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此处庄园甚大,荒无人烟,应该荒废有十几年了!并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巡察庄园回来的守谷大弟子汇报。
刚汇报完毕,门外又是一声报!
“报!大师兄,那两个从毕天幻象离开的人,去了清玻镇方向,听说那边正闹水患,还请大师兄决策!”
彭宇闻言不由眉头紧蹙,那两人速度怎的如此之快?那清玻镇,他没记错的话,鬼才与陆长天的腰牌任务可不就是清玻镇的花神之乱,莫非,那边也正热闹着。
彭来这时手持一碗热腾腾的药汁走来,没办法,他打晕了朱碧落,这是彭宇给他的小小惩罚,只是让他给朱碧落煎药。
原因是,这药嘛,自然是彭真为被打晕的朱碧落诊治后开的,诊断结果说是这女人心病难医,而且郁结于心,身上的灵力甚至有些乱序!好在她底子好,这才一直没出岔子,但就一直这样下去终归是不好的,于是乎,彭真在彭宇炯炯的目光下为其开了一个药方子,多少为朱碧落调一下体质。
药交给彭来煎制,谁知与彭真相撞不小心洒了,他只能重新去倒了一碗,彭来嘿嘿傻笑着心想,幸亏他机智,凡事喜欢做双重准备,这不急哄哄又去厨房倒了一碗来。
此时听到从毕天幻象离开的两人居然去往了清玻镇,那还得了,村里还好,就几十户人家,镇上人那么多,若是有人被传染了苦情咒的蛊毒,一传十,十传百,那是在杀生啊!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呐!
“大师兄!让我去吧!”彭来毛遂自荐,在大义面前,他也不怕了。
彭宇没有犹豫多久,当即点头,“好!让真真和小航陪你一起,即刻启程!切记平安!”
身为大师兄,他必须留在木里村护住全村的人,等着那个青蟾大人来收积泪瓶随机应变,因为他感觉这个素未谋面的青蟾大人的做派,似乎在向木里村复仇,木里村如今很危险,但那两个身带苦情咒的人的问题绝对不能忽视。
“好!”彭来没有拒绝,那个头戴黑色斗篷的人莫名给他一种很神秘的感觉,感觉不太好应付,带着彭真,他鬼点子多!兴许可以帮上忙。
“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吗?”
见几人都退出去了,朱碧落将到手的那一碗哭苦兮兮的药汁勉强喝下后道。
见她小脸皱成一团,彭宇也不知道从哪拿出的蜜饯递给朱碧落跟前,朱碧落一愣,彭宇虽然看着温和,但气质却透着一股沉敛肃穆,这人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会随身携带蜜饯的那类人呀。
但她没想那么多,嘴巴的苦涩让她大脑都麻痹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朱碧落抓过蜜饯含在嘴里,等苦涩渐渐褪去,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知彭真是不是故意的,这碗药极苦,但她不是矫情的人,良药苦口利于病,她喝了!
见她缓过来了,彭宇这才道,“你想做什么?”
“你似乎在等我这话!”朱碧落语气笃定,不愧是守谷弟子里的大师兄,她的心思在他面前简直是如见肺肝。
彭宇面上不变,温和得如一汪夜潭,任石子纷飞,也激不起半点波澜,“木里村是你的腰牌任务,也是尘洛凡,于秀秀的腰牌任务。”
“什么!”他的解释让朱碧落瞬时瞪大眼睛,下意识看向榻上躺着的人,怎么会有一样的腰牌任务?
彭宇还在继续,“我特意查了牌录,腰牌任务若出现地名,指的便是私事。”
不仅如此,此处庄园主人与青蟾大人之间的私人恩怨怕是更深!
当然,后面的彭宇没有说,这些目前都是他的猜测罢了!
原来如此!朱碧落点点头,她跟尘洛凡,于秀秀确实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三角恋,可不就是私事嘛,她不由得万分敬仰道,“玉简天师,简直...太神了!”
“天师为守护和平,勘破虚空古今,自是值得所有人对他的敬仰!”彭宇说着微微一笑,“不过你既然要帮忙!那么给我讲讲这木里村…不对,或者应该说,这座庄园的故事吧!”
朱碧落心中一震,本来她以为,随着尘洛凡的失忆,这桩事她会一个人埋藏在心底,直到身死道消!却没想,阴差阳错再次回到了这里!
看了一眼朱碧落的万般隐忍的神色,彭宇没有急着要答案,而是转身出了房门,回到了隔壁朱碧落刚才休息的房间。
他之所以猜想青蟾大人与这座庄园的恩怨,实在是以青蟾大人的天阶修为,若看不惯一个小小村落,只需一个照面便可让整座村庄覆灭,而他却如此大费周章地设下了毕天幻象!着实令人费解,或者他是有什么顾忌,这座神秘的庄园,强大牢不可破的结界,定然是以往哪位大人物所居住,青蟾大人要与之为敌的,应该是这庄园的主人!
而朱碧落方才的神色,想来是知道一些秘辛的。
“大师兄!门外有人求见!声称是朱师妹的故人!”又一个守谷大弟子上前禀告。
刚跟着走进房间的朱碧落身体再次微微一震,时隔整整十余年,当年这座热闹的庄园早已人去楼空!门外等候求见的她的故人!会是谁?
清玻镇!
翌日清晨,山洞之外,早早就传来一阵沁人心脾的饭香,仿佛要把人埋藏在肚底的馋虫都勾引出来。
夜天阴是闻着饭香味醒来,昨夜他守到后半夜,直到天际几欲破晓,见真的无人来袭,他这才稍稍眯了一会眼睛,腕上的铃铛动了动,似乎打了一个哈欠,而后它敏锐的鼻子似乎闻到什么,当即化作一道流光射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道比它更快的白光一闪而过。
片刻后,“咝咝,咝咝”
“咯咯,咯咯!”伴随着两声惨叫还有小东西的欢快叫声,夜天阴蹙蹙眉,起身走了出去。
就见刚忙活好的流光正睁着星星眼,盯着在石头上你来我往的俩灵宠,结果自然是铃铛落了下风,现在正被小东西左右开弓拉扯着蛇身,时不时还甩一甩,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在甩面条。
夜天阴嘴角一抽,早料到铃铛会有惨烈的一幕,就是没想到会这么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