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金色锦袍的冷峻男子双手后背,缓缓步入琉璃阁,绫罗扶着太后跟着进来,敏柔亦紧随其后。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屋内的众人纷纷行礼,琴子屈了屈膝,抬头时却刚好与敏柔目光相遇。
“皇上”德妃见到洛橴衿,立马眼眶一红,低声啜泣了起来。哟哟哟,好一个梨花带雨,娇滴滴的美人哟~还捂着脸颊,怕那个昏君不知道我刚刚给了你一巴掌啊?琴子朝德妃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怎么了,爱妃。”皇上倒是很温柔体贴地慰问道,却见那德妃悄悄地望了琴子一眼,便默默地流着眼泪。
琴子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皇后,你这是为何?”太后见状,立马上前扶起琴子。琴子抬起头来,却已是满脸泪痕。
其实,哭是一门艺术。
哭,不能放声地嚎啕大哭,也不能做作地假装抽泣。哭的最好表现,是一声不响地默默流泪,最好双眉似颦似蹙,双目含着淡淡的恨意,才最叫人心疼。
“臣妾有罪,臣妾不起。”琴子用十分痛苦的声音说道,鼻子稍稍一憋,便又是几滴晶莹的眼泪。
“先起来再说。”太后见琴子哭成这样,自是心痛不已。见那昏君正眯着眼睛打量自己,琴子继续努力挤眼泪。
“都怪臣妾,是臣妾见德妃妹妹对可心动用私刑,一时心急,这才动手打了德妃妹妹,臣妾有罪。”说着,琴子老老实实地对太后磕了一记响头。
“动用私刑?”皇上听了,转身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可心,问道,“德妃,可有此事?”
“这”德妃低下头,转眼望向身旁的林贵人。林贵人见状,立马替德妃回答:“回皇上,德妃姐姐已经派人查证辰妃遇害一事,就是可心这丫头所为。”
“宫中发生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一个人来和哀家通报一声,”太后闻言,立即脸色一黑,不满地说道,“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根本就没有哀家这个太后?”
“请母后息怒,这件事儿臣必定会查清,”皇上轻声安慰着太后,转身对德妃说道,“辰妃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德妃,你说可心就是凶手,可有凭证?”
“回皇上,”德妃屈了屈膝,温婉地说道,“臣妾从可心的身上搜出了一包药粉,经太医查证,正是鸠毒,而辰妃妹妹就是因为食用下了鸠毒的早膳而亡的。”
皇上听了,双眉紧促,睫毛微微下垂,不发一言。
“回皇上,臣妾认为就此认定可心便是凶手,实在太过草率。”琴子亦不甘落后,走上前来屈了屈膝。
“此话怎讲?”
“臣妾认为德妃妹妹的话中有几个疑点,”琴子恭敬地低着头,德妃,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第一,鸠毒乃是从鸠鸟体内提取的剧毒,珍贵无比,可心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婢,又怎会有如此珍贵的毒药?”
看着屋内的人均是一片寂静,琴子吞了口唾沫,继续说道:“第二,辰妃是今早辰时用的早膳,可心巳时才到御膳房,又怎能有时间下毒?”
闻言,德妃的柳叶眉微微抖动了一下。琴子看了一眼德妃,又看了一眼一脸阴沉的皇上,嘴角挂起一丝邪笑:“第三,辰妃毒发还不到一个时辰,德妃娘娘就这么肯定地派人到御膳房去捉拿可心,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或许这药是别人给的呢?或许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呢?或许可心是让别人帮忙下的毒呢?”林贵人挑了挑眉毛,不屑地反驳道。
“如果是拜托别人下的毒,为什么又能从可心的身上搜出药包呢?”琴子轻蔑地瞟了林贵人一眼,视线又转向面色苍白的德妃,“如果是别人指使的德妃妹妹,你最早受到消息,又如此急于将可心问罪,莫非?”
“皇上!”德妃闻言,立马红着眼眶望向皇上。却见皇上仍然不发一语,只是紧紧的盯着琴子。
不知怎的,琴子倒被这昏君盯得有点心虚了,眼神不由自主地向外飘去。
“那依皇后来看,此事是何人所为?”
琴子咽了口口水,抬起头来望着那双漆黑的眼睛,定定地说道:“臣妾也相信这件事情不是德妃妹妹所为。希望皇上,太后能给臣妾三天的时间,让臣妾查出真凶,还德妃妹妹和可心一个清白。”
皇上皱着眉头看着琴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一丝犹豫。少顷,才缓缓开口说道:“好吧,朕就给你三天时间。”
闻言,琴子惊喜地抬起头来。没想到这昏君也有明理的时候啊~
“不过这三天里,可心还是要收押判元监。如果皇后查不到凶手,可心也就不用出去了。”说罢,两手往后一背,便带着李公公摆驾回宫了。
琴子看着可心,给了可心一个坚定的眼神,便让身边的太监将可心带下去了。太后走到琴子身边,轻轻地拍了拍琴子的手,也和绫罗一起离去(绫罗走前偷偷给了琴子一个“加油”的眼神)。渐渐地,林贵人,敏柔统统退下,屋中只剩下德妃和琴子两个人。
德妃褪下脸上和善的笑面,转眼蒙上一层阴暗,恶狠狠地说道:“苏靥容,想不到这三年来你倒真是长进了不少,就连本宫也被你的外表给欺骗了。”
琴子扫了一眼德妃,淡淡地说道:“过奖了。论到装蒜,我又怎么能比得上你呢?”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哼,”德妃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不要妄想和本宫斗,这皇后的位置,迟早是本宫的。”
“谁知道呢?”琴子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转身对德妃露出一个邪魅至极的笑靥。
“好戏,现在才要上演呢~”
给读者的话:
小楼想问个问题,是不是一旦签约了就一定要入v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