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眼珠子都快掉在台上,流着口水看着上面一个个美女扭动的水蛇腰。 里面声音嘈杂,季陆似乎不太习惯,皱着眉头坐在了旁边的一个卡座。我跟着坐到他身边,发现这位置视野正开阔。
对面舞台上的表演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头顶的霓虹灯快速旋转。转的我头昏眼花。服务生见我们坐下之后立马端着本子走过来,问了一句什么。我感受了一下,他大概是在问我们想来点什么。
我随便在本子上点了两下,他一脸了然的样子,合上本子之后离开了。
我拉过季陆,凑近他耳边大声问道“说好的小饭馆呢!”
“看样子外面的面馆只是个掩护,挂羊头卖狗肉,里面这才是真容。”季陆少有的提高了音量。
“那你见这里面有什么奇怪的人了吗?”
“太黑了,看不出来。”
我看了一眼舞池中扭动的男男女女,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如果这里面真的埋伏着董成明的人,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区分呢……
我正想着,旁边两个身材婀娜的女人款款走了过来。衣服上的亮片紧凑,在霓虹灯下滚动着耀眼的色彩。我把腿从沙发前收过,以为这两人就打算借个道,可没想到她们俩竟然直奔我和季陆的身边坐了下来。
“萨瓦迪卡……”她双手合十的跟我打了个招呼。后面又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纳闷的看了一眼季陆,季陆也是一脸懵逼。我回想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原来刚刚那个服务生拿来的不是什么酒水菜单,而是这些女人的价位表。
可如果这个时候表现出来,身份暴露的就有些过于明显,太过引人注目。旁边那一身银色抹胸小短裙的女人,斜着身子往季陆那边黏了过去。季陆皱着眉头刚要推开,我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季陆只好老老实实的把手放下。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旁边的这个女人,眼窝深邃,唇峰微翘,好像是刀刻出来的手工娃娃。细胳膊细腿,但是身材极好。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也难怪之前季陆总调侃我是个男子汉……
大波妹见我盯着她的胸看。果断的抓起我的手放在那上面,嘴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这人疑心重,总感觉她在嘲笑我一样。怎么着。看我没胸自己有优越感了?
虽然我听不懂,但是看她表情,总感觉像是在说“哎呦你个小瘪三,没见过姐姐这么大的波吧。”
虽然我对她的波不可能有什么反应,但是这姿势还是怪尴尬的。我赶紧把手挣脱,在裤子上蹭了蹭手心的汗。
泰国的夜总会简直是业界良心,这两个妹子不说是绝色但也算得上是人间极品。想想刚才我那随手一指,不知道挑了两个多贵的价位……
旁边的季陆像是一尊雕像,轻靠在沙发上,两手搭在膝盖前。任由那女人怎么往前凑,眼皮也始终连抬都懒得抬一下。
大波妹见我把手抽走,想了一会再次抓上我。这次没往胸前放,而是直接拉着我抚上了她的两腿中间。
我纳闷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套路。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我微微感觉她裙子下面好像有一处凸起。我僵在原地,想起了来的路上那司机说过的一句话。
--听说那条街上,几乎能看见的所有女人。都是变性人……都是变性人……变性人……
可是这变性人怎么还有丁丁!说好的切了呢!
我吓得腾地一下收回手,就差一个激灵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波妹看我也犯难,上面不满意下面也不满意。表情惆怅。
就在这时,旁边本来爵士风格的音乐突然转变,节奏鼓点开始加快。DJ半张脸卡着耳机,手里拿着一个样式别致的麦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能看出来,台下的客人都很嗨。仿佛即将上演一出精彩大戏。
舞池中间,自动围成一圈。但是因为面前的人山人海,我很难看出那中间到底是什么。突然。音乐声戛然而止,地下只剩DJ的声音。
听语气,好像是在介绍什么一样。几句话话音一落,舞池中央的人就开始热烈欢呼。这场景,怎么看都和当初在四川的那个gay吧里有点像,但看在场的人男女分布的程度。又好像不是那样。
不知道DJ说了什么,下面的人纷纷举手,最后选定了中间的一个人。隔得太远。我看不清那两人的样子。只听DJ高呼一声,音乐声再次响起。节奏更快,声音更大。整个场面也越来越疯狂。
现在估计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这边,季陆把身上的女人往下推了一把,拉起我就朝人群中间走去。
刚走到前面。就看见舞池中央塌陷进去一个大坑。再过几秒,升降机缓缓升起,一张大床从里面被托出。上面玉体横陈着数十个肤白貌美,身穿兔女郎衣服的美女。美女的胳膊上,腿上,脖子上和胸前,都缠着一条黑色的缎带。缎带上绑着一个手指粗细的量杯,里面盛放着花花绿绿的液体。
升降台一直升到了一人高,几个兔女郎的长腿就明晃晃的荡在我们面前。旁边的人都在欢呼。好像期待着好戏开场。
“这是什么玩法啊?”我纳闷的问季陆。
“她们身上绑着小量杯,一会应该有人上台把里面的酒喝掉。”季陆淡定的说。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但又反应过来不对冷冷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季陆大手拧过我的脑袋“猜的。”
人声鼎沸,舞池里的气氛越来越燥热。头顶照下来一束粉色的光,把这几个美女衬得更加秀色可餐。就在这时,升降台后面的人开始狂欢,好像是游戏已经开始了一样。
我踮着脚朝对面看,只看见一个人猫腰对着一个美女身上的量杯,一个仰头就把里面的酒给喝了个干净。量杯放的位置在两腿中间。旁边的人开始起哄欢呼。
虽然地域不同,但是看热闹这事还真是不分国内国外。
转眼间,那个人已经从升降台的对面移了过来。没了中间的阻挡,我这才看见那个已经玩嗨了的人是谁。
本来俊朗阳光的脸,此刻已经染上了红晕,好像是被舞池的气氛给迷乱了心智。白色的衬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露出好看的锁骨。虽然发型凌乱,但隐约之间还有种颓废的帅气。
“陆佑劫这孙子怎么在这?”我惊呼出声。
我说话之间,陆佑劫仰头对准上面兔女郎大腿中间的量杯,薄唇轻启将一头含在嘴里。床上那女人已经沦陷在陆佑劫好看的皮囊里,眼中喷射出的火热让她完全忽略了舞池中的上百客人。
陆佑劫仰头,喉结咕噜一声上下滚动,汗水和迷离的眼神随着音乐一同挥发。旁边的人齐齐喝彩,陆佑劫游离在其中,好像在上演一出春宫大戏。我有些看不下去,两步窜到人群中央,一把拉过陆佑劫“你在这疯什么呢?”
陆佑劫被我扯得身子一晃,转头看向我的时候迷离的眼神中透着点惊喜。愣了半晌之后打了个嗝,转头对旁边的人说“我好像真有点喝多了。”
“你说什么呢,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陆佑劫脚跟不稳,一只手指着我在我面前戳来戳去“你是……你是我兄弟的女人,对!兄弟的女人。”
季陆见陆佑劫已经喝醉,走过来拉住他的胳膊。
“别在这闹了,跟我走。”季陆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