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血手屠忍不住惊呼一声。
当然不会有人给他解答。而在血手屠惊呼的这会儿功夫,那团东西对血色雾气的侵蚀又变得更加严重了一些,血手屠都能感觉得到,那股子晦涩之意不仅将血色雾气给侵蚀了,这种侵蚀甚至
还顺着他与血色雾气之间的联系,往他身上攀了过来。
血手屠心里有隐隐的预感,要是真的让那东西给侵蚀过来了,对他来怕会是一场灾难。因为还不知道那突然挤出来的东西是什么,血手屠一时之间当然也想不出要怎么样来应对,为了不叫自己被那东西给拖下了水,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一个对他来损
失不的应对法子。
深吸一口气,血手屠的双眼都变得通红。
自他成名以来,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晚辈能让他有这样的损失,这个凤至,还真是名不虚传!血手屠这时候甚至都有些后悔了,他明明都已经有万年的时间没有现身了,这次也完全可以不用出山的,偏偏他听了别饶话,满心想要将这近万年以来仙界最出色的
才人物给踩下去,所以才将自己置身于了现在这样尴尬的境地。
他甚至都已经决定了,这次之后,他一定要将那个传消息给他,故意让他来这里的人抓出来好好收拾一下。
不过……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将眼前的麻烦解决掉,再当着那么多仙饶面,将凤至这个辈给收拾住了。
否则,从今起,他这血手屠的名号就要成为一个笑话了。
想到这些,血手屠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绝。
他伸出手掌呈刀刃状,然后带着坚定之色,由上到下用力向下一黔…
哗!透过水镜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的众仙人们,耳边似乎听到了这样一声响,就跟什么东西被切断了一般,而随着这样的声音,众人眼里先是被血色给完全弥漫了,接着,那
片血色又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就这样以着极快的速度如潮水退了下去。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原本的血色漫就变成了一片清朗。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众仙人才明白方才血手屠做了什么。
他……
这是将自己与那么一大片近乎液化聊血色雾气的联系都完全斩断了。要知道,那些血色雾气,每一点可都是代表着血手屠的力量,这样斩断与其的联系,打个比方,这就像是让人硬生生的从自己身上割下一大块肉来,会是怎么样的肉疼
也就可想而知了。
嘶!
空间里的众仙人又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才刚刚开始呢,凤至这个后辈就将血手屠逼到了这样的境地,这是之前谁都没有想过的。
“后生可畏啊……”
其中一名宗门的高层不由得这样感慨了一声。
其他人虽然没有话,但看表情也都是深以为然。
事实上,他们心里也不是不酸的。
血手屠不仅成名已久,而且因为他修习的功法极为特殊,就是许多同阶层的君到了他面前,轻易也是不敢直视其锋芒的。
就比如这些宗门的高层,他们大多都有着君的实力,但要是让他们与血手屠对上了,他们还不一定能做到凤至这样的程度。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竟然被一个只不过有着大罗金仙实力的晚辈给做到了,这怎么能不让人觉得酸呢?
哪怕他们知道,在这空间里,凤至的行事必定会比外面来得更容易,这也不能让他们将心里那股子酸意给压下去。
“要是早些年,看到这样的才人物,老夫怕是都忍不住要出手打压一下了……”众人之中最年长的一人拈了一下自己那把洁白的胡须,这样感慨道。
其他人对视一眼,没有话,但也都颇为赞同。
放眼整个仙界,出现这样的才人物当然对于仙界是有着极大的益处的,而整个仙界得了益处,自然也会反哺到他们这些饶身上。
这其实是一种皆大欢喜的事。
但是,知道归知道,又有谁能有那么大的心胸,自己好不容易爬到了一个比较高的位置,却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辈竟然踩在自己的肩膀上往上爬呢?
只能,现在的凤至,根本就是他们已经压不住的了。
所以,哪怕众人这时候心里都有些泛酸,他们也只能强忍住。
而另一边,萧叙正与神箭君箭啸以及清莹坐在一起。
这十年来,他们三人一直都客居在五行宗,因而彼此之间也极为熟悉了。看着凤至与龙衍那此刻变得极为显然的身影,萧叙突然微微一笑,然后扭头看向箭啸,道:“箭兄,按着你对凤至的感激,见着凤至遇到这样的危机时,你原本应该第一时
间挺身而出才是,但你偏偏就一直这样不动如山,摆出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是不是……你对凤至,有着绝对的信心,相信她不管遇到了什么对手,都一定能够获胜?”
箭啸闻言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他沉默了一会儿,直到萧叙以为他不会话了,这才开口道:“你不也一样?”
然后,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自打从东帝君的态度里猜到了些什么,萧叙就做好了以后要牢牢跟在凤至身后的决定。
而箭啸,他虽然与凤至相处并没有萧叙久,但他也不是没有眼睛,他也会看,这些年来已经足够让他猜出萧叙对凤至为何会是这样的态度了。
哪怕预知了凤至和龙衍将来有可能会达到的高度,但箭啸对于凤至的态度却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他感激凤至,所以乐意代凤至接下所有的危险。
当然,前提是凤至需要。
而既然凤至现在不需要,那他就只坐在旁边看着好了。
在箭啸和萧叙谈话的同时,凤至和龙衍那里也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血手屠能在发现了不对劲之后第一时间切断了自己与血色雾气的联系,这没有出乎凤至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