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表是工程老油条了,辉煌的时候,也干过几千万的大项目,肯定知道主意安全。
可这血淋漓的场面又怎么解释?
老实说,李山现在还有点儿不放心,万一搞出人命就麻烦了。
“你不干也好,省得惹祸。”
李山郁闷道。
“什么叫不干也好啊!”姚仁民一肚子委屈,指向几个工人:“你问问他们,我可是亲自上阵,腿上的泥巴还没干,要怪就怪这地界太邪门了。”
“是啊李老板,这地方挺邪门儿的!”
“我们本来干得好好的,地下突然钻出一条黑蛇。”
“你这算什么,我挖了没几下,地下居然钻出一丝丝阴风。”
“我是被大锤反弹伤了到额头,从业三十年,第一次翻车。”
……
大家众说纷纷,李山没有见过,也不知道真假。
可项目已经开始了,不可能半途而废。
李山决定过去看看,如果这地界真有邪气,山医五术或许能派上用场。
“李老板,不能过去。”
“是啊李老板,大黑蛇还没走呢。”
看到李山走向翻开的泥土,两个工人吓得急忙大叫。
“表哥,你也过来吧!”李山回头道。
???
姚仁民一百个不愿意,瞪向两名工人:“就你们嘴多,现在好了,都跟我过去。”
“不了吧老板。”
“我怕!”
两个工友战战兢兢的,不敢往前半步。
“都过去,人多胆子大。”
姚仁民叼着烟往前走,嘴里说道:“谁要是畏畏缩缩的,立马给我滚蛋。”
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开除了那还了得!
此话一出,几十个工人争先恐后地往前跑。
来到坑前,李山看到一条胳膊粗的黑蛇盘在泥巴上,望着自己吐信子。
翻开的泥土颜色很奇怪,像是灶心土,又黄又硬。
李山抓了一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果然嗅到一股烟疤的味道。
灶心土又称伏龙肝,属烈阳。
难道说这里真有古怪?
李山扭头看向走来的姚仁民:“周围全是这种土?”
姚仁民点了点头:“是啊,太硬了,挖机都搞不动。”
“有点儿意思。”
李山丢掉手里的土,笑呵呵的望着大黑蛇:“土属阳,蛇虽然阴邪,但在古代可是龙的后代,它盘踞在这里,是警告我们不要靠近。”
“警告个蹬儿。”
一个短小精干的小伙子抡起铁锹向大黑蛇拍去。
啪的一声。
大蛇顿时被砸成肉饼。
小伙子也不含糊,走过去将大蛇捡起来,盘在脖子上道:“中午加餐,吃蛇羹。”
众人看得一脸懵逼。
李山也是眉头紧皱,这人太虎了。
瞧了瞧那个人,李山摇头道:“蛇既然死了,大家再往下挖,看看有没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表弟,你说这里该不会有古墓吧!”
姚仁民想起盗墓电影,不由得眼睛一亮。
“有没有古墓不知道,但下面肯定有古怪,大家挖的时候小心点儿,情况不对马上跑。”
李山摇头。
说话间,他将双手按在地上,暗中使出诊断山河。
奇怪的是,这个地界仿佛有一道屏障,真气无法穿透。
“挖可以,出了事情你得兜底。”
已经有这么多人受伤了,姚仁民可不想摊上事情,说着递了一根烟给李山。
看到李山点头,他这才敢叫工人下去。
几镐头下去。
只听到当的一声巨响,镐头便卡在地上扯不出来。
大家都听到了金属的磕碰声,不由得看向李山。
现在这种情况,姚仁民说话都不好使,毕竟李山才是项目大老板。
“让我来试试。”
李山接过一把铁锹跳下去,在卡住镐头的地方铲了两下。
很快,一块褐色映入眼帘。
扒开周围的灶心土,众人首先看到一个井盖,上面刻着虬龙般的古代文字。
“一二三……是五个字,不过这是啥呢?”
姚仁民以为是古墓,兴奋的跳下来,可惜一个字都不认识。
李山伸手摸了摸井盖,入手竟然是一阵温热。
“阴阳八卦井。”
井盖上的古文字李山刚好认识,字符周围还有些严重腐蚀的符文也似曾相识。
姚仁民十分好奇:“阴阳八卦井,这是干啥的?”
“听名字就很邪乎,咱们赶紧恢复原样吧!”
“我觉得里面可能封印了恶鬼,真的,我在电影里看到过这种井。”
“难道不是血魔吗?”
“也有可能,总之这地方很邪乎。”
“第一天开工就遇到这种事,真是流年不利啊!”
众多工人议论纷纷,发表着孤陋寡闻的言论。
阴阳八卦井,又称锁龙井,里面关押的不是什么鬼魔,而是古代的异兽。
当然,也有可能是古人封建,以锁龙井改变风水,里面可能什么都没有。
没有下去之前,李山不敢下定论。
“我就说这地界邪乎吧,现在怎么办!”
姚仁民急得不行,本以为今年能赚个一百多万,没想到却遇到这种事。
“这是锁龙井,慌什么呢?”
李山白了他一眼:“今天暂时休息吧,我想好了对策再通知你,别忘了拉警戒线。”
情况未知,还是小心为妙。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姚仁民点了点头,当即招呼工人拉起警戒线。
山医五术有关龙的记载很少,因为扁鹊在战国,而龙是莽荒时期。
李山需要查阅资料才能决定。
甲子村挖出锁龙井的事不胫而走。
当天夜里,就有很多人前来看热闹,有电视台的记者,有各大平台的网红……
以至于田桂花家门口,夜里十二点都是灯火通明。
“这帮狗日的,害得老子大晚上还要守夜。”
姚仁民带着工友守在警戒线外面,谁都不让靠近,出了事情他可负不起责任。
刷!
一个戴斗笠的人摸出一沓钱:“道友,我就看一眼。”
“看什么看,你以为你裹得像个粽子就是忍者了,有种你变过去?”
姚仁民困得要死,没心情理会这些人,大声呵斥将他赶走。
那人倒是没说什么,来到田桂花门前。
“父亲,怎么样?”
一个女人和他同样打扮,靠着墙壁问道。
“阴气很重,十有八九我们来对了。”
男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刀削般的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