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和收益都是正相关的。”慕娴正色道。
“娘娘，奴婢没听明白，什么风什么收？”明兰眨眨眼睛。
“就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慕娴掂了掂手里包着调料的包裹，“行啦，赶紧回去，早点开始腌肉，晚上烤的时候才入味。”
她们三个都没注意到，萧子云一行人走远以后，又停了下来。
萧子云总觉得刚才那最后的一句高声的“恭送皇上”有些耳熟，琢磨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这声调，不就是那天躺床上的慕才人那句“哎，别走啊！”的声调吗？
之前那宫女一直闷着头瓮声瓮气地说话，只有这一句话才听得清楚。
挑了挑眉，萧子云停下脚步，回望了望。
那三个人正步伐轻快地手扛肩挑着一堆东西逃一样地跑开了。
“皇上？您这是？”一旁的太监高福小心翼翼地问。
“朕是不是说过改日去看慕才人这句话？”
高福瞅了瞅皇上的脸色，吃不准他是想去呢还是不想去。
“皇上好像是说过……”
“今晚就去。”
高福张大嘴巴看着迈步朝前走的皇上，心道刚才那宫女不是说不用去人好着呢，怎么突然又改主意了。
慕娴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锁定了一个突然袭击的名额，她按着自己的计划，回到住的轻云宫后，指挥宫女太监清洗食材，自己又亲自调配起了腌料。
前世的慕娴虽然不会做饭，但凭着一只无所不能的不沾电锅，上煎过牛排，下烤过香菇，更别提什么荷包蛋，带鱼，五花肉了。
现在虽然没有电锅这种高级的玩意，但烤个肉应该问题不大。
到了晚上，慕娴指挥着众人在院内布置好了锅碗瓢盆，搭好了简易的烤炉，就开始生火。
这个时代没有高级的点火装备，只能先点燃木柴，再去引燃木炭。
慕娴自然是不会的，只能由两个笨手笨脚的小太监生火。
她搬了把宫扇，在一旁帮着扇风点火。
可问题是，不知道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柴加炭的组合一直没有进入到良性循环，反而冒起了滚滚黑烟。
“咳、咳……小侯子，你这火太旺了……”
“大熊，我让你搬干柴过来，你搬的这个柴不对，太湿了。咳、咳……”
“这话你可说的不对啊，这是今天你刚从御膳房领来的柴火，咳、咳……”
慕娴向一旁发呆的明兰吩咐：“你们去打盆水来，再拿五条手巾。”
“哦、哦，奴婢这就去。”
水盆和手帕很快放到了慕娴面前。
慕娴默默回忆起前世公司消防演习时的安排：用毛巾或手帕打湿后掩住口鼻……嗯，没错了。
她把手巾浸到水盆里，再拧半干了一人发了一条。
“绑上！”
“好嘞！”
小侯子和大熊两个小太监麻利地做好了“劳保措施”，继续与滚滚浓烟作着斗争。
于是萧子云进来的时候就被这黑烟问候了一下。
他望着从后院飘出的黑烟微一皱眉，身旁跟着的太监就有几个叫着“走水了，走水了”，冲进去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