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歌到京城那天,京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姜歌走在京城繁华的街头,看着穿着绫罗绸缎的富贵人家,想到蛮荒库房里那些球球蛋蛋,一边是生活富足,锦衣玉食,一边是愁苦度日,为了活着当着穷逼的土匪。都是人,差别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京城的富贵到不了蛮荒,蛮荒的苦难也到不了贵人的眼。
姜歌往自己的宅子走去,正在打扫门前雪的小厮见姜歌走了过来,连忙迎上去行礼,“主子回来了!”
姜歌笑着点点头,小厮陪着姜歌进入大门,冲着院里高喊,“主子回来了!”
听到喊声的下人们纷纷跑过来朝姜歌行礼,姜歌对他们一一点头,姜管家飞快的跑过来行礼,“主子您回来了!”
姜管家又对小厮说,“快去让青青子衿过来服侍主子,再让厨房赶紧烧水做饭,主子一路辛苦,赶紧快去!”
小厮得了吩咐,飞快的跑了。
姜歌笑了,“不必这样麻烦。”
“要的,要的,主子回来了还不赶紧伺候着,不能惯他们的毛病。”姜管家笑着说。
姜歌走进大厅,打扫的很干净。青青和子衿也赶了过来,见姜歌落座,赶紧端上热茶。
“怎么见我回来,都高兴成这个样子?不是我不在你们才高兴才对吗?”
青青和子衿笑着不说话。
姜管家说,“主子您说笑了,您回来我们就有主心骨了。”
“府里一切都还好吧!有没有遇到什么事?”姜歌喝了一口茶,问道。
“没有,府里一切都好,我们也尽量不外出,没事的。”姜管家说。
姜歌看着姜管家,就问,“我想问问,黄老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管家看向青青和子衿,青青上前一步行礼,“回主子,黄老夫人说不上多慈祥,但是对待下人很严厉。而且还很不喜习武之人。”
姜歌觉得奇了,“她嫁的就是一个武夫,却不喜习武之人,这是为何?”
姜管家接过了话,“那是黄老夫人娘家看上了黄老将军的前程,主动向黄老将军的家中提及婚事。黄老将军孝顺父母,听了父母安排,才娶了黄老夫人。”
“那黄老夫人对府中护卫是什么态度?”姜歌又问,
姜管家叹口气,“虽不曾苛待,但也不曾善待。”
姜歌觉得她应该是明白了。
姜管家觉得好奇,“主子一回来,为何问起黄老夫人?”
姜歌就把自己派护卫带着银钱护送黄老将军一众人到了蛮荒,结果,黄家不让护卫撤走,出言威胁,她一怒,把侍卫撤走了,又把在她那避难的四个少爷赶了出去的事说了出来,感慨到,“我花了两千两银子派护卫护送,感谢没收到一句;我管着四个少爷吃,管着他们住,最后跟我抱怨没有银钱。感谢的也没听到一句。所以,我才好奇,黄老夫人是怎样的一个人。毕竟黄老将军长年在军中,教育子女一般都是夫人的事。”
姜管家听了姜歌的话,脸色特别难看。青青和子衿也是。
子衿忍不住说,“以前在黄府,老夫人把谁放在眼里过。偏老将军觉得他一直在军中,老夫人不容易,事事都顺着,整个府里要不是有黄老将军压着,怕是早就出事了。”
姜歌对姜管家说,“我之所以和你们说这些,是因为你们都是从黄府出来的。我也算是和黄家翻脸了,如果你们以后遇见,我也是怕你们不知内情,到时候尴尬。”
姜管家、青青、子衿三人跪在地上,姜管家说,“请主子放心,我们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您。从我们改姓那天起,就和黄家没有半点关系了。”
“主子,我们也是。我们只有主子您一人!”青青和子衿也应声说道。
“好,我信的过你们。姜管家回头把这事原委和大家说说,毕竟是我与黄家翻了脸,让他们心里明白心里好有个分寸。”
“是!请主子放心,我一定传达到位!”姜管家叩首。
“都起来吧!”姜歌说。
饭菜端了上来,青青子衿伺候着姜歌吃饭,姜管家去落实姜歌的吩咐。
姜管家出去后,边走边想,这老夫人的脑袋是被驴给踢了吗?主子花着钱让护卫护送到蛮荒,就已经仁至义尽了,护卫送到目的地,肯定要撤回啊,总不能护着她们一辈子吧!她倒好,不让走。不过说起来,府中的两位老爷也是废物,武不成文不就的,本来有主子庇护,小少爷们可以安心成长,现在好了,被赶了出去,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都是自己作的,怨不得旁人。
姜管家把姜歌说的事,和宅子里的下人们都说了一遍,“主子说了,她现在已经和黄家翻脸了,让我们心里有点分寸,以后如果遇见了知道该怎么做!”
众下人听的目瞪口呆,有下人问,“主子派人护送,又是花钱又是派人,没一句感谢么?”
姜管家摇头,“没有!不但没有感谢,还说,撤走护卫就是不管她们死活。”
又有人问,“那几个少爷临走也没有感谢主子的收留?”
姜管家又摇头,“没有,临走还和主子说,他们没有钱,没有路费。那意思想让主子出钱。主子没给。”
“给什么呀给,护送黄家一众人都花了两千两银子,没亲没故的,凭什么要管啊?再说,当初求的又不是主子,是主子的一个管事的,主子已经很给面子了。”有明白人说道。
“对啊!当初求的就不是主子,她们凭什么要扣留主子的侍卫。说到底,那管事的也是主子的下人,主子能出钱护送已经非常仁义了!要是在别的府,人家还怕招惹麻烦呢!”
“也不难理解,当初在黄府,老夫人多能折腾啊,不让两位老爷练武,最后两位老爷娶的媳妇都和她娘家沾着亲带着故。”
“就是,就是,都是她们自己作的,活该!”
“我们好不容易碰上了这么仁义的主子,我们可要好好干,对主子忠心,再没有比主子更好的人了。”
姜管家说,“以后,我们要处处以主子为先,多考虑主子的立场,不要损害主子的利益,知道了吗?”
“放心吧!姜管家,我们肯定事事以主子为先,维护主子的利益!”
姜歌动用灵力,听着下人们的谈话,还是很满意。
姜歌又问青青子衿,京城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青青说,“这些天新鲜事?就是主子走后没几天,辅国大将军府的少夫人高调离京了,说是去了北境看她夫君了。”
子衿说,“五皇子妃被贬为侍妾后,听说郁郁寡欢,病了,人恐怕不行了。别的就没什么了。”
姜歌想了想,她们整天在府中不出门,估计也探听不到隐秘的事。
入夜后,姜歌换了夜行衣,悄悄去了五皇子府。
五皇子在书房正在和侍卫谈话,“信送到了?”
“已经送到顾小姐本人手中。这是回信。”
五皇子接过来信,“你下去吧!”
姜歌趴在房顶上,听着里面的对话,这五皇子还和顾晓冉有联系。
姜歌觉得怎么样才能把五皇子和顾晓冉的关系破坏掉呢?姜歌想了半天没有好办法。突然,姜歌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怪圈,干嘛这么费劲啊,让公孙瑞死了不就行了。死了就啥事都没了,还什么阴谋诡计,都是胡扯。
姜歌正想着,就见一小厮慌慌张张跑了过来禀告五皇子,“主子,您快去看看吧,肖侍妾快不行了!”
五皇子公孙瑞起身,边走边问,“怎么回事?”
“刚伺候肖侍妾的丫鬟看肖侍妾脸色不好,找了府医,府医看了,说人已经不行了。”
“赶紧让人去通知肖侍妾的娘家。”
“是!”小厮听到吩咐,赶紧跑去安排。
看着五皇子和随从的背影,姜歌用灵力向五皇子后心打去。打完就进入了空间。
五皇子正走着,感觉后心突然疼了一下,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随从赶紧将五皇子扶好,“主子,您怎么了?”
五皇子被随从扶着,回头看了看后方,空无一人。疑惑的看看四周,除了随从,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动静。心口还在微微发痛,这感觉好像是被人一掌打在心口。
五皇上又看了看,的确没有任何动静,就由着护卫扶着去了肖侍妾的院子。
姜歌在空间里待了好一会儿,才出了空间。看了看四周隐在暗处的护卫,悄悄的撤出了五皇子府。
姜歌现在心情非常好,她觉得自己以前太傻了。费那些劲干嘛,看着不顺眼的打死就行了,还计谋,还策划,在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
姜歌回到府里,美美的睡了一觉。
没过两天,青青就和姜歌说,“原五皇子妃,现在的肖侍妾病亡了。五皇子伤心过度,也病倒了。听说皇上派了御医前去给五皇子诊治。”
姜歌心想,御医可治不了她打的内伤。哪怕用了天材地宝也只能延缓,不能根治。不知道五皇子能不能挨到过年。
想到这,姜歌笑了起来,她真是太傻了,早前怎么就没想通呢?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现在多好,看不顺眼的就直接灭掉。
姜歌每天就在府里等五皇子病亡的消息。
青青和子衿,每天汇报着有关五皇子的消息。
“主子,主子,皇上带着五名御医去了五皇子府,听说,五皇子快不行了。”子衿跑过来说。
姜歌笑了笑,“让人继续盯着。”
姜歌在等,等能让太高兴的消息。
三天后,姜歌终于听到她想听的消息了,五皇子病亡。
姜歌小手一挥,“今晚让厨房加餐,大家最近辛苦了,都好好吃一顿!”
皇宫内,御医都跪在皇上面前,战战兢兢。
“五皇子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去的那样快?他原本身体好好的,怎么几天时间就病亡了?”皇上生气的质问跪着的御医。
“回皇上,五皇子是突发心疾,心脉受损。”为首的御医院首跪在地上回道。
“心脉受损?”皇上觉得这词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再哪听过。
江福凑近皇上,“皇上,太子也是因为心脉受损去的。”
皇上恍然,对,太子当初御医回来禀告,也是因为心脉受损去的。
皇上看着御医们说,“可是因为外伤导致的心脉受损?”
御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回答。
院首回禀,“五皇子身上未发现有被打击过的痕迹。”
“你们再去仔细查看,看看是否受过外伤?”皇上下了命令。
众御医领命退下,前去查看。
皇上看着御医退下,陷入了沉思。难道是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