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阴观察着墨小白周身灵犀的变换,道,“他在灵阶的练体基础打磨得很坚固!灵力方面也很不错!”
紫衣问,“然后呢?”
夜天阴指着墨小白周身的变化,“我看过七八个练体者晋阶,他是最隆重的!你看这些灵曦锣鼓喧天的像在庆祝!我听说,练体者,灵曦如河,汇入骨血,强筋健骨!但你看他,灵曦不仅充斥他的骨骼健骨,还纳入他的筋脉!他这应该是灵体双休!”
“灵体双修?”
“就是术法修,练体也修,叫灵体双修!这样的人,成长起来往往会被视为最可怕对手。”夜天阴内心稍稍惊骇,没想到墨小白一个灵阶大圆满的不起眼小人物,居然会整出传说中的灵体双修。
“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听小主子提起过几回!这种需要特殊的体质。”
“不错!灵体双修首先练体是首要,对骨骼要求奇高,其次就是筋脉,但凡两者有一样达不到要求,就冒然进行灵体双修,极容易爆体而亡!你的小白!隐藏得极好!”
听得出他话中的赞美之意,紫衣再问,“怎么这样说?”难道灵体双修还要藏着掖着?
“灵体双修相当于一颗蛋的孵化!灵阶的时候是孵蛋期,预热!只要上了玄阶,就相当于裂壳!初露锋芒!地阶就是孵化飞天了!”
紫衣双眼亮晶晶,她是没想到过墨小白体质居然如此特殊,“那天阶呢?”
夜天阴勾唇,“关于灵体双修者的记载,只有到地阶!”
“你的意思是,灵体双修有限制的境界,只到地阶吗?”
夜天阴摇头,“不排除这个可能!主要是,典籍都是残卷!”
“原来是这样!”紫衣又问,“晋阶需要多久?”
夜天阴挑眉,“灵体双修的晋阶,应该比我们术法修晋阶要久!我看他也是沉淀许久不晋阶,应该是故意积压着等待爆发!”
夜天阴倏然看向紫衣一侧,紫衣不明所以,便见下一刻,虚空张开,灵蝶回归,紫衣笑了,抬手接过那灵蝶凝思,接收到风菲碧的回信:“我们这就下山!等我!”
“太好了!小主子他们下山了!”紫衣看向闭目的墨小白,心中暗暗道:墨小白,你要加油哦!
“紫衣!”王珊珊突然走进来。
夜天阴当即扬袖一挥,在她面前设下一层隔绝视线的屏罩!恰好阻隔了她看向墨小白和紫衣的目光,因为墨小白是灵体双修,不适宜让太多人知晓。
夜天阴阴冷的目光朝王珊珊冷冷射了过去,“谁允许你踏进这里!出去!”
王珊珊禁不住有些发抖,自小在将军府内长大,虽见过许多气场强大的人,但如夜天阴这番阴冷的还是头一个,想想方才与紫衣在街上看见这人,那叫一个风度翩翩,这反差,简直是天使与魔鬼的既视感。
紫衣起身走出来,知道夜天阴不待见王珊珊,她只得再看墨小白一眼,交代夜天阴道,“你帮我看着他!”
“行!”夜天阴应下了,紫衣带着王珊珊走出内室,而后出了雅间,夜天阴摇头,走到墨小白身边,“兄弟啊,你真妙啊!”
内室静默了好一会后,夜天阴突然啧啧叹了两声,“哎呦!看不出你这小身板蕴藏这么大的爆发力!”......
“你的洪公子怎么样了?”紫衣问道,声线再次恢复了平时交谈的愉悦。
王珊珊勉强朝她露出一笑,推开隔壁雅间,地上狼藉已被收拾完毕,“他人没事,药也喝下了,现在睡下了!紫衣,谢谢你!”
门刚关上,王珊珊屈膝就要跪地,紫衣似早有预料,把人一把扶住!“你这是做什么?”
“若非你提醒我,我和我爹爹...望江府怕是不日就会被洪伯伯铲除!”
“查到了?”
“嗯!”王珊珊的小脸上梨花带泪。
时间倒回两刻钟之前。
洪于善被妥善安置在雅间内室,王珊珊自个喊了大夫过来看,洪于善断了肋骨两根!伤势比墨小白要轻得多,倒是性命无忧!这让王珊珊狠狠松了口气。
洪于善被搬动到床上便醒了过来,王珊珊立刻问了事情来由,洪于善出于忠诚,不肯告知王珊珊原因,最后是紫衣几句话,洪于善这才说出实情。
“他们初来乍到,洪伯伯为什么要你抓人?”王珊珊很不解,而且清玻镇的安危向来是由她们望江府来保护,这次洪伯伯怎么没有让她父亲去抓人,反而派出洪府的护卫首领。
洪于善声音冷冷的,“抱歉,我只是奉命行事。”
紫衣冷笑一声,若非洪于善是王珊珊心仪之人,凭他敢打断墨小白六根肋骨,她铁定一套风拳舞得淋漓尽致,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说不出来?莫不是你心底发虚!”
王珊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知道,紫衣在一旁等着结果,结果洪于善不肯说,这样下去肯定没法善了,一边是她喜欢的人,一边是她交心的好朋友,王珊珊两方都不想失去,只能可怜巴巴地恳求道,“洪侍卫,我知道你不是那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你对于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摔落都会出手相救,你不是冷血的人,你就说吧,洪伯伯为什么要抓紫衣的妹妹?”
见王珊珊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洪于善蹙蹙眉,眼底满是无奈,“镇主跟我说,只是暂时控制,等花神节一过,就把人放了。”
“哦?暂时控制?难道我们外乡人不能看花神节?”紫衣眼看向王珊珊。
王珊珊朝她摇摇头,“洪侍卫,我自小没有离开过清玻镇,可从没听过这个规矩!”
“对了,天阴还说,有一个叫老赖的,跟他一并抓流光,自称是花神庭的人!”
“那人我不认识,说是花神庭派来监督我完成任务,他的女儿,叫采莲。”洪于善也是碰巧听见了,见紫衣要问,他不想王珊珊流泪,也就说了。
“采莲?!”紫衣觉得这名字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