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二更了,你歇息吧,一会五更又要起来早朝,如此下去,你的身体可如何受得了”小德子看着皇上的侧影,有些心疼道。
“小德子,你退下吧,朕一个人静静。”挥了挥手示意小德子下去。
“诺”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皇上自打即位后越加让人捉摸不透,便随他吧,若是太上皇派人来问起,如实说了就是。
上宫南天静静的站在寝宫前,又到十月二十六了,转眼都三年了,想想他家娘子今年也有十九了,今天正好是她的生辰。
缓缓的朝桌子上走去,坐下去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有些苦涩,若不是当初的他一心想要这江山,把她藏了起来,也许今天就不是这个局面了吧。
回回想起心里满满的都是悔意。
“皇上,我就知道今晚你一定会一个人在此喝闷酒的,所以我陪你来了。”来人者一袭红衣,唇齿红白,美艳异常,不是云之初那妖孽是谁。
“之初,你怎么来了。”南宫天不用看就知道是谁,背对着云之初问道。
“一个喝酒多没意思,总要有个人陪才行。”云之初为自己满上一杯酒吞下了肚“好酒”
“你不是云游四海去了,怎么回来了。”
“想来自然就来了,再说你这皇宫挡得住别人可是挡不住我。”云之初哧鼻
“你我自然是不用挡,我若想挡你以为你进得来,你今天来不是会只是陪我喝杯酒那么简单吧,可有帮我带回什么消息。”南宫天侧着脸问道,云之初周游列国,不知道能不能打听到有关娘子的事。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消息,我经过海祁国的时候,听闻海祁国两年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祁云山庄,听闻祁云山庄的庄主还是个女的,短短两年的时候,祁云山庄不仅卖给海祁国皇室粮食万石,旗下经营的药材更是无数,我还听闻,祁云山庄的庄主最喜爱侍弄各类小吃,其品种多样,深得海祁国皇室欢迎。”
“你可有见到祁云山庄的庄主?”南宫天听闻立即来了兴趣,爱种地,又爱弄小吃,这一点多么像他的娘子,只是会是她吗?
海祁国是沧海大陆另一个强大的国家,其财富和兵力都和海沧国不相上下,好在两个国家相距甚远,这么些年也无什么大的磨擦。
“祁云山庄的庄主神秘的很,我几次夜探祁云山庄,都无功而返。”云之初松了松肩,表示没有见到。
“祁云山庄,倒是有点意思?”南宫天一杯酒下肚,眼神有些游离。
“是啊,我也觉得有点意思,这不第一时间回来告诉你了,怎么样,要不要派人过去打探一番。”
“嗯”南宫天闭上了双眼没有说话。
“皇上,属下有要事禀报。”一个黑衣人突然飞身下来,单膝跪在地上。
“说”
“今晚风府突然出现一个黑衣女子,那黑衣女子武功了得,三两下便突了风府的防线进了风府的飞云居,而后那黑衣女子与风相,小候爷打了个照面,便被风相请进了大堂,过了好大一会儿,那黑衣女子才离开。”
“可知道那黑衣女子是什么人?”南宫天闭着的双眼突得睁了开来。
“属下们不敢靠得太前,所以听得不是很清楚,但看相爷还有小候爷的神色来看,好像那个黑衣女子是风相一直要找的嫡女。”两年前皇上便派了一支隐卫,日夜监视相府,只有一个旨意,风相一经有嫡女的任何消息,必须立马上报给他。
两年来,风相认过几回亲,都跟皇上汇报过,回回皇上听到都激动的不行,后来一说不是又焉了下去。
“继续再探,我要确切的消息。”南宫天的眸子突地亮了起来。
“是”那黑衣人得令便退了下去。
“之初,你说这回会是她吗?”南宫天望着外面漆黑的夜有些失神道。
“皇上,我觉得这次很有可能是她。”
“你也这样认为?”
“笑笑那个女子不同寻常女子,她若出现在飞云居,必然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三年了,不知道还是不是当初那个俏皮又聪明的姑娘。
“回来了就好,她若回来了,这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她离开了。”南宫天捂着自己的心跳,心跳好像又活了起来,也许真的是她回来了。
……
“把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屏风,都搬到大小姐的房里去。”风义明一休未眠,一大早起来便指挥着下人们开始装饰起冰晶阁。
也不知道笑笑喜欢什么样的风格,算了,把府里最好的东西搬过去就对了。
“老爷,看把您高兴的,看到您高兴,妾身也跟着高兴,像装饰闺房这样的活儿,你交给妾身来做就行,何至于要您亲自指挥。”余氏昨晚也是一休未眠,早上起来化了个浓妆,才算把眼底的那点青影给遮了下去。
一大早起来便看见风义明在这忙开了,忙走近风义明身前,轻柔道。
“这种事怎么可以交给别人来做,只有我自己来做,我才感觉能补上这十九年来的那一点遗憾,休珍,你帮我瞧瞧,这两幅字画那副挂到笑笑的房里合适些。”笑笑说午时回风府,在这之前,不仅是笑笑的冰晶阁,府里上下也要重新打扫一番才好。
“这两幅画都是世间难得,一幅出自当今圣上之手,一幅出自海沧国颇负盛名的童老自手,妾身还真有些看花了眼。”
“我瞧着这两幅也不错,风行,把这两幅画都送到小姐的冰晶阁去,等小姐回来喜欢那幅挂那幅便好。”招来风行,让风行把这两幅画都送往冰晶阁。
“老爷~”余氏想对风义明表表忠心,耐何风义明现下哪有心思听她在这里说,看见几个下人笨手笨脚的干活,又跑去帮忙了,余氏望着风义明那忙碌的背影,心下的苦涩更甚。
风府一下子就张灯结彩起来,外头纷纷猜测风府到底有何喜事,搞得这么隆重。
“主子,我们真的是今天回风府”明月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主子这么快就与风府认了亲,难道主子昨天晚上夜探相府就是去认亲的。
“嗯?”笑笑一个冷眼过去。
“噢,我忘了,小姐,我真的能跟你一起回相府。”明月挠了挠脑袋,讪笑道。
“让你跟着就跟着,哪那么多废话。”笑笑实在是没有耐心再跟明月解释,不让她跟她不愿意,让她跟她又不相信,真有点受不了她。
“小姐,到了。”明月在风府门前停了下来,此次回来,只有她与小姐,老王头并没有跟来,小心翼翼的扶着小姐下马车。
风义明早已率风府大小的一干人等早早地在门口等着,现下看到有辆马车停了下来,脸上紧张的神情突然一喜,好在女儿没有食言,果真是午时回来。
那女子下了马车,便见她缓缓地朝他这边走来,那女子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
风如琦看得痴了,那个美艳绝伦的女子是他的妹妹,嘴角转扬,他的妹妹终于回来了。
风如烟眼睛紧紧的盯着那抺倩影,脸色有些难看,凭什么,她的容貌也要强过她,剩下的三小姐,四小姐表情与风如烟有些相似,都不太好看。
相反,风府的庶子们看见那个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女,眼睛都亮了起来,这个以后就是他们的嫡姐,眼里跳跃着好奇与兴奋。
风义明瞧着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与昨晚看到的那双无二,那个美得倾城,美得芳华绝代的女子是他风义明与云诺的女儿,那个样子多么像他初识云诺的样子呵。
“笑笑,你可算是回来了。”风义明上前。
“妾身余氏带领风家大小欢迎大小姐回来。”昨晚笑笑黑衣黑发,只道她是有几分姿色,哪能与她的女儿相比,今日一见,才知道到底是低估了她,这个样子,比当年的云诺还要美上几分,哪能是一般的乡下丫头。
“侧夫不不必客气,笑笑初来乍到,受不得如此大礼。”笑笑眉眼间都是微笑,亲切地拉着余氏地手道。
“大小姐言重了,妾身盼你回来都盼了十九年了,现下大小姐回来了,妾身高兴都来不及。”余氏说的言中意切,不时还用手中的帕子拭眼色的眼泪,好一幅慈母的样子。
“好了,笑笑既然回来了,以后就都是一家人,都进去说话吧。”风义明看着余氏和笑笑和睦相处的样子,颇有些欣慰。
“圣旨到”公鸭嗓的声音在风府门口响起。
众人齐回头,看见小德子公公自不远处的马车下来,后面还跟着几位公公,小德子公公手拿圣旨向风府门口走来。
“小德子公公,不知圣上是有何旨意”风义明一个上前,小声地问道。
“风相不必着急,一会你就知道。”轻咳了一声才喊道
“风家嫡女接旨。”
笑笑邹眉,她前脚刚进风家,后脚圣旨便来到了风家,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还是风义明早早就给皇宫递了信。
不过也对,风家嫡女说到底与现在的皇上有婚约,但风义明此举却不得不让笑笑深思起来。
“笑笑,还不快跪下接旨。”见女儿眼光有些不明的打量着他,他便知道女儿肯定以为是他告诉皇上的,可他真的什么也没跟皇上说,皇上又是如何这么快便知道了他的女儿已经回来了。
“公公有旨意宣了就是,我前些日子膝盖受了些伤,不便下跪,还望公公向皇上讲明一二。”云族历代不曾给任何皇帝下过跪,就算是落魄之时也不曾,所以现下想让她对着一幅圣旨下跪,更是没门。
“笑笑,你受伤了,可是严重。”风义明一听女儿说受伤了,立马关心道,居然女儿有伤不便下跪,那便不跪了吧。
“还好,只是不能下跪”
“大小姐,这见圣旨如见皇上,现下你膝盖有伤,不便下跪,这可如何是好。”余氏关心道。
笑笑冷笑,这是明摆着在说她只是膝盖有伤,就敢不下跪,这是在藐视当今圣上。
“爹,要不我来代替姐姐下跪接了圣旨吧。”风如烟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她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就是希望能把笑笑比下去,现下见笑笑敢不跪接圣旨,嘴角有些讥诮地站了出来,走到风义明跟前轻声道。
“老爷,既然小姐不方便下跪,如烟有心,不然就让如烟替大小姐跪了接这圣旨吧。”余氏看见女儿如此识大体,那点骄傲又回了来“小德子公公,你看这可行。”
“胡闹,嫡女是嫡女,庶女是庶女,哪有庶女替嫡女接圣旨一说,皇上说了,风小姐初回风家,可能会有些别扭,如不想跪便不作跪,允许站着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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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儿子调皮的让我头疼,唉,对付爱调皮捣蛋的孩子,到底用什么招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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