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凤家众人来说,被凤至这样一个个的“点评”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从来没有经历过凤至的毒舌的他们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有时候言语也能这样让人无地自容。
不过……
众人看着光幕上自己那让他们自己都看不过眼的模样,羞愧之余也就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凤至的毒舌了。
当然,就算他们不想忍受,那也是不行的。
所以他们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只有生生受着了!
可以想象的是,有了这次的经历之后,但凡是不想再见识凤至毒舌的凤家子弟,都绝对会用尽所有的心力来修炼,以及锻炼自己的意志了。
不得不说,人的适应能力都是很强的,从最初的羞愧得无地自容,到后来的羞愧之余,还能分出一点精力来期待凤至点评旁人,凤家子弟们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他们原还想着,现在涌到凤家祖宅里来的人这么多,凤至说完了他们,总该轮到那些从外面进来的人类武者了吧?
想想看,凤至对他们都如此毒舌了,对那些外人可不就该更加狠?
一想到还能有这样的热闹可看,众人都打从心底里的期待着。
不过……
凤至有那么容易让他们如愿吗?
当然没有了!
顺手就在离得最近的一名凤家后辈的头上敲了一记,凤至翻了个白眼,“你们以为不管对什么阿猫阿狗我都乐意多费唇舌啊,若不是不想被人知道我还有这么些不成器的后辈,我会跟你们说这么多?”
话说完,凤至还拿了一种能让众人心里凉凉的眼神看着他们。
众人:……
不管怎么说,他们心里的盘算是落空了。不过,被凤至训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众凤家子弟对于凤至这位从前在他们心里遥不可及的老祖宗,竟然极为诡异的多了一种亲近感,甚至觉得这位高高在上的老祖
宗,好像突然一下子就变得接地气来了。
要是叫凤至知道了众人心里的想法,她大概会再用自己的毒舌将他们打击一遍吧。
后面的时间里,凤至没有再挖苦这些凤家的后辈们。
凤来和凤鸣的突破还在继续,那异香的影响也一直没有断,以凤至和龙衍的眼力,自然是可以看到后山上的情景。
整个后山这时候都已经被云层给覆盖了,看起来倒像是天空突然就变得矮了,那一片黑压压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沉重。
而在云层之中,已经越来越明显的雷光,正不断闪烁着,时不时的还有紫色的雷电试探般的往凤来和凤鸣闭关的密室那边劈下去。
这些雷电的可怕程度,自然是不及凤至当初所渡的雷劫的,不过,也绝不是什么能轻易让人撑过去的程度。
凤至见状心里倒没有太多的担心了。
看来,天道对于凤来和凤鸣这两个先行者虽然严苛,但两人最大的危机显然并不是来自于这些雷电,而是那可怕的异香。想想看吧,身为武者的凤来和凤鸣,他们可没有修真者这布置结界的手段,若这次凤至不是阴差阳错的在他们正式突破之前就布下了这样一道结界,被这么多武者以及异兽迫近,还真的很难说最后会是个
什么样的结果。
真到了那时……
凤来和凤鸣还能不能安心突破,都是个天大的问题。
从这一点上来看,凤来和凤鸣的运气是真的很不错。
放下心里的担忧,凤至倒也能抽出时间来好好看看现在凤家祖宅里的情形了。
事实上,现在的凤家祖宅完全已经被人潮以及兽潮给淹没了。要知道,那异香不仅扩散到了整个凤天城,而且还影响了整个迷雾之森的异兽,凤天城是玄武大陆上顶顶热闹的城池之一,来往的武者有多少自然是不用多说了,而迷雾之森里有多少异兽,那更是一个天
文数字。
这么多的人和异兽,全都往凤家祖宅这边涌过来,就算凤家祖宅的面积再怎么大,那也是绝对容纳不了的。
若是有人这时候飞上空中俯瞰下方,一定会因为下面这人和异兽密密麻麻的样子而患上密集恐惧症。
不管是人还是异兽,都如那行尸走肉一般只知道朝着异香的来源处挤,眼里的红光更是透着深切的渴望,这副模样,胆子小点的只看着都会觉得打从心底的发寒。
凤至当然是不会因为这点小场面就害怕的。
不过……
这么多的人和异兽一起往凤家祖宅冲击,他们又都不知道要避着障碍物走,这一路上但凡是遇到阻碍都是直接往前冲,如此一来,凤家祖宅就是再怎么坚固,又哪里能抵挡得住?
是以,现在的凤家祖宅,是完全看不出任何原来的模样了,说是一片挤满了人和异兽的废墟还差不多。
身为凤家的主人,凤天穹、凤连城、龙轻语三人看着自家祖宅变成这副模样,都心疼得不得了。
要知道,自从有了凤家开始,这里就一直作为凤家人的根本所在,就算凤家遇到再怎么样的危难,这祖宅也从来没有被毁过。
可现在……
凤天穹沉着一张脸,只觉得自己简直是凤家的罪人。凤至哪里能看不出来凤天穹的心思,她看着下面的一片废墟,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一脸的笑容,扭头安慰凤天穹道:“爷爷,俗话说的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们凤家发展了这一千多年来,现在族人
越来越多,原本的祖宅容纳起这么多族人本就有些吃力了,现在正好有这个契机,不如就趁此机会将祖宅重建好了,反正……”
说到这里,凤至又往下面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与兽群看了一眼。
“反正,有这些破坏咱们凤家祖宅的人在,咱们也不需要花一枚金币!”凤至道。
凤天穹三人原本低落的情绪,在听完凤至这番话之后,立即就飞扬了起来。他们只想着凤家祖宅在自己等人手里被毁了,自责都来不及了,又哪里能像凤至一样想得如此深远?