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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挞不也望着席卷而至的三团星云,泰然自若,没有丝毫惧色。。。
“前军战况如何?”
“都统据山岗之险,结虎翼阵阻敌,辅以二百部武钢战车,两千张黄桦弩,两千张黑漆弩和一千张跳蹬弩,阻敌于城下。”帅府行军司马急忙禀报,“敌骑屡屡攻阵,均被击退,但都统说,由于将士们急行百里,又激战六个时辰了,疲惫不堪,恐难以久持,请副元帅尽快围歼西山谷之敌,以便腾出兵力,援助前军。”
“西山谷战况如何?”
“敌军兵力估计在两万人左右,人数太多。”那位行军司马面露忧色,“虽然我们布阵及时,又有炮手军相助,并一度重创敌军,但敌人太强悍了,不畏生死,反复重整队列,反复进攻,其意志之坚强,令人惊叹,而两翼马军又被敌人死死缠住,无法对敌展开夹击,致使战局陷入胶着之态。”
“炮手军还有多少火球?”
“火蒺藜三百颗,霹雳火球两百颗。炮手军为了节约火球,已经减少了发射次数,这直接导致飞龙阵运转失灵,已经有两次变阵失败,遭到重创。*”
挞不也眉头微皱,对炮手军的攻击效果大为不满。
那位行军司马叹了口气,“火箭也罢,火球也罢,发射出去后,有半数以上能爆炸就很不错了。怪不得火器一直不被重视,看来其威慑效果要远远大于实战效果。”
挞不也非常失望,目光望向西河方向。负责主攻叛军的燕云民兵已经被包围。不知道耶律陈图奴还能坚持多久?
“耶律阿八的马军已经撤向中军后方,正在重整队伍。”行军司马望着挞不也,脸显敬佩之色。
中军没有被自己人冲乱,多亏了中军右翼设置了天阵。天阵外圆内方,是行军作战地主要阵形。当逃兵纵马而至时,地阵发动,其外围圆阵列盾,一面面盾牌叠加排列,形成了一座铜墙铁壁般的堡垒。堡垒转动,战马随之奔跑,当即把冲击之力尽数卸去,不但保住了战阵,护卫了中军,也把逃跑马军顺利引入了中军后方。
这种阵势部署都是出自挞不也之手,他似乎有预感。似乎知道耶律阿八很难挡住叛军似的,正好把天阵部署在右侧。
“叛军正急速杀来。”行军司马犹豫良久,终于还是劝了一句,“副元帅,此处不安全,是不是稍稍后撤?”
挞不也摇摇头。此刻正值大战关键时刻,万万不可移动中军大纛。
“传令和尚奴,请他暂停使用炮手军,把金军先诱进飞龙阵,再以霹雳火球猛攻。务必重创金军。”挞不也冷笑道,“我就不信女真人都是铁做的,给我猛攻。看看是金人的马军厉害,还是我的炮手军厉害。”
“再传萧德恭,出动宫帐军,给叛军以致命一击。”
义军迅速逼近辽人中军。
李虎和几位主帅约定的半个时辰早过了,但大家把这个约定都抛到了脑后。今义军已击破辽军侧翼,金军又在另一翼顽强进攻,拖住了辽军主力,双方对辽军已形成夹击之势。胜利就在眼前。
辽人天阵迎击。
破此战阵,马军没有优势,要靠步军强行突阵。
罗青汉指挥五路联军,直取天阵。\张高儿、李锦各率本军,先行攻杀。阎王军与雷霆军如同两支利箭,一路厉啸,疯狂插入,当即钉进了天阵。铜墙铁璧被撬开了一丝缝隙。黑山军、神龙军、云朔军趁机杀上。
高宝龙率虎烈骑第一军。木桃李率虎烈骑第二军,紧随联军之后。左右布阵,准备突阵。
董小丑指挥怨军四个营,依次跟进。突闻号角响起,跟着就听到黑暗中传来战马奔腾的轰鸣声,转瞬之间,一支庞大的马军从黑暗里杀了出来,对准怨军,雷霆杀下。
怨军措手不及。
此刻前有五路联军攻阵,中间有虎烈骑左防辽后军,右防辽前军,应该万无一失,谁知就在辽中军和其侧翼之间地黑暗里,竟然埋伏着一支马军,这太出人意料了。按道理,刚才辽侧翼马军被围之时,它就应该出现,予以支援,没想到辽军统帅却一反常态,隐忍不发,等到义军放松戒备了,这才拿出来,正好给了怨军致命一击。
显营首当其冲,不待转身列阵,辽马军已经杀到了。
这支辽军如排山倒海一般,铺天盖地地呼啸杀进,其气势之磅礴,让人无不魂飞魄丧。
“轰……”一下,显营当即炸开,将士们一哄而散,狼奔豕突,亡命狂奔。
显营居中,前有岩营,后有乾营和后锦营。辽宫帐军斜向杀进,从显营入,然后追在逃卒后面,直杀乾营和后锦营。
崩溃的速度太快了,显营冲乾营,乾营冲后锦营,仅仅几息时间,怨军三个营全部崩溃,其中一些人向中军方向逃亡,试图逃进马军,得到庇护,而大队人马则被辽骑追赶,杀戳,践踏,肝胆俱裂的将士们用尽所有力气,向西河谷地,向西河方向高速逃奔。
辽宫帐军一万精锐,全面铺开,如惊天狂潮,随后追杀。
数不清的怨军将士就这样死在了辽军的铁蹄之下。
李虎大惊失色,急令虎烈第二军木桃李,怨军郭药师,急速驰援,跟在辽军后面杀,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冲击西河,断了义军退路。
“命令各军主帅,亲自督战,给我撕开敌阵,击碎它,杀了它。\”
罗青汉和各路主帅急红了眼,各自领军疯狂进击。董小丑也不管其他怨军各营了,指挥最前面的岩营冲到辽军战阵,全力攻杀。怨军既已溃败,短时问内根本不可能收拢,还是抓紧时间,击破辽阵,杀入辽中军。只要击败辽中军,砍倒辽军大纛,这一仗还有三分胜算。
天阵外围是一只铁壳乌龟,刀枪不入,内中方阵却是吃人的猛兽,其箭阵之密集,让义军几乎透不过气来,不过铁乌龟终于架不住群狼围攻之术,盾墙率先给赢秦指挥地云朔军击开了一个大口子,这帮山后马贼发了疯,用大铁槌,大铁斧,巨型狼牙棒,硬是砸烂了铁盾,强行撕开了缺口。这口子一开,人流奔涌而入,铁墙随即变成了土墙,转眼间,摧枯拉朽一般,铜墙铁壁土崩瓦解。
天阵外圆内方,外破内补,当铜墙铁壁碎裂之时,它里面的方阵已经变阵完成,又是一个外圆内方之阵。
义军叫苦不迭,只得咬牙再攻。
怨军逃卒冲进了西河谷地。
辽人宫帐军随后杀到。
两侧山岗上的怨军前锦、后宜两营,在铁鹰的指挥下,疯狂射击,但这阻挡不了潮水一般的辽军,他们继续杀进,距离西河越来越近。
木桃李、郭药师指挥马军拼命追击,但逃卒太多了,个个都象没头苍蝇一样,横冲直撞,乱跑一气,大大延缓了追击速度。
两位主帅急得又吼又叫,这要是让辽军冲上西河,击溃阻击军队,杀进总帅营,砍倒大纛,今夜这一仗就算彻席翻盘了。
毛军和帅府官员们骇然心惊。
黄涉二话不说,下令帅府急速后移,先把帅府官员撤下去,总帅营则随同移动,但大纛不能动,要死守大纛。
毛军即刻下令,把距离帅府最近的第三军第七将调到西河东岸列阵,正面阻杀。第三军的第五将、第六将即刻撤出西河战场,紧急回援。
“急告高缘,西河战场由第四军负责围杀,已经投降的俘虏马上押离战场,尚在负隅顽抗的辽兵则尽快诛杀,不要耽误了时间。”
这时候,柴云指挥民夫把辎重车推了上来。时间太紧了,只有几十部大车被推上了山岗,但凭借河堤、山岗两道障碍,应该可以抵挡一阵子,固守援军。
黄涉忽然想到一件事,“喊话,即刻喊话,叫逃卒们沿着冰河逃亡,向上,向下,都可以,只要不冲击本阵就行。”
总帅营的将士们,还有帅府官员,数千民夫们,一起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虎烈第七将狂奔而至,于车阵后列阵。
与此同时,逃卒们也到了。几里路,他们很快就跑完了,匪夷所思地速度。逃卒们听到喊话,立即沿冰河而逃,有向上游飞奔,有向下游逃亡,汹涌的逃卒大潮霎时一分为二,急速消失。
辽宫帐军杀到,战马不减速,直杀西河,直杀西河对岸的义军。
田复指挥第七将奋勇阻敌,一时间,杀声如雷,箭矢如雨。
木桃李、郭药师急速杀到。一部宫帐军转身迎战。几千骑卒混战在一起,杀得血肉横飞。
铁鹰带着两营怨军也追了上来,从辽军左右两翼展开攻击,拼死阻截。
萧德恭位于辽军中阵,指挥宫帐军奋力向前,攻杀义军总帅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