停在原地,两个人不说话,直直的看着我身上迸发出的这阵红色光芒。我感觉时间差不多,直接把擒骨从他脖子上扯下,这一下用力过度,那邪祟的脖子竟然直接从中间断开。脑袋叽里咕噜的掉在地上,滚到了一边。
当时的我没觉得恐惧,只是觉得胸中有一股燥热难退,好像身上的力气和气脉没有完全发下出去一样,一直不停的在我手掌凝聚。地上的卿酒酒看着我低着头不停的喘粗气。大概是觉得有些异常便伸手拉住了我的裤脚。
就在她接触到我裤脚的一刹那,立马被烫的缩回了手,朝我惊呼道“我的天,你怎么会这么烫?”
季陆和慎虚也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快步朝我们这边跑过来。我霎时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都要烧起来了一般,燥热难耐。
季陆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立马伸出手拦住他“别过来,谁都别过来!”
我手虽然伸在胸前,但是还在不停的颤抖,根本难以控制。季陆见我状况不对,连为什么都没问就冲过来一把抱紧我。
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到底有多烫,就连平时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热的季陆此刻都被我身上的温度灼的额头渗出汗滴。
“念心诀小谷,快!”季陆在我耳边催促道,但我这种时候哪里还记得什么清心诀是什么东西,两手用力拼命的推开季陆,自己退到几米开外的位置“你别过来季陆,我现在很不对,我不知道一会我会做出什么来。”
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在慢慢升温,不知道刚才到底是我控制了擒骨,还是被擒骨反控制了,总之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就恨不得现在立马破坏掉什么,或者把身旁的一切都毁灭掉才能满足自己心里升腾的这种欲望。
慎虚这时候从远处走来,单掌立在胸前,嘴里喃喃着什么。随着慎虚靠的越来越近,我似乎听清了他口中念起的就是季陆说的清心诀!
季陆把身子朝后退了一步。双手立于头顶,锁魂就从他腕上脱离,在半空中围成了一圈,然后缓缓的落在我脚边。我只感觉眼前围了一道墓墙,半透明的波动着。让我看不清外面人的样子。
慎虚徘徊在我身边,嘴里不停的念着“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我开始狂躁不安,两手捂着脑袋吼道“别念了!别念了!”
但是慎虚睁眼看了我一下,随后重新闭上眼,根本不顾我的求饶,继续说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重归我腕上的擒骨再次冲出,被我死死的捏在手里。我不甘心的一跃而起将手中的擒骨甩出,狠狠的披在面前幕布上“住嘴!我让你住嘴啊!”
季陆于心不忍,见我快要发狂一把拉住慎虚“别念了,小谷好像受不住。”
慎虚不顾季陆的阻挠,仍旧在喋喋不休“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
我就好像被唐僧念起紧箍咒的孙悟空一样。头疼欲裂,恨不得现在吧脑子撬开,好透透气。我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听着慎虚口中诅咒一样的话。奄奄一息。
季陆朝着慎虚就是一拳,直接把他打倒在一边“我让你别念了!小谷很难受!”
慎虚被季陆打的一个踉跄,指着我说道“如果不让她赶紧清醒过来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的,两千年前的事你很想再经历一次?”
季陆好像比我更加躁郁,根本听不进去慎虚的话“她不会的!”
季陆说完就朝我运气,想要卸下我身边的锁魂,却被慎虚一把拉开“季陆!你不长记性啊你!”但是慎虚睁眼看了我一下,随后重新闭上眼,根本不顾我的求饶,继续说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重归我腕上的擒骨再次冲出,被我死死的捏在手里。我不甘心的一跃而起将手中的擒骨甩出,狠狠的披在面前幕布上“住嘴!我让你住嘴啊!”
季陆于心不忍,见我快要发狂一把拉住慎虚“别念了,小谷好像受不住。”
慎虚不顾季陆的阻挠,仍旧在喋喋不休“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 季陆朝着慎虚就是一拳,直接把他打倒在一边“我让你别念了!小谷很难受!”
慎虚被季陆打的一个踉跄,指着我说道“如果不让她赶紧清醒过来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的,两千年前的事你很想再经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