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仙人看来,这空间里实力最高的人就是箭啸了,要说有谁能看出什么玄机来,那个人也一定就是箭啸了。
所以,他们才会这样期待着箭啸能够出言替他们解说一番。
不过……
众仙人这样期待的眼神,注定是要落空了。
箭啸可不是个这么体贴的人,就算众仙人都快将眼睛给看瞎了,也始终没能等到箭啸的回应,他只是低头偏向身旁的清莹,不知道在低声与清莹说些什么。
真是……
众仙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从箭啸这里得不到解答,众仙人也只能再次将目光对准了光幕,就算看不懂,他们也得努力看清自己能够看清的一切呀。
帝君亲自出手,这可是万年都不见得会有的事,不管看不看得懂,先看了再说!
而事实上,除了众人寄予期望的箭啸之外,空间里还有其他人能够看懂战况。
比如练红玉的师尊剑老,比如仙鹤来和楚璇玑,比如萧叙,再比如……
凤至和龙衍。
早在看到司皓拿出了那件有些奇怪的武器时,凤至和龙衍就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觉得,司皓为了今天的这场战斗,还真是做了不少的准备。
先是忍受着神识分离的痛苦修炼了万余年,所以一将分身收回来,就立即有了天君巅峰期的实力,再就是拿出了这件武器……
凤至和龙衍是看明白了,但其他人,比如凤来凤鸣他们,以及五行宗的其他人,他们可都没看明白。
对于五行宗的众弟子来说,他们早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有什么不懂的,那就看师尊(宗主)就好了,于是,一群人就这样眼巴巴地看向凤至。
凤至想了想,朝着凤来等人那边随意招了招手,直接就将他们移到了自己与龙衍的身边。
帝君亲自出手,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要是这一战能让自己这边的人多些感悟,对于他们将来的成长都是极为重要的。
所以,这机会不容错过。
让凤来等人以自己和龙衍为中心,围成一个圈排排坐好,凤至指向光幕之中:“看不懂是吗?”
众人都点了点头。
任他们怎么看,都没能看出什么玄机来,司皓手里的那件武器,除了亮了点,能轻易的就将人的眼睛给闪瞎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
只有练红玉,这时候眼里若有所思,似是想起了什么,却又不怎么确定的样子。
凤至一抬手,便在除了龙衍凤来和练红玉之外所有人的头上都敲了一下。
“你们都知道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吧?”凤至问。
众人都点了点头。
作为修行之人,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他们当然是最先就开始接触到的,不说别的,每个人的灵根就有五行之分,而且每种修炼功法也都有其五行的属『性』。
凤至又白了众人一眼,“既然知道五行相生相克,那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们都是棒槌吗?”
众人于是都一脸委屈地看着凤至。
这空间里有上亿的仙人,能够看出来玄机的怕也没有几个,所以每个人都是棒槌了?
也亏的他们没有问出来,要不然凤至一定会给他们一个肯定的答复。见众人还是不明白,凤至于是解释道:“南帝君修炼的是木属『性』的功夫,而金克木,司皓手里的那件武器,就是由五行之金所打造的,对于修炼木属『性』功法的人来说,只这
件武器就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威胁了。”
练红玉的眼里现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意味来。她是炼器师,对于别的也许不够敏感,但对于炼器的材料却无疑是敏感到了极点的,司皓手里的武器乃是完全由五行之金打造的,而五行之金,这是一种所有炼器师都梦
寐以求的材料。
也正因为如此,练红玉才第一个意识到了这其中的玄机。
而其他人,在被凤至点醒了之后,也都纷纷有些恍然。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没人点透的时候,任人怎么想都只能身处『迷』雾之中,而一旦有人提点那么一两句,就足够人走出『迷』雾来了。
五行之金,就算对炼器再怎么不了解的仙人,也一定不会没有听说过。
在仙界,万物都有五行之分,而五行虽然是无形的,但有时候也能变得有形。
就比如凤至空间里那炫丽的五行之光。
或者是,当五行之力的浓度达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就能以着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生成五种对炼器师来说绝佳的材料。
也就是五行之金,五行之木,五行之水,五行之火,五行之土了。
这五种纯粹由五行凝聚而成的材料,任何一名炼器师,哪怕是得到了其中的一种,都绝对会欣喜若狂,然后穷尽一生之力来将之打造成绝世之兵了。
也正因为这五种材料实在是太过稀少了,稀少到普通仙人一辈子也不能见着一次,所以最开始时,众人都才没有往五行之金上联想。
谁又能想到,司皓不仅得到了五行之金,还用这五行之金打造出了这样一柄武器来呢?
而他为的,只是让自己在南帝君的面前不至于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而已。
不得不说,从这一点上来看,司皓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就算司皓的实力比起南帝君还有十万八千里远,但凭借着他手里那完全由五行之金打造而成的武器,好歹也能对南帝君形成那么一丁点的克制。
虽然只有那么一丁点,但也足够让司皓能够顶住帝君的威压而出手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来,帝君对普通仙人到底能带来怎样的压制了,司皓凭借着如此珍贵的五行之金,也仅仅只能给南帝君带来那么一丁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影响。
当然,这么一丁点的影响,已经足够让司皓做许多事了。
手里那五行之金打造而成的武器尖端对着南帝君,再奋力往前一刺,就自有一股让人完全无法直视的锋锐之气朝着南帝君飞『射』而去。这一击的声势,可是半点都不亚于南帝君之前那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