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说嘛,咱们这行是疯子买疯子卖,还有疯子在等待,这种情况也很正常嘛!”旁边有人也打趣道。
“这到也是,就像我就被别人叫钱疯子,不过和这家伙一比,我就成正常人啦……”
听到旁边对着自己嘲笑打趣,杜云成暗自冷哼道:“哼!看我一会打你们的脸!”
杜云成首先选择沿着两个看上去会出黄翡的邻近窗面切一刀,如果能够切出翡翠的话,那么这块毛料赌涨的机率会就大大增加。
这块毛料虽然大,但杜云成选择的两个窗面的距离却并不远,没一会,解石机就发出了空转的声音。
等锯齿停止转动,杜云成连忙跑了过去,显得有些忐忑和激动的把切片揭开。
“啊!不会吧,居然是高冰种栗子黄!”
“怎么可能,这种毛料居然也能解出高冰种栗子黄?”
一时间,周围人都傻了眼,而杜云成更是激动万分,要知道,这块毛料可是近半吨重,就算是只有十分之一的地方有这种品质的翡翠,他都可以赚个盆满钵满。
人群中,马上就有翡翠商人反应过来,高声喊道:“这位先生,您这块毛料卖不卖,如果卖的话,我出四十万!”
“我出四十二万……”
看到还有人准备出价,杜云成直接挥了挥手道:“不卖!不卖!不把里面的翡翠全解出来,我是不会卖的!”
说到这,杜云成暗道:“想赚我便宜,真是笑话!就你们两个刚才说的最起劲。想让我卖给你们,没门!”
看到杜云成拒绝的很坚定,周围的那些翡翠商人也都偃旗息鼓了。
正当杜云成幻想着自己发了大财时的情形时,那解石师傅突然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缅甸语。
旁边的徐师傅连忙提醒道:“杜总,解石师傅问你接下来想怎么解?”
杜云成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的毛料,想着这块毛料最大的风险,还是后面那些绺裂和直癣,如果发展到了内部,自己的这块毛料就不好说了,相反。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喜讯。
而且,有了刚才那一刀,杜云成更相信,这块毛料应该就是被楚琛看好的。只是他心里有一点还觉得很奇怪,既然楚琛看好这块毛料,他怎么就不多投一些?最后居然还真让他以比底价多一万米元的价格中了标。
“或许楚琛那小子,也不是太确定,最后才让我捡了便宜!”
这么安慰了一下自己,杜云成就在靠近绺裂和直癣的位置划了一条直线,说道:“跟他说,让他就沿着这条直线切!”
说完。他还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围观的有些人还显得有些目瞪口呆的表情,就暗笑道:“等一会。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慧眼识珠!”
看到杜云成选择的位置,围观的人群中,就有人反应过来,恍然道:“差点被带到沟里去,这块毛料有这么多的绺裂和直癣。我到不相信,都不会渗透进去。如果渗透的深的话……”
“你这话到是不错,不过就现在的那些黄翡来看。如果投标的价钱不高,那么就算是亏肯定也亏不了多少的。”
“是啊,早知道这样,我也投一下就好了……”
“出绿啦!”
“玻……玻璃种!是玻璃种!”
当围观杜云成的有些人正在埋怨自己胆子太小时,旁边就传来了董胖子的惊呼声,而对象正是楚琛正在解的那块毛料。
许多人一听说出了玻璃种,全都呼啦一下子就跑了过去,争先恐后的想要目睹一下玻璃种的风采。
杜云成看到楚琛居然又解出了玻璃种,再看了看自己的毛料,不过是高冰种而已,这让他羡慕嫉妒之余,对楚琛更是愤恨,直接就对着楚琛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
此时,楚琛观察了一下窗面,又选择了一处位置,让解石师傅接着擦石。
“哎!这年轻人运气真好,居然还是玻璃种黄杨绿,可以赚大钱喽!”
“什么运气好,这人是楚琛,虽然京城那边的同行,叫他玉王有些夸张,不过这人赌石水平那是没得说的,我估计经他的手的玻璃种,没有三十块估计也有二十块了。”
听说眼前的年轻人就是楚琛,许多不知情的就一阵恍然,不过马上就有人不可置信的说道:“听说楚琛赌石确实厉害,但他才多大啊,经手的玻璃种居然有二三十块了,如果玻璃种这么常见,那还叫玻璃种吗?”
“你这话说的,玻璃种对咱们来说,确实不常见,但他们是什么人啊,不说别人,翡翠王的弟子冷沙明你总知道吧,他不也是年轻人,经手的玻璃种不照样也已经有好几十块了。”
“冷沙明背靠着翡翠王,好毛料根本不会缺,经手的玻璃种当然多了,但楚琛嘛……”
“你没听说嘛,楚琛现在可是被称为玉王哦!”旁边就有人笑着说道。
“切!封王难道是随便就能封的?我到是没有贬低楚琛的意思,但他才多大啊,就能封王了?等他能够战胜翡翠王再说吧!”
周围许多人闻言都连连点头称是。
“哎!这次赌石翡翠王也不知道来不来,如果来的话,希望新老一代能够对决一下就好了!”
“别想了,我虽然也想看到新老两代的对决,不过也得人家愿意才行啊!再说了,冷沙明我到是早上遇到了,不过听说翡翠王还在主持赌矿,根本不可能过来的。”
“那真是可惜了……”
“咦,好像又出绿啦!”
“这么快?”
“什么绿?!”
“急什么,现在才看到一丝绿影子而已!”
在围观群众的焦急等待中,翡翠的种和颜色,马上就露了出来。
“不是吧,好像还是玻璃种黄杨绿啊!”
“嘶!还是玻璃种黄杨绿?这两个窗面之间的距离可不短啊啊!”
“确实不短,看来里面的翡翠也不小啊!往情况好了说,价值上千万那是非常轻松的。”
“上千万!那这……这块毛料多少钱买下来的啊?”
“这块毛料表现非常普通,估计应该贵不了!”
“我想起来了,这块毛料我也投过,之前我还注意了一下,好像是25万米元的样子。”
“25万,换成rmb不就是两百多万吗?这下可就发了!”
“哎,早知道这样,我就多投一点了……”
此时,站在人群外围的昭田常介,根据翻译听说了楚琛赌涨的情况,极度的都差点犯了红眼病,更关键的是,楚琛现在解的毛料,他同样也投了标,这让他非常的懊恼。
再看看杜云成现在正在解的那块毛料,心中更是懊悔,早知道这样,这两块毛料他都投的话,也许这次的任务就可以圆满完全成了。
“优柔寡断要不得啊!明标就算了,剩下这三天,一定要盯紧了楚琛看中的暗料才行!”
昭田常介心里狠狠的发了誓,他之所以只把目标放在暗标上,也是因为昨天回去之后,他跟人打听清楚了,原来明标是用投标器投的标,而且许多人都喜欢到最后时刻才进行投标。
到时,如果楚琛在最后半分钟,或者干脆最后十秒来投标他就算是察觉到楚琛在投哪个标,他也来不及投标。
面对这样的规则,他除了在暗标上多花点功夫盯着楚琛,他都没多少办法可想。
“啊!怎么会这样!”
这时,离这不远的杜云成那边,突然传出了他的惊叫声。
有几位围观的群众,好奇的跑过去一看,发现杜云成的那块毛料的切面,真是惨不忍睹,不但布满了绺裂,直癣更是一点也不少,这样,就算有翡翠,也已经被这两样东西破坏殆尽了。
杜云成不相信眼前的结果,急忙又让解石师傅帮他沿着黄翡的边缘位置切一刀。
当杜云成这边切到半路的时候,楚琛这边也已经切出了一个切面,结果更让围观的群众惊叹,这是因为以切面露出来的翡翠来看,翡翠的价值已经超出了两千万了。
面对这截然不同的结果,昭田常介沉思了片刻后,就问他旁边的赌石师傅道:
“李桑,你说这楚琛为什么还投旁边那块毛料的标呢?他是不是故意投了张费标,用来干扰视线?”
李姓赌石师傅回道:“也有您说的这种可能,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是,楚琛觉得这块毛料开得出翡翠,就投一个比较低的金额赌一把,这样就算他真得中了标,以现在的结果来看,就算亏也亏不了多少。”
昭田常介闻言喃喃的说道:“哦,这么说来,跟着楚琛投,应该吃不了多少亏了!”
听他这么说,旁边两位赌石师傅对视了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像昭田常介这样的行为,他们作为经验丰富的赌石师傅,心里肯定高兴不起来。虽说他们现在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碰到这样的老板,他们肯定是不可能再尽心尽力了。
杜云成旁边的那位徐师傅,也有同样的想法,不但如此,他都想撂担子了,这是因为,杜云成面对这样的结果,居然不从自身上找原因,还埋怨他,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既然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那我还尽心尽职干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