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来吧,我在家也经常做菜的。”周子瑜出来打圆场,说着就要接过陆佑劫的匕首。
我赶紧拦在前面劫下来“哎呀,不是,他这个这个东西,那个……”当着周子瑜的面我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季陆拿着这个东西刚才还剁了好几个人吧。
季陆看我急的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笑了一下,把匕首从我手里拿走“何辣应该能带刀具进来。”
正说着,何辣就抱着锅碗进来,叮叮当当的。我翻找了一下,还真有刀。“你怎么知道船上还有刀?”
“有盐有锅会没有刀?”季陆反问我,一脸什么都懂的嘴脸简直眼熟至极。
每次我一脸白痴的问易烊什么问题的时候。他也总是这样用一个反问句碾压我的智商。顺便让我怀疑自己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是不是在浪费国家资源。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我弟刚见季陆之后就被收买了,他简直就是大一号的易烊。说到易烊,我表情突然暗淡下来。虽然离开家也没几天,但一想到那个傲娇的人还是觉得有些放不下。
什么时候这些事才能完啊,我想回家和我弟抢酸奶喝,想让他帮我写作业……
“哎,把碗洗洗去。”陆佑劫把那些盆盆碗碗的递给我。
我刚矫情了一会就被他喊回魂,默默的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转身刚要走突然想起来什么“这哪有水啊?”
周子瑜说“这赌场的后院有一口井。”
“我陪你去。”季陆说着就要站起来。
“不用。从这绕过去就是,我快去快回你歇着。”
我拿着盆默默的站起来朝后院走去,麻雀虽小还真是五脏俱全。后院就算有井也是几百年前的,能不能打上水来还是两说的事。
不过结果倒是超乎我的想象,从上面看着已经干枯的井下了辘轳之后还提上来了不少的水。我蹲在井边把带来的盆都冲了一遍之后,麻溜的就回了赌场正厅。
周子瑜不知道说了什么,笑的东倒西歪,旁边的何辣和柜子都在附和着。我端着盆凑近去好奇的问道“说什么呢,我也要听。”
“呵呵小谷你这么快就回来啦。”周子瑜拉着我坐下说“我在讲我之前在学校里参加选校花那个比赛的时候啊,因为太紧张了,所以那个男主人就在后台一直给我讲笑话,最后都忘了上台去念串场词,哈哈哈哈哈……”
“然后呢?”我以为我错过了什么搞笑的点。
“没有啦。不好笑吗?”
“哈哈,还行。”我挠挠脸说道。
陆佑劫接过我拿进来的盆盆碗碗,突然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凑到鼻子前面仔细嗅了一下。
“怎么了?闻什么呢?”
陆佑劫少有的眉头紧锁,怕是不确定又低头嗅了嗅。
“死人的味道。”他闻完抬头对季陆道。
季陆顾不上燃着的火,腾地一下站起来对陆佑劫和我道“去后院。”
我不知所措的赶紧跟着站起来。匆匆朝后院赶去。那口井还在原地,辘轳刚才被我摇过地段的绳子已经被浸湿。
“你在哪找的桶?”季陆问我。
“就拴在那个绳子下面,我一摇它就上来了。”
季陆想了一会转头看向陆佑劫。陆佑劫为难的摸了一把头发“这下面肯定脏。”
“过两天我带你去地府。”
陆佑劫眼中似乎有什么被点燃“当真?”
“嗯。”
陆佑劫两下走到井边,把辘轳摇了上来。底端的桶解开,绑在自己的腰上“井里窄,我使不上劲,一会万一绳子抖了就拉我上来。”
季陆把绳子的另一端从辘轳上解下来,绕了两圈缠在手上“放心。”
陆佑劫盯着井口还是犹犹豫豫,不过后来好像下了什么决心,牙一咬就跳了进去。但是噗通声没有传来,我有些纳闷的扒在井边问“他就这么跳进去了?”
“不然还要宣个誓?”季陆和我抬杠。
“他说这井里的死人味是什么意思?”
“佑劫在海里长大,对水中的变化十分敏感。所以这死人的味道有可能是这口井里的,也有可能是逍遥岛上其他地下的味道,都有可能。”
“那看样子死人不光是我们俩在二楼看见的那些,这地下还有。”我说着,自己在心里捋顺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月龄作为活死人中的一个,不老不死。同人类霍启山结婚之后留有一子,于儿子成亲那天留书离开,并且留下了血佛心和一个诅咒,来到了逍遥岛。
我和季陆此行来逍遥岛,本打算找到长生不死的月龄,询问她血佛心的来历,但是意外发现了这个逍遥山庄,和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不明身份的人。
这个山庄的人到底是死在谁的手里,月龄回到这里之后逍遥岛又曾经发生过什么?围投刚弟。
“估计这全岛的人,在几十年前都已经死了。”
“那能是谁呢?谁和活死人有这么大的仇?”话一问出口,我忽然又联想到了什么。
现在逍遥岛的情况怎么和后山的那个村庄这么类似?一夜之间所有的人都死于非命,不留一个活口……
季陆但从我的表情上,可能就已经看出我想到了贵州,接着点点头“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做的。”
我忽然找到了这两件事的共同点。贵州之行,逍遥岛之行,这两个地方看似没有任何关系,但却在仔细分析之后又莫名的联系到了一起。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操控者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和季陆说话之间,天已经开始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灰。本就雾蒙蒙的空气,此刻更是让人感觉浑浊不堪。
季陆看时间渐晚,抖了抖手中的绳子,对井底的陆佑劫道“天快黑了,你先上来,明天再说。”
季陆说完之后,井里久久没有动静,我看了季陆一眼也赶紧凑到了井口对着里面的人喊道“陆佑劫!你能听见我们俩说话吗?”
底下还是一片平静,没有声音。
季陆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开始收手里的绳子。刚往上拉了没两下,季陆脸色突然一变。
“怎么了?”
我话刚问出口,绳子的另一端好像有人在施力一样,猛地把季陆向井里拉去。季陆没有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给拉到了井边,我赶紧冲过去抱住他的腰。
我能感觉到季陆手中的绳子十分紧绷,而且在不停的抖动。季陆反应过来之后控制了手里的力量,平稳的拉着绳子向后。这么两个方向一扯,那条绳子突然崩断,我和季陆齐齐向后摔倒。
季陆看了一眼手中的断绳,摔在一边就要跳到井里。刚到井边的时候,一双手就从里面伸了出来。
我一看,这人不是陆佑劫还能是谁,便和季陆赶紧过去把他从井里拖出来。
“唉唉唉,轻点诶,我这是肉体啊这是。”陆佑劫的肚子在井沿上成了支撑点,不停的摩擦。
一个使劲,陆佑劫整个人都被拖到了外面。浑身湿漉漉的,头发都在不停的流水。他一手杵在地上,吐了一口嘴里的水“呸!这井里的味太大了!”
“还是死人的味道?”我问道。
“啊,也不知道哪来的,反正这下面我是啥都没看见。”
“不在这下面?”季陆问。
“嗯,没在井下,但是井下面应该是有点别的什么东西。”
“怎么说?”
“我下去了二十多米之后吧,右边有一道石门。”陆佑劫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大吧。”
我估计了一下,应该不到一平米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