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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和宇文虚中当初都极力反对北伐。两人都曾对北伐后的形势做过预测。而现在回头一看。整个形势的发展和两人当初的预测基本上吻合。皇帝首先想到的是宇文虚。毕竟宇文虚中曾出任中书舍人。在皇帝身边待过。皇帝对他印象深刻。皇帝做出这个提议之后。梁师成马上想到了李纲
当初让李纲到李虎边做特使。就是梁师成的主意。现在童贯复出。谭被罢。梁师成在与童贯的争斗中处于下风。而童贯对皇帝击杀李虎之策并不支持。梁师成因此发现再次翻身的机会。那就是尽快和李虎决裂。李虎如果南下入侵。童便背上了处置不利的罪责。会被皇帝再次赶回家。所以他马上建议皇帝。把李纲也召回来。李纲在李虎身边待了好几年。对李虎非常熟悉。有他在汴京出谋画策。可以帮助汴京击败李虎。
皇帝同意了。梁师成趁热打铁。建议把马扩也召回来。马扩是宋金建盟的功臣。他熟悉金国黄龙府的很多大员。让他出使金国。或许可以和金国迅速议定盟约。金国越早攻击李虎。对大宋越是有利。
童贯反对。说你把三个人一起召来。不等于告诉李虎。你要和他决裂吗？但王黼张昌等人却坚决支持皇帝的决策。
汴京和李虎决裂。击杀李虎。郓王和西北将门的实力随即大损。武人再想利用郓王和皇统来抢夺文官权势的计策便彻底泡汤。所以他们非常支持皇帝即刻召回纲等人。巴不的李虎马上和大宋决裂。
于是。这道圣旨便到了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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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此事不过是一种巧合而已随即放下心来。安排筵席给李纲等人送|。
李纲宇文虚中和马扩却是忐忑不安。他们虽然道李虎是李清臣的孙子。但李虎现在身为虎烈军统帅。他的利益和虎烈军的利益牢牢捆在一起。已经身不由了。很多时候很多决策他不能只考虑自己。必须从虎烈军出发。所以李虎为了生存势必要反击。
汴京那帮混蛋不但把大宋推到了败亡的边缘。现在更是齐心协力。要把大宋迅速推进深渊了。
李纲等人极力劝说虎和虎烈府中枢大员。他们了汴京后。将竭尽全力挽救危局请李虎和中枢大员们保持冷静和理智。从大局出发。以大宋社稷为重。以千千万万百姓的生命为重。不要因为冲动而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种下深重的罪孽。
李虎信誓旦旦的答应了。他答应越快李纲等越是惶恐。这不是李虎的性格和作风此刻虎烈军|力正在向朔州应州蔚州和奉圣州一线集结。李虎已经准备南下了。形势万分危急他们不不夜兼程赶赴汴京。劝阻皇帝马上停止这种愚蠢的做法。不要自取其祸。
李虎和虎烈府的中枢大员们把李纲宇文虚中和马扩送到了城外十里处。临别之际。李一直想找个机会再劝劝李虎。但李虎有意回避了。他的眼神告诉李纲。他已经对汴京绝望了他要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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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召集中枢大员议事。
所有人都认为李虎南下攻击了现在虎烈府若扭转局面。被动为主动最好的办法的确是乘着北大乱之际南下攻击。但是。以虎烈府的实力。和大宋对抗。结果是什么？谁都无法预料。很多人内心惶恐。没有信心。
李虎开始说话。分析形势。预测未来。寻找对策。最后。当他把手指向的图上的西夏时。有人都目瞪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李虎竟然还要打西夏。而打夏的目的竟然是诱使金军入侵大宋。等到大宋和金军打两败俱伤际。虎烈军才名正言顺的进入河北收拾残局。
议事大堂里寂静无声。李虎的计狡诈而血腥。贪婪而残忍。尤其是它的后果。非常严重。此计若成。幽燕河北甚至代北的百姓都要遭受一场灾难。不知道多少人要死于这场战争。
但除了此计之外。虎烈军还有别的生存之策吗？现在如果南下攻击。和大宋厮杀。等于宜了女真人。最后女真人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而李虎和虎烈军将为千古罪人。现在如果固守代北。任由宋金夏三国联手夹击。虎烈军还是败亡。而且。女真人同样会南下入侵。唯独此策。让金军乘着大内乱未平之。仓促南下入侵。方可保住虎烈军。保住代北。另外还可以重创大宋和金军。在这三策之中。无论用哪一种办法。幽燕河和代北的百都将遭受一场灾难。所以权衡利弊。也只有此计可行。
“攻打西夏。靠我们虎烈军自己的力量。损失难以预料。所以我
把西北军也拖进战场。实施两路夹击。最大程度减-|损失。”李虎继续说道。“另外。若想让金军南下。首之务是让金军稳定东北路。这是金军敢于发动南征的前提。”
“所以。我们要重兵逼迫大宋。大宋感觉到扑面而至的危机。迫使汴京让郓王和西北将门出面斡旋。由此我们提出西征之策。请西北军在横山天都山一线给予牵制。目前宋主要精力是平定河北和山东等的的叛乱。无力西征。京即使答了。也不过让郓王和西北军在横山和天都山一线做做样子而已。这对我们来说。足够了。”
“至于东北路。我们必须让耶律马哥撤出来。让金军的以集中力量迅速稳定东北路。女真人只有在国内稳定了。才会考南下作战。”
“其实就目前的形而已。北伐漠远远比南下掳掠重要。大漠和东北之间无险可守。大漠诸蕃和女真人之间又有很大的仇怨。如果大漠诸蕃先结盟了。必然要打东北。好在大漠诸蕃现在是一盘散沙。女真人尚有能力征服他们。而能否征服大漠更直接关系到金国能否统一整个北方。
相比较而言。南下掠除了抢劫-物外。没有更大的意义。反而却惹来一个强大的对手。大宋实力很雄厚。不管是从疆,还是国力。或者从其它各个方面来说。金国都无法与其抗衡。当年丹人在鼎盛时期都未能越过黄河。更不要说刚刚崛起的金国了。所以女真人不到万不已不会轻易撕毁宋金盟约。更不会南下寇掠。”
“但是。现在大宋也不是鼎盛时期了。河北山东等的叛乱不止。汴京危机重重。而这个消息必然会传到女真人耳中。女真人看到有机可乘。理所当然要趁火打劫。因此。只要东北路稳定了。只要我们和西夏人打起来了。只要大宋的叛乱还在继续。女真人无法拒绝财富的诱惑。十有八九要南下掳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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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说完了。董小。罗青汉黄涉柴云等人随即展开讨论。
在李虎这个计策里。西北军配合打西夏。这里面有很大的风险。西夏的形好。有利于防。从上次攻打西夏来看。困扰虎烈军最大的问题就是粮草运输。从大同到兴庆府。约两千多里。这个粮道太长了。途中消耗太大。如果长期作战。虎烈府肯定会被拖垮。另外就是金军一旦开始攻击大同。势头肯定非常猛烈。虎烈军在主力远征的情况下。能否守住大同？
还有就是西北军的配合问题。汴肯定不会给西北军攻打西夏的钱粮。所以西北军在横山天都山一线仅仅就是做个样子。牵制一部分夏军兵力而已。不会给西夏人造成实质性的威胁。既然如此。那么是不是考虑。请郓王把西北军主力调到河东一线。以便及时支援大同？如果虎烈府到了郓王的承诺。那么虎烈军主力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直杀贺兰山。这可以给女真人以大的欺骗。
这个建议随即被否决。郓王值信任吗？汴京的本意就是要消灭李虎。夺取云中路。请西北军北上。岂不正好把云中路送给大宋？
这时有人建议。如果耶律马哥可以从大金山一带撤回来。那么虎烈府至少可以的到三万到五万援军。有了这支军队。虎府就没有必要向西北军求助了。但耶律马哥愿意撤？
耶律马哥的扩展速,远远超过了先前的预期。在半年时间内。契丹军的规模一度超过了五万人。上京中京等的的契丹人奚人和其它蕃族纷纷投奔耶律马哥。大家齐心协力。奋勇抗金。耶律马哥曾数次派人向大同求助。李虎兑现承诺。给其钱粮武器。帮助其阻碍金军北伐大漠。然而。现在李虎叫他撤出来。耶律马哥和契丹军答应吗？答案无疑是否定的。除非耶律马哥和契丹被金军击败。无法在大金山一带生存了。
最大的也是最不可确定的难题就是女真人会不会南下掳掠？
从历史上看。北方|虏若要崛起。首先就要统一北方。在没有统一北方之前。尽量不去招惹中国。金国现在走也是这条路。它的策略肯定是先打大漠。先统一北方。先势南北对峙。这个策略符合女真人的长远利益。
现在南下掳掠。和大宋撕破脸。显然是一种短视行为。是急功近利之举。意义不大。尤其它统一北方的意义不是很大。相反。一旦遭到大宋的疯狂报复。金国很可能丧失征服大漠。统一方的最好机会。
女真人会中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